白曦覺自己被架在火爐上烤，不僅是熱，還有難。

難得想抓住什麼東西，沒到就開始空虛。

所以的手不停地抓。

郁蒼將泡在水里，見掙扎，一時間吃不準到底是不是需要泡水。

“白曦，白曦你醒醒。”

“白曦，你哪里難，需要什麼？你和朕說。”

“白曦，你在找什麼？”

郁蒼在后環著，支撐不沉水底，也守著不抓傷自己。

白曦聽不見外面的話，只知道自己要什麼東西，而且很熱，“好熱、難、漂亮寶貝……”

白曦無意識的找人，郁蒼只得在耳邊不停地說，“朕在，朕在。”

郁蒼將水溫調到最低，還把岸上放的冰塊全部倒水中，冰涼的冰塊一進水里，郁蒼打了個寒，仍舊沒有上岸。

“好點了嗎？還熱嗎？？”

泡澡水變冰水，白曦終于不喊熱，也安靜下來，郁蒼見狀，趕把龍往岸上抱，放在床上讓好好休息一下，結果沒過一個時辰，白曦又開始喊熱。

郁蒼就在邊理政務，聞言立刻放下筆走過來，“還很熱？”

“水、水、涼涼的水……”白曦熱的有團火在燒，剛才冰冰涼涼的覺還想要。

于是郁蒼又帶去泡了一次，這次堅持了兩個時辰，白曦又開始難。

郁蒼沒有帶白曦再去泡水，開始走投無路地傳喚太醫，乃至……

“來人，去觀星臺，把鶴水也給朕喊來！！”

鶴水被傳喚來延英殿，看見神不善，罵走好幾個太醫的郁蒼，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廢！朕養你們干什麼吃的，滾！！！”

郁蒼翳的黑眸，準確鎖定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鶴水，“既然來了，躲著干什麼，過來。”

鶴水著頭皮上前，“貧道參見皇上，皇上圣安……”

“虛禮免了，朕記得你之前說，略通岐黃之。”郁蒼后隔著一扇木頭屏風，屏風后面有幾白的線傳了出來。

“懸診脈，會嗎？”

鶴水說會醫，是上次白曦突然昏迷，好幾天沒來觀星臺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不確定白曦的份，現在嘛……

鶴水抬眸觀察郁蒼，能讓皇上如此著急的人，應該也是國師吧？

“貧道試試。”鶴水上前，將線抓在手里，輕輕一，靜下心仔細覺才能到脈搏。

脈搏乍一看與人類似，如果按照人脈搏的方式，那麼現在白曦的狀況就是，“五心煩熱，肝火旺盛，是否有全熱，口燥咽干的況發生？”

白曦確實全熱，郁蒼聽得懂他說的其他專業名詞，“你想說白曦上火？”

太醫院給出的結論也是上火，稽得可笑。

郁蒼：“如果你和他們一樣，便一起滾吧。”

鶴水的眼睛往左右兩邊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皇上，貧道有師門傳授的獨門方，需屏退左右。”

郁蒼聞言，立馬命令道，“你們都退下，包括吳坤和玉竹。”

“是，微臣告退。”

“是，奴婢等告退。”

待所有人走后，房間只剩下屏風后的白曦，以及郁蒼和鶴水。

郁蒼盤問，“歸墟山教了你什麼辦法，快說！”

“回皇上的話，歸墟山沒有教貧道任何方法。”鶴水說，“貧道剛才這麼說，只是希屋沒有旁人。”

郁蒼不信，“若敢瞞，朕要你的命！！”

郁蒼面沉，威駭人恐怖，鶴水解釋道，“貧道確實沒有撒謊，長老們沒給貧道看任何有關于……呃，特殊況的書。”

鶴水想說沒給他看關于龍脈象的書，可他吃不準郁蒼知不知道白曦不是人。

眼下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鶴水告訴郁蒼，“脈象在貧道看來，五行屬火這點絕無問題，國師大人脈象特殊，不一定是上火，可也與火有關，比如中暑、被霸道至的力所傷、中了屬火的毒草之毒，或者……”

鶴水猶豫，大著膽子開口，“或者春藥也有可能。”

“不可能，絕不可能！！”郁蒼反駁，“與朕的食都有專人試毒，絕對不可能中毒或者中藥！！”

春藥？

無稽之談！

鶴水見郁蒼極力反抗拒中毒或者中藥，又給他舉了別的例子，“總之皇上可從以上形中，判斷有沒有什麼符合國師……額，病人的況。”

鶴水中途改口，郁蒼又是設屏風，又是懸癥脈，一看就是不愿意告訴旁人，屏風后就是白曦。

郁蒼的確和鶴水設想中的一樣，他不懂醫，怕太醫出什麼糟糕的脈象，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干脆從源頭就護住白曦的安全，他絕不允許白曦出任何哪怕一的風險。

鶴水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等他一走，房間僅剩下郁蒼以及燥熱難耐的白曦。

郁蒼繞過屏風，屏風后的人掀開被子，在抓撓自己單薄的中。

“延英殿冰塊從未斷過，你沒有出門不會是中暑，世界上更無人可以傷害你，你不會是被力所傷，若是中毒還有……”

郁蒼遲疑，一旦腦子開始往那方面想，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坐在床邊觀察白曦，白曦渾燥熱，面頰泛起艷麗的緋紅，只有泡冰水才能緩解，會不會真的是……

郁蒼慌忙打住思緒，并唾棄自己的行為。

——他怎麼能這麼想？白曦與他幾乎吃同一份東西，如果中了春藥，那麼他同樣會中招。

——郁蒼，你是喜歡，想得到，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如此胡思想！

郁蒼把自己腦袋里的廢料，團一團丟在角落，見白曦實在難，一邊思索別的可能，一邊抱起白曦重新帶去泡水。

白曦上次已經試過一次冰水，這次再泡冰水，已然不能遏制快燒起來的覺。

“好熱、好難。”

白曦灼燒似的紅暈從面頰蔓延到脖頸，呼吸急促，拉開自己口的服，里仿佛有一頭失控的野在暴走，快要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