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尷尬地干咳一聲，不回答貓到底怎麼回事。

“齊王殿下，奴才是讓您來看看，您養的這兩只貓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吳公公指著其中的兩只公貓，“它們夜里夜地喚，不睡覺不吃東西，還老想跑出去。您說天氣這麼熱，出去曬暈了可怎麼辦吶？”

郁池聽完放下橘貓，去檢查吳公公說的兩只出問題的貓咪。

他看一眼便把貓放下，“沒事，它們是春天來了。”

春天來了，簡稱貓咪到了需要找伴的時候。

“每只，一年總有那麼一段日子會如此。”

吳公公沒養過貓，臨時承擔了十只貓的重擔，生怕出錯養死了。聽見郁池說沒事，他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吳公公與郁池互相流了養貓的經驗，他們說話間，站在旁邊的郁蒼陡然記起什麼。

貓一年中會有那麼幾天，都會有，是不是白曦也……

郁蒼把吳公公和郁池撇下，急忙去找白曦。

白曦正在殿中吃西瓜，看見郁蒼來將剩下的另一半西瓜拿給他，“我留給你的，很甜~~”

郁蒼話到邊，及白曦天真無邪的模樣，不知如何開口。

白曦和所掌控的水一樣，清澈無垢，笑起來時眉眼彎彎，靈歡猶如書中靈；不笑的時候，上與周圍格格不的薄就會變得明顯，安靜淡漠宛如廟中神像。

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不該用污穢染指。

“漂亮寶貝，你想和我說什麼？”他不說話，白曦卻能察覺。

白龍通萬，郁蒼言又止的模樣，瞞不住。

郁蒼換了種表達方式，只與白曦提起方才貓的事。

“發期？”白曦瞬間聽明白了，并準確喊出相對應的詞語，“的確一年一次。”

郁蒼不確定地問，“那你們龍呢？”

“我們龍應該也是吧？？”白曦從沒思考這個問題，一般來說這類的事都會有長輩教導，白曦沒有，只能借著與生俱來的傳承，找到線索。

奈何不管龍還是人，此類事都極其私，白曦想破腦袋，也沒能找到準確的資料。

“奇怪，我以前也沒有啊。”白曦記起自己九百年，貌似都沒有經歷過這件事，“難道是我那會太虛弱，一直在睡覺的關系？”

蒙頭睡覺，睡過頭了。

“那我現在會不會呀？”白曦一旦細想就非常恐怖，慌忙的打斷思緒。

白曦逃避，郁蒼卻不得不搞清楚原委，“白曦，倘若你們龍到了這個時候，會有什麼表現？”

“唔~會需要另外一條龍。”

“如果沒有別的龍呢。”

“沒有的話會很難。”白曦指著手里的西瓜說，“就好像我現在想吃西瓜，可你不給我吃，還把我丟去冰水池子里，讓我冷靜。”

某種程度上，確實把龍丟進冰水池子里，讓冷靜的郁蒼：“……”

“……抱歉，朕不知道。”

白曦：“？？？”

“你說什麼？”

干嘛要道歉。

郁蒼一言難盡，果斷換了個問題，“倘若沒有龍，只有人呢？”

白曦瞪大眼睛，“人怎麼能行？”

可你前天抱著朕，昨天也和朕一起睡！！

等等。

郁蒼靈一閃，想起什麼，“你們龍這個時期，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白曦真的不知道，“漂亮寶貝，你突然問這個干什麼？”

郁蒼輕咳，“今天見貓的事，朕便順口問問你。”

白曦用鼻子哼了聲，帶著不屑，“貓怎麼能和我們龍比？貓大部分是隨便一只母貓都行，可我們龍不行。”

白曦說，“我們龍很專一，沒遇到合眼緣的龍，不會隨隨便便在一起。”

就算是發期，要遵循的本能，但是沒遇到那條真命天龍，白曦愿把自己泡水里。

“我們龍對發期，是很神圣的！”

郁蒼暗的眸子加深，“你們龍在什麼時候，會主找上一個人？朕的意思是，既然如此神圣，你們主找上的人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

郁蒼的問題太尖銳，他總是如此，不管遇到什麼都一針見，會從各種不同的角度，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漂亮寶貝，如果是主找一條龍的話，我知道，人的話應該不可能吧？”白曦認為，沒有那種可能。

郁蒼的心低落下來，“龍和人為什麼沒可能，就因為一個是龍一個是人嗎？”

白曦說，“是！”

郁蒼聞言，心頭一痛，捧著傷的心走了，連白曦給他留的半個西瓜都沒吃。

“漂亮寶貝，你生氣了嗎？”白曦沖郁蒼離開的背影追問。

郁蒼沒有說，也沒說沒有。

白曦知道，郁蒼確實是生氣。

生氣的漂亮寶貝才會不理。

可為什麼呢？

就因為說了龍和人沒可能？

但是本來就沒可能啊。

白曦認為自己沒錯，于是也沒去哄郁蒼。

郁蒼心里難，他喜歡白曦，迫切地想娶當自己的皇后，昭告天下這輩子只一個人。

為此他可以等，等多久都沒關系，忍自己的，一直保護，什麼都不做都沒關系，可不能說沒可能。

那他的努力，他的喜歡算什麼？

郁蒼想一次，心里就痛一次，這種難比白曦說不喜歡自己還疼。

比起白曦以為的生氣，郁蒼心里更準確的是一種無力。

因為親口所說，他們沒可能地無力。

盡管心里被捅了一刀，鮮淋漓，郁蒼也沒有將對待白曦的態度改變。

依舊是每日早晨起來第一件事，給準備接下來一天要穿的裳和頭飾，核對白曦早膳的菜單，叮囑吳公公準備冰塊，將西瓜扔進井水里泡好，要吃的時候撈給等等事務。

可他不會去主見白曦，他要冷靜冷靜。

白曦起床，以為生氣的郁蒼會不給自己準備服和西瓜了，結果不僅有服和西瓜，的吃穿用度和以前一模一樣，連用膳的小排骨分量都沒。

這比郁蒼沖發火生氣，還難以接。

在的印象里，不高興就會發脾氣，甚至可以無理取鬧，而不是像這樣……這樣的安靜到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