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在延英殿待得抑,連鶴水大熱天找出去,沒問什麼事,就二話不說地答應了。
爽快來到觀星臺,反倒嚇了鶴水一跳,“國師大人,您來了?”
“貧道以為,貧道需要再去多請你兩三次,您才肯來呢。”
白曦找位置坐下,“說吧,你找本國師什麼事?”
鶴水往白曦邊的玉竹看去,白曦揮了揮手,“玉竹,你退下。”
“是,奴婢告退。”
白曦:“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鶴水拱手恭敬道,“國師大人,上次不是給您看了師門的信嗎?貧道本想用文字回一封信給宗門,可左思右想這樣難免會讓師門生疑。”
澤水給鶴水來信,是因為用水傳信聯系不到鶴水。倘若鶴水給澤水回信,還用普通的傳信方法,澤水一定會以為鶴水出了什麼事,甚至懷疑信是不是鶴水本人寫的,是否有人脅迫他等等。
白曦懂了,“你要用你屋子里的那盆水,聯系宗門?”
“是的。”鶴水表現坦然,“上次國師大人說過,下次需要用此法聯系宗門,需要提前知會您一聲,否則您會不舒服?”
凡人繞開白曦,擅自的水,以白曦現在的狀況,會到疲憊困倦。
白曦不確定自己現在人在這,那些道士的方法會不會讓不舒服,于是打算試試,同時親眼會會歸墟山,看看他們用水傳信,到底是什麼手段,居然能自己的水。
白曦用背靠坐在椅子上,盡量讓自己坐得舒服點,免得一會睡著,醒來腰酸背痛。
“行了,你開始吧。”白曦說,在鶴水即將用的水里,用手指輕輕了一下。
鶴水不知道這個作是干嘛,也沒問,如之前一樣,取出符紙中喃喃自語,開始聯系歸墟山。
歸墟山的澤水果然在等鶴水的消息,鶴水的信一發出去,就得到了響應。
【澤水:你怎麼現在才聯系?】
鶴水隨便扯了個觀星臺事務繁多,有很多地要掃的借口,澤水不清楚他人在皇宮到底干了什麼,只能信他。
【澤水:罷了,給你的日子你調查過沒有?】
鶴水向白曦,白曦點頭,鶴水才寫到:【調查過了,可惜皇上看得嚴,弟子除了打聽到他們去了縣,收拾了聞家,并且把東坡鄉重建后,其余什麼都不清楚。】
澤水才懶得理會什麼城,什麼聞家:【近日得空,本長老去翻了觀星臺歷任先輩留下來的手記,發現白龍一旦進期,不僅會變得虛弱,還會引起一些別的反應。】
澤水沒好意思說發期,只說這個時期的龍會躁。
【本長老調查到,龍的期不是一蹴而就,這段時間,他的力量會極不穩定,會虛弱的不清醒,也會慢慢恢復些許實力,總之你的調查得迅速,這是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鶴水生怕澤水當著白曦的面,說出什麼屠龍之類的話,應付完后,趕切斷通訊。
“國師大人,我們聊好了。”
白曦觀他們的一整場通訊,不得不承認這群道士研究出來的方法玄妙,人就坐在旁邊,都覺不到水的異常波。
聽見鶴水的話,抬頭看他,“你都知道了?”
指的是剛才他們堂而皇之,聊起的白龍一事。
之前鶴水提醒,總是晦問起,今天是他們第一次開誠布公。
在白曦開口之時,鶴水憑空覺到一力,不是郁蒼盤問他時,那種上位者的力,而是來自云巔之上的巨龍,俯視弱小凡人的威。
前者讓人害怕,后者升起的恐懼是打心底里知道自己渺小。
就像在叢林里,面對一只、兩只、三只……乃至千上萬只老虎令人膽寒地害怕。
鶴水第一次如此直面白龍,但他并不會因此害怕,因為他親眼見過為這片土地做過什麼。
人,渺小如螻蟻。
龍,喜歡這片人間。
“回國師大人的話,貧道絕無瞞之意。”鶴水終于找到機會,可以面對面和白曦第二個份說話。
白曦漫不經意地撥弄指甲,龍的利爪可以輕易撕碎一切,“我自然知道你沒有瞞,否則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和我說話。”
白曦收起自己的迫,去吃碟子里放的瓜子,鶴水見狀,明白是不在意此事,將其揭過的態度,“謝國師大人信任,是貧道的榮幸。”
“哼~我才不是信任你們道士,我只是比較滿意你罷了。”白曦恨不得時時刻刻和道士撇清關系,可鶴水此人總是給驚喜。
“……罷了,你好好給本國師掃瓜子殼。”
鶴水麻溜拿起掃把,“國師大人,您請,貧道保證給您掃得干干凈凈。”
白曦故意把瓜子殼丟地上,鶴水飛快的掃干凈,這估計是白龍和傻乎乎的道士,唯一能坐下來說話的平衡點。
鶴水干掃地實在無聊,見白曦一時半會沒有回去的意思納悶,“國師大人,您今天心不好嗎?”
從來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今天來觀星臺意外的痛快。
“觀星臺比不上延英殿涼爽,您不回去?”
“不回去。”白曦覺得延英殿抑,就算那里什麼都好,也不想這麼快回去。
鶴水觀察白曦的神,猜測道,“國師大人,您有心事?”
白曦說,“說了你也不懂。”
“怎麼會不懂呢?”鶴水回答,“您有呼風喚雨之能,萬里山河都在您腳下,可您站的太高又極踏凡塵,人的事貧道比您懂多了。”
鶴水見白曦沒有反,大膽提問,“到底是何事?莫非是因為您之前的原因?”
“別瞎猜,才不是。”白曦實在心煩,鶴水又一個勁追問,在不討厭他的前提下,白曦終于開口:
“我和你們皇上說,人與……唔,人與貓不同,他便與我爭論,可我也沒說錯啊,他們本來就不一樣!”
白曦本來想說人與龍的,可話到邊,下意識不想把自己和漂亮寶貝的事,坦白告訴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臨時換人與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