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出宮去將軍府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白曦一大早就很興，算著時間怎麼還沒到，為何還沒天黑！

上午的雨一直下，淅淅瀝瀝的雨點將地面打，去除氣，白曦午間吃完午膳，迫不及待開始收拾東西。

今天出宮玩、吃大餐、讓漂亮寶貝和郁池重歸于好，不管是哪件事都讓雀躍。

郁蒼走過來，他穿了件黑的錦袍，低調沉悶的沒有紫袍矜貴顯眼，了帝王的銳利鋒芒，冷的迫更濃，“現在出宮嗎？”

“啊？現在？”白曦看了眼時辰，“現在才未時三刻，我們不是約的酉時嗎？”

“朕今日已將政務理完畢，可以提前出宮。”

“那還等什麼，現在出發！！！”

白曦登上馬車，朝燕京城郊外駛去。

上次是晚上來的，今天白天看得更清楚，這邊雖然偏僻可路平坦，每往里面走得更深，路上遇到盤問和檢查就越多。

哨崗盤問的人穿著鎧甲，他們和宮中的侍衛不同，每個人上都有肅殺之氣。

“他們不是普通侍衛。”白曦說。

郁蒼答，“沒錯，他們是軍中將士，里面是軍營。”

燕京城乃帝王所居之，安全防護是重中之重，為此城外有軍營駐扎，城有京兆府，宮中有侍衛以及金鱗衛。

他們三方共同承擔保衛燕京城，保護郁蒼安全的重任。

郁蒼不需要誰的保護，但他對這邊有。

“今天時辰尚早，去將軍府也沒別的事，朕帶你去軍營逛逛？”郁蒼記得他之前說得，帶去看。

白曦抓了郁蒼的手，神飛快閃過一不自然，再次抬頭又什麼都沒有，“好啊~我沒去過軍營呢，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

郁蒼將白曦一閃而逝的表收眼底，他沒說什麼，牽著白曦的手，余一直沒離開邊。

軍營在一寬敞開闊的腹地，帳篷錯落有致地扎在土地上，圣駕到訪，長楊衍忠領人迎接。

“末將拜見陛下，恭請陛下圣安。”

楊衍忠的視線從白曦上劃過，好奇地向闕火。

他不認識白曦，軍營的士兵對外界的事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他們平日只管訓練，聽從軍令虎符調。

闕火承擔介紹的任務，“這位是當朝國師，位及一品，親王之尊。”

楊衍忠了然，“末將楊衍忠，參見國師，國師大人貴安康。”

“免禮。”白曦一看楊衍忠五面相，就知他人如其名，是個極其忠心的人，這份忠心僅對郁蒼一人。

有故事，白曦想。

白曦由于看見士兵而不自然地緒緩和，“皇上帶本國師順道來看看，為你們賜福測算運勢。”

“謝國師，國師您里面請！”

圣駕到訪，軍營里的將士卻各司其職，沒有因為皇上來就了平日的規矩和練。

這是郁蒼早就安排好的，一窩蜂全來迎接，不是他想要的“禮遇”。

“這的軍營赤鷹營，取自雄鷹飛向太，帶來勝利的意思。”郁蒼沒要楊衍忠帶路，自己親自和白曦解釋。

白曦猜測問，“是你取的名字嗎？”

“對。”郁蒼說，“將軍府就在這旁邊，它是朕第一個份頭銜，赤鷹營也是朕帶過的第一支士兵，雖然他們很多早就已經戰死沙場，但赤鷹營的榮耀仍然存在！”

白曦順著郁蒼所指，向旗桿上繡著的雄鷹，雄鷹展翅，奔向的是九萬里高空，是遠方不知道回不回得來的路。

“漂亮寶貝，你以前肯定是位保家衛國的好將軍。”

“不是。”郁蒼否認。

“嗯？”白曦詫異

“朕從軍的初衷，不是保家衛國，是為了拿到兵權，取得的權力。”

十二歲進軍營的郁蒼，沒有那麼遠大的理想和志氣，他只想守護好自己的家人，其余的他一概不論。

“朕有次為了取勝，為了讓戰績好看，保住自己屢戰屢勝的全勝將軍頭銜，堵上赤鷹營很多人的命，那次朕贏了，卻是慘勝。”

郁蒼負手而立，向旗桿上飄揚的赤鷹旗，仿佛看見當時尸橫遍野的場景。

“白曦，你是不是很意外？”

意外朕與你不同。

白龍護國，庇佑萬千生靈，可他不是擁有崇高靈魂的人。

“的確很意外。”白曦說，“我以為漂亮寶貝，是民如子的君王。”

郁蒼眼眸低垂，“可朕……”

“現在看，你依舊是！”白曦指著頭頂飄揚的旗幟說，“那是你將軍的份，你現在是夏國的皇帝，問心無愧！”

“我認為我不會看錯，就算漂亮寶貝在為將軍的時候做錯決定，可又有誰是完的呢？我猜沒有當初那個決定，就沒有現在的漂亮寶貝！！”

白曦低聲音，在郁蒼耳邊說，“漂亮寶貝你知道嗎？在九百年前，我想殺了所有人類，也手殺了一部分，后來若不是看見了戰火紛飛后的樣子，我才不會去祁山當龍脈呢！”

沒有那個決定，就沒有龍脈，當然也不會有后來發生的一切。

會回海里，繼續在海中追逐魚蝦，拍打海浪，海里玩膩了，便飛上天空，去看更遠的風景，更大更廣闊的世界！

“沒有人是完的，龍也不會是完的龍，我也沒想過做完的龍，我脾氣很差勁，很難養的。”白曦說。

很有自知之明。

“誰說的！”郁蒼反駁，“你脾氣很好，很好養，是朕見過最好的龍。”

“哈哈哈~”白曦笑出聲，“你除了我，還見過別的龍嗎？”

“沒有……”

白曦笑得更開心，在前面蹦蹦跳跳讓郁蒼過來追他，“漂亮寶貝，那邊好多人，我想去那邊看！”

“嗯，去吧，我們走。”

白曦在軍營里，去了校場看士兵練，偌大的校場，烏泱泱全是人，他們每個人整齊劃一的作，規整的像用尺子比出來似的。

所有人站一個方陣，又像是擰一繩的一個人。每次揮刀、劈砍、穿刺，又將一個人的力量聚在一起，發揮出數倍的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