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哈哈大笑,“蒼蠅的形容,本使很喜歡。”
“齊王殿下現在正發出一臭味,吸引本使過來。”
“這種臭氣相投的氣味,不是邀請是什麼?”
郁池眸一變,下一刻竟搶過了紀刑手里的武,刀刃筆直地橫在朱權脖子上。
他的作太快,轉變太突然,朱權竟沒躲過。
那覺就像,狗急跳墻的狗,咬人的兔子。
有意思。
郁池橫眉冷對,“本王是夏國親王,何時與你同流合污?”
“別急嘛。”朱權用手指推開刀刃,沒推,索就讓郁池這麼拿著。
“倘若本使的形容有誤,本使向王爺道歉,還請王爺莫怪,鄉野草莽之輩,沒讀過幾本書。”
郁池拿刀的手向前,割破了朱權刀的指腹,“既知自己是鄉野之輩,還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朱權手指割破皮,角的笑意卻更深,“本使聽說王爺和皇上有了齟齬,特來看看。”
“看完了嗎?”
“看完了。”朱權掉指腹的跡,“之前問王爺的問題,王爺考慮好了嗎?”
郁池反問,“你殺我手下,還敢上門來問本王?”
“王爺說錯了,明明是我們互相試探心意。”朱權糾正道,“王爺現在明白承德錢莊的實力,也該明白皇上看不起你的心意;”
“你明明那麼努力,他卻始終不把重要的任務給你,一遇到問題便否定你,王爺心里肯定很難吧?”
“本王沒有!”郁池回的很急,生怕自己慢了便真像朱權說的一樣。
他這樣正中朱權下懷,朱權更有底氣,“到底有沒有,王爺心里清楚。”
朱權被郁池趕走了。
又過了兩天,郁池傷好的差不多去上朝,他刻意沒有把帶來的吃食送去延英殿給白曦,托吳公公的手到白曦手上。
又故意在朝堂上沒有說話,除非必要不與郁蒼產生半分集。
流言再一次在民間響起,沸沸揚揚,他沒有回應,不出意外又等來了朱權。
“王爺,你一拖再拖,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知道你還顧念兄弟,可我們是給自己留后路啊!”
這次的后路,郁池與朱權一起說了足足半個時辰,第四次見面的時間,比以往加起來都多。
紀刑向完全陌生的郁池,發現自己看不他,“郁池,和他合作的結局下場就是侯明鋒,他會把你上的全部吸干,達自己的目的后再一腳把你踹開!”
“本王知道。”郁池說。
“你不知道!”紀刑,“你知道就不會答應他莫須有的‘后路’!!!”
郁池被紀刑大聲質問,笑著凝視他,這次的笑容又和以前單純的小王爺重疊。
“紀刑,你要時時刻刻提醒本王,像現在這樣提醒本王。”他說。
紀刑手心,“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郁池站在竹林前,仰皇宮方向的天空,“天黑了,今天的夜居然沒有星星,還有幾個時辰才天亮?”
*
白曦喝醉酒,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宮的。
只知道自己醒來后,就回到了延英殿,躺在延英殿郁蒼的床上。
扶著疼痛的腦袋,白曦第一反應是,“昨天晚上吃得開心,玩得開心,還和郁池一起放了煙花,郁池和漂亮寶貝應該和好了吧?”
白曦認為自己完了一樁大事,洗漱完,見到吳公公和他手里提著的食盒,笑不出來了……
“你手里的東西,不是送給我的吧?”
“是給小主專門送來的。”吳公公臉上堆著笑意,“齊王殿下又給您送好吃的來了,小主您快嘗嘗。”
白曦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人呢?他不親自送給我嗎?”
“呃…這……齊王殿下退朝的時候,把吃食送給奴才,就直接出宮,沒來延英殿。”
連延英殿都沒來,自然也不能親自給白曦。
白曦失落,抱著食盒去書房找郁蒼,“漂亮寶貝!漂亮寶貝!!”
人沒進來就開始喊,郁蒼在書房里聽見聲音,以為遇見什麼大事,起相迎,“怎麼了?”
“漂亮寶貝,郁池今天沒有親手把吃的送給我。”白曦苦惱地把食盒拿給郁蒼看。
郁蒼沒看食盒,顯然是早就知道了此事,“沒有就沒有吧。”
“嗯?”白曦聽出郁蒼語氣不對,“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明明我們昨天晚上玩的那麼開心,郁池還放煙花給我看,我以為我們都和好了!”
龍的意識觀念里,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就是和好。
結果今天還這樣……
郁蒼垂眸,沒回答白曦的問題,白曦發現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你今天上朝的時候,郁池理你了嗎?”
“沒有。”郁蒼轉,默默坐回椅子上,白曦更奇怪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漂亮寶貝,我想見郁池。”白曦給郁池傳信說要見他,居然被-拒-絕-了!!!
“什麼,郁池居然敢拒絕我!!”白曦不可置信,“他的回信呢,給我,我親自看看。”
郁池的回信很簡單,僅有一句話——“公務繁忙,恐無法進宮。”
“借口,都是借口!”白曦把紙一團,丟在地上踩,“忙什麼忙,以前再忙不也進宮陪我玩了嗎?”
“公務是吧?”白曦用觀星臺國師的份,再次邀請,這次郁池連回信都沒有。
“膽子越來越大了,本國師覺得他不是叛逆期,是找打期!!”
白曦擼起袖,要去打人,出門又被天上炎熱的太曬回來。
太熱了,離開冰塊不能活。
郁池的不對勁,不僅表現在白曦這邊,連朝堂上的大臣都察覺風向有變。
表現在,齊王府開始招納門客幕僚,從前的齊王府冷冷清清,就差把“避嫌”兩個字寫在臉上,從不招收幕僚,郁池自己一個人就是整個齊王府的戰斗力。
現在招收幕僚,等于培養自己的心腹和勢力,燕京城的權貴和讀書人,有一部分早想登門拜會,苦于齊王府一直閉門謝客。
現在好了,齊王府終于不拒絕人,每天朝里朝外的員和學子,踏破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