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蒼終于明白手掌兵權的意義，“但朕還是會徇私，郁池的事朕又開始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做不到公正無私。

“可人有，這不是正常的嗎？”

白曦急急打斷，“沒有還是個完整的人嗎？就算漂亮寶貝你把你皇帝的份做到最好，可沒有是不完整的！”

白曦認為，喜怒哀樂是最基礎的緒。

“漂亮寶貝，我知道最近你力很大，朝里朝外很多人都在你，可你不能否定自己！”

“你是我護國九百年，見過最好，最負責任的皇帝！！”

白曦能說出很多很多郁蒼的好，說得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郁蒼黑的眼眸定定看著，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笑了一下。

他把白曦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沒什麼。”

郁蒼走到供桌前，靈位的供桌上每天都會換上一份新鮮的水果，和裘子書喝的酒，郁蒼從下面的屜里取出三炷香點上，對著靈位拜了拜。

這是白曦第一次看見郁蒼祭拜人，想當年他在祁山的時候囂張得不可一世，別說上香連腰都舍不得彎一下，面對自己的祖先更是大逆不道想罵便罵。

白曦學著上前點燃三炷香，不過猶豫自己真拜，會不會把他們拜得折壽。

人類有投胎轉世的說法，萬一沒投好胎怎麼辦？

猶豫的時候，郁蒼已經把手里的香取走，“朕帶你來，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祭拜他們，是帶你們互相認識。”

裘家的人，都是郁蒼想要分的對象，分的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有一個想共度一生的人。

盡管那個人現在不喜歡他，可他已經認定白曦，除了白曦之外沒有旁人。

郁蒼把香好，帶白曦離開裘府。

白曦依舊想知道，郁蒼剛才在笑什麼。

“你在笑我。”白曦很確定，“你老實代，你到底在笑是什麼！”

“朕不說。”

白曦氣得撲過去撕他，“好啊~漂亮寶貝，你肚子里編排我，是不是說了我壞話才不好意思不告訴我！”

“朕沒有。”

白曦磨牙，想一口把他咬死。

白曦撕扯郁蒼的服，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撲在郁蒼上，扯他服的作有多曖昧，等把郁蒼領口扯開，出潔沒有任何印記的肩膀時，才堪堪回過神來。

尷尬地從郁蒼上爬起來，挪到距離郁蒼最遠的地方。

完蛋，剛才忘記郁蒼說過喜歡自己的事。

郁蒼整理服，把肩膀遮住，“你剛才問朕為什麼笑對嗎？”

“……因為朕想到以前，母后來找朕說朕喜歡你，朕想控制自己緒的時候。”

果然控制不住。

一旦開始就不可收拾。

“白曦，不管你喜不喜歡朕，朕都很慶幸你來到朕邊。”

如果沒遇見白曦，或許他只是個合格的帝王。

來過的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很開心，哪怕現在表現得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他也領帶給他的所有緒。

郁蒼說，“我們如約，等郁池的事結束后，你想去哪都可以……”

白曦捂著自己的口，不知為何聽見郁蒼用難過，又迫自己放手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心口憋悶，有些難。

“……那就等郁池的事之后，我們再談別的吧。”

*

裘柏巖回京，第一天就去了早朝。

他為閣首輔大臣，兼任三朝元老，理朝事手段老辣，與郁蒼配合鎮了朝中所有對郁池不好的諫言。

百退避，為自己了把汗，思索他老人家怎麼退回來了？

難不改變主意不辭，繼續在朝廷閣做事不？

白曦今天也在朝堂上，看裘柏巖如定海神針輔佐郁蒼的所有政令，恍惚想起郁池。

知道郁蒼一直有心培養郁池，從沒親眼見過他到底要把郁池帶到哪種位置，有什麼樣的效果。

帝王統領四方，位高權重，卻也需要一名同樣可以鎮諸臣的左膀右臂，替他分擔，就像裘柏巖這樣。

裘柏巖年事已高，這次能站出來，下次還能站多久？

白曦下朝回到延英殿，突然沒有睡意，關起寢殿的門反鎖，打開窗戶用藍的豎瞳仰天空。

原本艷萬里的天空頃刻間大雨滂沱，雨勢順著燕京城一路向南，靠近江南地域。

卻在距離江南還有三四個城鎮時停下，白曦臉發白，迅速收回自己的能力。

“還是不行，太遠了，我現在的看不見。”

白曦懷念自己以前威風凜凜的，躺在云層吹著風，凡雨水所過之都是的眼睛，想去哪就去哪。

這次白曦雖然沒從江南找到郁池，但沿途看見軍營調，有兵力從四面八方包圍江南。

漂亮寶貝調兵遣將能力出，從高空向下俯視都找不到任何破綻。

倘若郁池真的手起兵，那麼會在他手點燃戰火前，被強行鎮在江南。

有他統領，夏國境百姓知曉齊王反叛，也沒有引起恐慌。郁蒼在登基稱帝前，他的兵馬大元帥之名就已響徹八方。

家喻戶曉他的不敗神話，白曦聽他們討論和歌頌，把郁蒼夸得堪比神明。

“這世界上哪真的有神，我這麼厲害都不是神。”

白曦雙手撐著下，“我得想個辦法，知道郁池的況，才好幫助漂亮寶貝。”

有什麼辦法能提升力量呢？

白曦思索中，門外響起玉竹的通報，“小主，鶴水求見。”

“臭道士？讓他在攬月閣等我過去。”白曦心生一計，不知道可不可行。

收拾了一下去到攬月閣，鶴水是跑來的，氣吁吁，連喝三杯水都捋不順氣。

“國、國師大人……”鶴水將門關上，單獨和白曦說，“剛才的雨是不是你下的？”

“是啊，怎麼了？”

鶴水把自己剛才在宮外發生的事告訴白曦，“我本來是和長老師兄一起在燕京城閑逛，溟水長老知雨勢不對，起法壇驗證，五方八位亮在皇宮位置，他說什麼都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