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回到齊王府后，沒有不適。

也就是說，的確是夏國旗幟出了問題。

郁蒼想與提起此事，可惜白曦回來之后就得泡水。

睡覺沒用，需要水，破法陣傷了元氣。

于是郁蒼便帶去泡水，齊王府同樣有一個溫泉，可以讓白曦水。

“睡吧，朕抱著你。”

盡管白曦是水龍，有強悍的實力，可每次泡水的時候，郁蒼都會擔心沉下去，水淹沒口鼻，會坐在后用手環住的腰，和一起泡。

“嗯……”白曦好端端待在齊王府里都被道士襲，現在對周圍滿是戒心，郁蒼的氣息能讓安心。

白曦躺在郁蒼懷里閉眼休息。

郁蒼抱著，手指當作梳子給梳頭，折騰半天，梳好的發髻都了。

梳好頭發，郁蒼又盯著白曦的睡良久，閉起眼睛安靜睡覺的模樣，純澈無害，讓他想起打獵時遇到的白鹿。

他那時放過了白鹿，沒有殺他，后來回去見到白鹿被旁人捉住，關進了籠子。

抓到白鹿的人洋洋得意，說他發現了一只多大多漂亮的鹿。

郁蒼斂眸，遮住眼底的神，取來放在一邊的書籍，端在手里細細翻開，書籍名字寫著《始帝冊》，是夏國建國帝王郁海淵的史料。

開國皇帝的史料是每個夏國人必學的歷史，街邊隨手就能買上好幾本，書中謳歌郁海淵功偉績的一生。

郁蒼讀詩書，始帝郁海淵的史料早已爛于心，今天他卻再一次翻開，用另一種角度細讀此書，可惜宮外的書沒有觀星臺收錄得詳細，撰寫書冊的人帶著自己的編撰。

郁蒼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但他卻在白曦睡覺的這段時間，一本一本耐心地看。

郁蒼不聲的表下，心早已了。

溟水為何能利用夏國的旗幟重創白曦，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鱗片？

到底是他借旗幟在上面畫了符咒用了手段，還是……

還是只要是夏國的旗幟都可以？

郁蒼想到這，翻書的作急切，他弄出聲音，睡夢中的白曦輕輕皺眉，嘟囔，“好吵……漂亮寶貝別看奏折趕睡覺吧，明天還要上朝呢……”

白曦恍惚以為在皇宮，聽到的聲音郁蒼這才重新鎮定。

罷了，想知道旗幟上有沒有東西，問問鶴水不就行了。

郁蒼冷靜下來，抓起水中白曦的手放在邊吻了吻，啞聲道，“……希是朕多慮，白曦，朕不想對不起你……”

*

白曦在水池子里泡了三天，才又開始生龍活虎的在齊王府跑來跑去。

閑不住，又喜歡玩，還有個優點是不記仇，倘若不是玩的時候到了太后，差點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太后。”

“白丫頭。”

自那件事之后，兩個人見面都有些尷尬。

太后先問，“白丫頭，聽說你這三日都在養傷，可好些了？”

“好多了。”

“嗯……”

又是一陣沉默。

白曦：“倘若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漂亮寶貝讓我早點回去找他。”

“等等。”太后喊住。

白曦轉，眼含微，“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哀家……哀家之前將道士帶進齊王府，害得你傷，哀家很過意不去，向你道歉。”太后誠心道歉，白曦想要的卻不是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在乎。但對于我是龍的事，太后你能接嗎？”

太后眼神閃躲，的遲疑已經說明了一切，還是沒有接白曦是龍的事實，倘若白曦此刻的眼睛再變換，依舊會害怕。

白曦嘆了口氣，“沒關系，我理解。”

郁蒼因為半個時辰沒看見白曦，自己找了過來，見到白曦與太后說話，便沒有上前，后來才從暗中走出去。

“白曦，母后。”

郁蒼走到白曦邊，牽起微涼的手指，與太后說，“母后，一個人突然變龍，你一時半會接不了朕明白，但是母后，朕同樣有件事要與你說。”

太后：“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此事朕之前不知如何開口，因為母后不知道白曦的份，現在母后已經知曉，朕想與你說的是在抓捕燕屈時，燕屈朝朕下毒，是蛇王的劇毒。”

太后聽見郁蒼中毒，立馬關心的詢問，“你沒事吧，毒解開沒？”

“沒有解藥。”郁蒼語氣平緩，牽著白曦的手越來越用力，“中毒的那段時間，朕失去了意識，后來朕單獨問了闕火才知道，朕在送醫的路上不斷咳，咳出的已經變黑。”

“蛇王劇毒，朕又傷在前，毒素頃刻間蔓延到心口幾乎是無力回天，本趕不回來找太醫，是白曦救了朕。”

“母后，外界傳聞紛紛擾擾，連史書所記載的史料都不一定真實，朕希母后能用自己的眼睛看；

白曦是龍，是朕從祁山上帶下來的所謂龍脈，你們之前的相就是在與龍流，難道換了個份，所有都是假的嗎？”

白曦扯了扯郁蒼的袖，示意別說這個，救他是自己想救，也別把太后得太，人類害怕，在九百年前就領會過了。

郁蒼固執地與白曦十指相扣，“母后，不管你接不接，朕與白曦都是一，你接最好，接不了，朕這輩子也只會把皇后之位留給！！”

郁蒼帶白曦走了，白曦被他拉著走出很遠，耳邊縈繞的還是郁蒼的話。

心跳不控制的加速，暖洋洋的，比吃了最甜的糕點還甜，甜的余韻泡得的骨頭都了。

是領教過人類對的恐懼，他們害怕，甚至想要殺掉割剝鱗，可有人愿意站在自己這邊，為說話的覺，還是第一次擁有。

“漂亮寶貝，我想親你~”

白曦話落，不等郁蒼反應，拉下他的領口仰頭去親他。

是通知他，很高興，想吻他。

郁蒼驚訝地睜大眼睛，張開雙臂接住撲進他懷里的白龍，接住他一生一次的心。

吻輕而甜，相攜的雙手猶如榫卯，輕輕一扣，一扣千年，抵擋萬載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