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外祖父過得這麼充實,寧宜臻是真替他高興。
“外祖母,外祖父有了自己的興趣與朋友,你也得多幾個老姐妹才行。”
確實,人得有朋友。
曾經的孫家高門大院,除了與京中貴婦們虛假的來往,哪來真正的朋友?
現在的孫家規模上確實不如曾經的孫家,但是鄰里往來很親熱。
孫老夫人深以為然:“你外祖父心可好了,每天早上去和那些人打打拳。”
“等吃過早飯,就去那里下棋、聊天,一天到晚可忙著呢。”
“你可別記掛著他,好好養好自己的就行了。”
“對于我,你就更不用心了,現在我可是忙得很吶!”
也對,雖然大表哥夫妻不在家,他兩個大的兒還在京城,外祖母得天天管著。
不僅如此,現在二表嫂生了一個兒子,十二又快生了,外祖母有得忙吶!
一家人都好好的,舅舅心里也安心了。
“外祖母,舅舅不是您的親生子,是嗎?”
這話一落,孫老夫人愣了一下:“臻兒,你怎麼知道?”
寧宜臻覺得,是時候讓外祖母知道一些事了。
再過些時候,舅舅一家就可以京了。
“是皇上告訴我的。”
啊?
孫老夫人又傻眼了:“皇上怎麼知道?不可能,這事知道的人沒幾個。”
寧宜臻眼角含笑:“皇上想知道的事,哪能瞞得了呢?”
“外祖母,一會我跟您說些事,您不要過度驚訝,行不?”
這話一落,孫老夫人心頭一跳:是什麼事,讓外孫如此鄭重?
不過,還是鎮定的點了頭:“好,我保證。”
只是答應歸答應。
聽完之后,孫老夫人雙手都抖得停不下來了:的兒子是皇室之子,當今皇帝是的孫子?
還有,當親兒子來養的養子,還活著?
而且,還生了好幾個孫子孫?
這不是在做夢吧?
“臻兒,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嗚嗚嗚……文兒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嗎?”
寧宜臻知道自己外祖母會不相信,因為當時也不相信。
見老人哭這樣,上前,的抱住了孫老夫人,并了的額頭。
“外祖母,別難過了,這是應該高興的事。”
“舅舅活著,這是天大的喜事啊,您不能哭!”
“等過些天,皇上會把他們接回來。”
“宅子也準備好了,就在孫家的隔壁。”
“以后,舅舅又能孝敬在您與外祖父跟前了!”
一生沒有給孫家生上幾個兒子,這是孫老夫人心中之痛。
所以孫珂對于來說,與親兒子沒兩樣。
雖然當年的孫家已敗落了寒門,但是他們夫妻總是盡了全力養育這個兒子。
好在,他是真爭氣。
后來孫珂出事,孫家老夫妻并沒有怨他,只是覺得這全是命。
可沒想到,他們的兒子沒死!
“嗚嗚嗚……我不是難過,是高興、是高興!”
“好!好!好!他活著就好!”
“臻兒,你是外祖母這一生的驕傲!”
“若你舅舅再能歸來讓我們看上一眼,我們老兩口就是現在閉眼也滿足了!”
“那可不行!”
聽了這話,寧宜臻鼻子一塞,把孫老夫人抱得更了。
“外祖母,您得答應我,至再活三十年!”
三十年?
三十年啊!
三十年足以讓一個年輕人變一個白發老年人。
還能活這麼久嗎?
孫老夫人自然是舍不得死。
這麼好的日子,誰能活得夠?
孫老夫人的鼻尖酸楚、眼眶漲痛,淚水再一次落。
“好!外祖母一定再活三十年!一定陪著我的臻兒生白發!”
等生白發?
寧宜臻突然就笑了。
要生白發,不容易啊!
三位師父年過百歲,如今白發都沒幾呢!
外祖母這愿——有點大!
不過,盡力而為,讓他們兩老活到這個孫白發蒼蒼之時……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祖孫倆抱在一起開心的笑了。
這一笑,讓寧宜臻做夢也想不到:止吐了!
燕煬從上書房回來的時候,寧宜臻正在看楚翹那邊新傳來的話本子。
這世間真有天才。
自打“話天下”這個書鋪開始征稿后,京城真的涌現出一大批文采斐然的年輕人。
男的寫得回腸氣,的寫得意綿綿,竟然還有人寫純!
天才啊天才!
“臻兒,這麼高興,在看什麼?”
話一落,寧宜臻手一抖:完犢子了,千萬別讓這男人抓到在看男男!
“沒看什麼,楚翹讓人送來了幾部新書,我沒事看看。”
新話本子?
現在的‘書天下’可出名了,它的名氣不僅僅是在大良,甚至傳遍了整個云州大陸。
“哦?看這麼開心?朕看看有什麼好笑的?”
燕煬好奇了,立即湊了過去……
寧宜臻:“……”
這麼好奇干嘛呢!
手一,書就被在屁下!
“你不喜歡看的,都是一些你我、兒長的故事!”
燕煬知道,自己的皇后越說得沒事,就越有名堂!
一手趁著寧宜臻自以為把皇帝唬住時,書已經易人了。
“你干嘛!”
燕煬奪過書,打開只看一眼,頓時臉就轉了:“《雙雄傳》?這這不是斷袖嗎?”
“臻兒,你竟然看這種書?”
“說好的胎教呢?”
寧宜臻反手一把再把書奪過:“你可別瞧不起男男配!”
“人的若是可以用理智來控制,那就不是人,是!”
“這種事一旦發生,本分不了男人與人。”
“況且他們只是心中有對方,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
“反而他們這對兄弟兼浪跡天涯、除暴安良、拯救世界,哪里就骯臟了?”
“再者,你不覺得男二很可嗎?”
“每每看到他傻乎乎的樣,我就想笑!”
“胎教不能拘于限制,人懷孕時開心,寶寶才越聰明可!”
燕煬倒也覺得有理,開心確實最重要!
只是,他還是更重視正統。
“那也不能全教這些,《四書》《五經》《音律》什麼的,也要教一點。”
什麼?
還是兩只小蝌蚪而已,就開始學《四書》《五經》?
寧宜臻快吐了:“皇上,您確定他聽得懂?他還沒有一粒花生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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