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被霍寡婦指著鼻子罵,害怕又無助,直到看到霍天宇回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撲進他懷里,求他救秦大壯。
霍天宇了解況之后,立馬要送秦大壯去鎮上的醫館,卻被霍寡婦攔住了,霍寡婦把他拉到了一邊,“天宇,你別傻了,現在秦家沒錢,我們把秦大壯送去鎮上只能花自己的錢。他這個窟窿我們可填不上。你不想我們因為秦大壯欠一債吧?”
霍天宇猶豫了起來,他欠花樓錢的事已經在鎮上傳開了,若再欠醫館錢,指不定別人會用什麼眼看他。
可是,看到秦萱哭得那麼厲害,他有些于心不忍,最終還是決定送秦大壯去醫館。
霍寡婦趕勸道:“天宇,吳春花現在不知所蹤,若秦大壯病死了,這秦家的大院子就是我們的了。你以后也不必被秦大壯拖累,這豈不是兩全其?”
“母親,你想得固然好,可我今日見死不救,必定影響我的仕途,還請母親諒。”
霍寡婦不由嘀咕道:“你要是晚點回來就好了。”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凝視著霍天宇,“天宇,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學堂上課嗎?”
霍天宇怕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只能道:“這件事我慢慢跟你說,我們先把岳父送去醫館。”
他隨即讓秦萱去找霍二爺借牛車,秦萱見霍天宇愿意救秦大壯,喜極而泣,立馬去車。
幾人在霍二爺的幫助下把秦大壯送去了鎮上的醫館。
醫館的大夫看了秦大壯的況之后,臉十分難看,他記得之前出診的時候特意代過秦家,一定要注意秦大壯的況,每日三次按時給他喝藥,如今秦大壯病這樣,一看就知道沒好好喝藥。
“你們一日給他喂幾次藥?”大夫問道。
“三次,我每天都有給他煎藥。”霍寡婦立馬道。
“我要聽實話,你們每天給他喂幾次藥?”大夫道。
秦萱見大夫語氣嚴肅,只能如實道:“父親這幾日喝不下藥,前天沒喝,昨天中午喝了一次,今日還沒喝。”
前天的藥被秦萱打翻了,昨天霍寡婦沒煎藥,秦萱自己不會煎,只是在中午的時候用熱水把藥泡了一下喂給秦大壯喝。
大夫倒吸了一口氣,秦家的況他是有所了解的,他可不信秦大壯喝不下藥,定然是吳春花走了之后家里人照顧不盡心。
他道:“病人現在的況很嚴重,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他看向了霍天宇,“霍秀才,你岳父況很糟糕,需要用到很多名貴的藥,我這沒有現的要去別的地方買,你看能不能先把銀子付了?”
霍天宇欠花樓錢不還的事已經傳遍了,他怕霍天宇拿不出錢,他要倒。
霍天宇看向了霍寡婦,霍寡婦眉頭鎖,問道:“要多銀子?”
“先十兩吧,不夠再補。”
“十兩!”霍寡婦驚呼,“這麼貴!”
大夫道:“如果你覺得十兩銀子救一個人的命很貴的話,我也沒辦法,只能讓你們把人帶走,你們另請高明。”
“婆婆,你救救我父親吧!”秦萱道。
若吳春花不回來,秦大壯就是唯一的親人了,雖然秦大壯沒用,但好歹也是一個愿意為撐腰的人。
霍寡婦一掌打在了秦萱臉上,“掃把星!”
“母親!”霍天宇立馬把秦萱護在了后。
霍寡婦咬了咬牙,對大夫道:“我先五兩銀子行嗎?”
大夫猶豫了起來,心中計算著五兩銀子夠不夠秦大壯的藥錢。畢竟,他這是醫館,不是善堂,他還是要計算本的。
秦萱顧不得臉上的痛,立馬道:“大夫,你先治吧,等我母親回來了我們一定把剩下的銀子給你!”
大夫看向了秦萱:“你母親真的去京城的親戚家借錢了?”
秦萱連連點頭,“我們家在京城的親戚位高權重很有錢的,我們一定不會你銀子的。”
大夫意味深長地道:“這麼說你母親還開明的,真的去借銀子了,希能早點帶著銀子回來。”
秦萱不明白借錢和開明有什麼關系,但此刻沒心思多想。
在霍寡婦忍痛了五兩銀子之后,大夫開始救治秦大壯。
醫館對面是長富客棧,來長富鎮打探消息的侯府假嫡秦福星就住在里面。
剛聽完手下的匯報,知道了妹夫的風流韻事,也知道吳春花騙了。
吳春花說進京的事只有秦萱和秦大壯知道,事實卻是全鎮的人都知道。
吳春花說進京是為了要錢給秦大壯治病,事實卻是要拿銀子給霍天宇納妾。
秦萱不確定有多人知道的世,很是不安。
覺得有些頭痛,不由用手了太。
秦大壯剛剛已經見過了,被人抬進了醫館,昏迷著,想問他點什麼也問不出來。
秦萱現在如同溺水的人,到什麼抓什麼,若是出現定然會被纏上。
思來想去,決定先去長富村會會秦菲。
第一眼見到秦菲的時候,秦福星就被震驚了,因為秦菲和秦福星的養母——秦侯府的三夫人很像。
得虧秦菲一直在鄉下,沒去京城,若出現在京城,一定會有人懷疑與秦三夫人的關系。
秦菲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蒙著面紗的子,覺得的眼睛有些悉,卻又想不起是誰,不由好奇地道:“請問姑娘找誰?”
秦福星眼中帶著笑意,“我聽說云神醫居在仙山,但不知他在仙山何,所以來向你打聽一下他的下落。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秦菲暗道這姑娘問對人了,這十里八村大概也只有知道云神醫住哪。
不過,不會告訴的,畢竟,云神醫不想被打擾。
道:“姑娘是要找云神醫治病嗎?”
秦福星道:“家中爺爺不好,小不才這些年一直在自學醫為爺爺調理,爺爺的雖有所好轉,但并沒有好全,所以,我想請云神醫出山替爺爺治。”
秦菲掃了秦福星一眼,穿得雖然樸素,但手腕上的玉鐲極好,一看就很值錢。
道:“云神醫已經退,不會出山了,你找到他也沒用,不過,我聽說他徒弟愿意替人治病,只是出診費很貴。”
秦福星好奇道:“云神醫的徒弟四年前不是就已經死了嗎,他哪來的徒弟?”
“新收的,聽說還是個徒弟。”秦菲道。
“當真?”秦福星將信將疑。
若云神醫愿意收徒弟,是不是也可以去拜師?
自學醫十年,連醫都夸醫高明,肯定比云神醫的新徒弟要強,只要讓在云神醫面前展醫,云神醫一定會收為徒。
若是了云神醫的徒弟,云神醫在京城的人脈就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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