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從前,聶管家等人是不會相信,秋雯會說出如此狠的話,威脅主子的!是的,蘇沉鳶再怎麼樣,名義上也是主子。
可在知道對方前言不搭后語地陷害王妃之后,他們忽然……都不確定了!
秋雯瑟瑟發抖:“王爺,奴婢沒有,沒有……”
蘇沉鳶嗤笑:“沒有什麼,是沒有陷害本王妃,還是沒有對本王妃進行死亡威脅?你是不是發現你需要解釋的地方太多了,所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好?”
秋雯:“……”
是的,你說對了!
聽完這些的鈺王殿下,也失去了耐心,看著秋雯,寒聲道:“秋雯,不止造謠構陷王妃,還出言妄圖謀害王妃,杖斃。至于秋葉,傳謠言,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若再有下回,一并杖斃。”
秋葉:“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以為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沒想到殿下還能念及只是被秋雯騙了,饒了自己的命,以后一定管好自己,再也不胡言語了。
心里也是恨毒了秋雯,對方想死就死,把自己拖下水干什麼!
秋雯:“殿下饒命啊,殿下……”
哪里會想到,自己本來只是打四十大板,發賣,經過自己的求和喊冤,以及狡辯之后,竟是變了杖斃?
蘇沉鳶:“呃……?”
覺得就算容子墨對自己的態度,這幾日可能有所轉變,他應當也不會因為秋雯威脅了自己,就要杖殺了對方。
聶管家和南城等人,也有些發懵,其實按照秋雯辦的事兒,不管是哪一件,在任何一個王府,都只有死路一條,因為王爺子寬和,一開始才沒說要的命,現在兩個罪一起,要殺倒也不奇怪。
但是王爺是不是忘了,秋雯針對的這個王妃,是個棄妃啊!大家都不喜歡,王爺自己也不喜歡的那種!
聶管家準備求:“殿下,老奴覺得……”
鈺王殿下沒等他說完,便看了他一眼:“管家你先前說,秋雯是你招進來的丫頭?”
聶管家:“???”
他角一,是一百個沒想到,最后求把鍋求到自己上。
他趕跪下道:“殿下,是老奴識人不清,教導奴才們無方,令他們構陷主子,也敗壞殿下聲譽,還請殿下恕罪!”
倒也是了,今日的事兒,丟臉的可不僅僅是王妃啊,讓人知道王爺被綠了,王爺臉上也一樣不好看啊!
容子墨:“好好反省,本王不希還有下次。”
這是六年來,鈺王府第一次出這種事,出這種人。
聶管家:“奴才知道了!來人,把秋雯帶下去杖殺,府上的奴才都來看著,讓他們知曉,敗壞王府名譽的下場!”
倒是這會兒。
蘇沉鳶開了口:“那個,本王妃覺得,倒也不必真的杖殺……其實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要沈敏敏等人的命,那是因為原主真的被那伙人害死了,但是秋雯說到底就是造造謠,賤了一下,雖然放在古代是死罪,但是作為現代人,蘇沉鳶覺得不至于此。
眾人偏頭看向。
秋雯希翼的眼神,死死纏在蘇沉鳶的上,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走到這一步之后,王爺要自己的命,管家還要大家圍觀自己的死亡過程,卻是自己害了半天的蘇沉鳶,要救自己?
鈺王殿下提醒了一句:“王妃,對敵人仁慈,往往只會反噬自。”
他能有如今的名與地位,靠得可不僅僅是待人溫和。
蘇沉鳶點點頭:“這個道理妾當然明白,所以妾沒準備仁慈!妾覺得,杖殺就算了,不如在王爺原判的四十杖和發賣之外,再添上重打六十耳!打臉的時候,最好是找手勁大的打,反正犯的錯是在上,不打臉妾覺得說不過去。”
秋雯:“……?”
這就是你給我求的?
秋雯開始認真地在心里分析,是直接死了好,還是被打幾十子、幾十耳,再賣掉好。
沒等想清楚。
蘇沉鳶又接著說道:“至于聶管家方才說,要讓府上眾人來觀刑,令眾人知曉分寸,本王妃以為,不如找個畫師,把秋雯被打后的臉,和狼狽的模樣畫下來,再把發賣了。然后把畫像,在王府的后院示眾十天半個月,讓仆人們知曉,做了壞事不僅會被置,還會出現在墻頭,就像是人都死了,還被掛著鞭尸。這樣震懾效果,說不定會更好呢!”
聶管家:“……”
還是您有想法!
幾十子打得要死不活,會對家丁們很有震懾力,六十耳臉肯定腫的跟豬頭一樣,想必對惜容貌的侍婢們,也很有震懾力。
妙啊!
秋雯聽完了這些,不僅面如死灰,而且心如死灰。
人要臉,樹要皮,真的按照蘇沉鳶說的這麼置,自己就半點面都無存了,而且發賣還不知道會賣到哪兒,自己傷那樣之后被發賣,還會有哪個大戶人家敢收?指不定要賣到窯子里!
想到這里,哭著對容子墨道:“殿下,還是杖斃吧,還是杖斃吧!奴婢覺得杖斃好的!”
蘇沉鳶:“嘖……怎麼就不能會,本王妃想救你的一片心意呢!畢竟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就是蒹葭都咽了一下口水,小聲說道:“王妃,您這個心意,多有些可怕了!”
蘇沉鳶:“沒辦法,本王妃就是這樣亦正亦邪!”
不然呢?難道人家造謠,想要死,還能無條件地原諒對方不?今日的流言,若是傳到了陛下耳中,被當了真,指不定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賜死了,能提出保對方一條命不錯了,還得給對方顧全面子?
還真當有圣母病啊!
蒹葭:“……”
聶管家看向容子墨,問道:“殿下,您說這是……”
是按照王妃的說法辦呢,還是按照秋雯自己的心意,直接打死了算了呢!
秋雯急切地道:“杖斃!就杖斃好了,勒死奴婢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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