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啟因太過用力,信都被他皺了,然后他將信啪的狂甩在桌面,再重重拍下手掌。
“真是豈有此理!”
袁啟脯劇烈起伏,是給氣的,“有人悄悄將那十萬擔糧草換了糟糠,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
蘇淺也驚了。
看過電視,知道這押運賑災糧草的事非同小可,要是被人栽贓陷害,到時候大哥和二哥背上貪污罵名不說,整個袁將軍府也會牽連。
嚴重的話,還要被砍頭。
蘇淺擔憂過后,強迫自己冷靜。
“必定是有人陷害,現在況如何了?”
袁啟眉皺得的,眉峰擰一個深深的川字,“消息被你大哥二哥暫且了下來,現在還沒傳到龍城圣上耳里,他們在想辦法將那糧草補上。”
蘇淺搖搖頭,“數目如此龐大,他們如何補得上,必定有人設好了圈套,等著大哥和二哥往里面跳呢,到底是誰,如此的居心叵測和勾陷我們?”
張婉一聽,一個踉蹌。
最怕的就是兒會出事。
蘇淺趕扶住,安道,“阿爹阿娘寬心,我一定不讓那些人得逞,我會想辦法救大哥和二哥。”
蘇淺迅速想出對策,“勞煩阿爹將朝堂員和對應住址給我一份,特別畫出與袁家不對付的朝臣。”
袁啟看著果斷的小兒,不知道要這些有何用,別無他法,只得點頭。
冷辰一回到明月軒便先去泡了一個澡,拋澡出來,看到站在一旁言又止的鄭伯。
冷辰見他絞著手指,他穿一件月白中,到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問鄭伯,“鄭伯為何自本王回王府便如此心不在焉,可是有事?”
鄭伯為了王妃和小世子打算拼了。
他站直了子,鼓足了氣,才說道,“鄭伯以為蔻蔻姑娘會跟王爺回王府,所以做了好多菜,都是王爺和蔻蔻姑娘吃的,現在蔻蔻姑娘沒在,真是可惜了。”
茶香撲鼻,冷辰看著亮的茶水里映出自己翹起的角。
他輕咳了一聲,想到蘇淺純稚眼神,“嗯,既然鄭伯將飯菜都做好了,便去袁將軍府將蔻蔻姑娘請來用膳吧。”
鄭伯一聽立馬來了神,“哎,我親自去,一定將蔻蔻姑娘給王爺請來。”
蔻蔻姑娘心,必定舍不得他一把老骨頭的苦苦哀求。
鄭伯一陣旋風似的出去了,腳步生風臉上掛著笑。
蘇淺長途跋涉幾天,也是累極,秋給準備了洗澡水,舒服的泡在浴桶里。
心里卻是一直擔憂著兩位哥哥。
這朝堂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平靜,也是,自古權利爭斗腥而黑暗,不知怎麼的就會為別人的假想敵。
何況阿爹是鎮國大將軍,威風凜凜,立下赫赫戰功,若有人暗中結黨營私、拉幫結派,阿爹不想同流合污而被有心人看中刺眼中釘也未可知。
可是,這十萬擔糧草不是小數目,這害人手段也太毒了一些。
倒是想出了辦法。
既然不能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那麼只能撒網了,打算往那些朝臣命房子里放錄音筆或者監聽。
只要他們有心,一定會出破綻。
一定不能讓這一世的阿爹阿娘和哥哥傷害。
不知道冷辰知道嗎?他一向運籌帷幄,耳目眾多,他知道大哥二哥這件事嗎?
蘇淺仔細回想這一路冷辰的表和舉止,看不出破綻。
只是聽他說寧城有要事,要急回。
會是這件事嗎?
起來剛換好服,門衛小廝即來報說王府管家鄭伯要來接去王府吃飯。
蘇淺原本想拒絕的,但是,又想去探探冷辰口風,便讓小廝帶鄭伯先去前廳喝杯茶,收拾一番。
蘇淺換上了淺杏抹,挽了一挑緋披帛。
細細描了眉上妝,收拾好,才往前廳去,派人跟袁啟和張婉知會一聲,說自己要去找冷辰探消息。
到了前廳一見到鄭伯,蘇淺便上前甜甜的喊了一聲鄭伯。
模樣乖巧,明麗端莊。
鄭伯寵若驚,自己只是一個下人何德何能,他趕對蘇淺說,“姑娘這是要折煞鄭伯,怎能姑娘大禮,該是我跟姑娘見禮。”
說完果然朝蘇淺見禮,蘇淺趕將他扶起,這才往外走。
鄭伯跟在蘇淺后,越看越替他們王爺歡喜。
“鄭伯,王爺為何要請我過去吃飯啊?”
鄭伯不好意思笑笑,“都怪鄭伯,以為你和王爺會回王府,鄭伯就自作主張做了好多蔻蔻姑娘喜歡吃的飯菜。”
原來如此,蘇淺還以為是瘋批王爺發什麼瘋。
蘇淺眉眼彎了,“多謝鄭伯了。”
鄭伯忙回答,“若是姑娘喜歡吃,丁要多來王府,我吩咐廚子做。”
蘇淺嘆了口氣。
本來打算回寧城就要和這王爺接的,現下看來是不行了。
蘇淺懷著心事坐上馬車,一路上開車窗看著外面的景。
已到傍晚,夏風習習,倒也涼爽。
到了王府,驚奇看到冷辰一喜月白錦袍竟親自等在門口。
他記得蔻蔻說過喜歡清潤儒雅模樣的男子,冷辰難得穿了一月白錦袍,黑腰封,環佩系于腰側。
他雙手負在后,看著來路。
站在一旁的赤陌驚呆于自家王爺的裝扮,更驚詫于王爺竟然會親自來門口等人。
待看到馬車出現時,冷辰眉目和下來。
但是又害怕馬車里沒人,空歡喜一場。
明明才見沒多久,他卻覺得已經許久不見。
馬車停,鄭伯心給蘇淺開門簾,待看到一淺襦的蘇淺彎腰躬要從馬車上下來時,冷辰趕步上前,遞上了自己的小臂。
蘇淺順著他月白的小臂看去,便見一儒雅俊逸模樣的冷辰,站在馬車旁,也不說話,將小臂敵給。
蘇淺扶著他的小臂,借力下來馬車,這才在他面前站定。
然后,如鹿雙眼定定看著冷辰,見他穿黑慣了,突然看到他著淺衫,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讓想到了形容男子的所有好詞匯。
蘇淺也毫不吝嗇溢之詞,“王爺今晚,好生與眾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