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不到一周,經管學院的小范圍不人都知道了,今年大一新生里招進來了一個賊漂亮的小。
下午一般課,場邊上時不時會有下了課的學生騎車經過。
那幾天里,李會發現自己帶的這個班就是整個場最醒目的焦點。甚至還有人直接找他打聽陸清越的名字。
跟李會同班的一個男生更是天天跑來場,趁著他們休息的間隙,把李會拉到了一邊去問,
“四排左一的那個妹子什麼名字啊?”
李會心知又是一個送人頭的來了,幽幽嘆了一口氣,
“我勸你別打的主意啊。”不然恐怕你在這個學校里待不下去。
后半句他沒說,覺得點到為止也就差不多了。
可那男生卻誤解了他的意思,驚訝地挑眉,“你朋友啊?”
要是兄弟的朋友,那他還真不敢打主意。
一聽朋友這詞,李會頭皮一跳,當即連忙否認,
“我哪有這個福氣啊!這是野哥家的祖宗!”
男生顯然也是知道程星野大名的,聞言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野哥?!不能吧?!他那樣的人,能看上剛剛畢業的小學妹?”
跟程星野同校那麼多年,吧上充斥滿了關于他的傳說,可是從來沒聽過他跟哪個生走得近,更不用說有什麼正牌友。
李會見他一愣一愣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用眼神提醒他道,
“怎麼不能?你看見校道那輛車沒?三天了...他媽盯了三天了!我現在每天都覺被人在上裝了攝像頭,連放個屁都不自在!”
場邊上種了一整排梧桐,烈日下濃蔭蔽日,有寥寥行人經過。
那男生順著他的提示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了一輛漆黑的轎跑停在樹蔭下。
那輛車大一大二的可能不清楚,可是他們這些大四的老油條都知道,那是他們前任學生會主席的車。
見人是有主的,而且這位主還不好惹的。他當即識時務者為俊杰,不敢再打陸清越的主意。沖李會略微尷尬地笑了笑,招呼了幾句便走了。
李會把人給勸走了,心里松了口氣,正要回去把人集合起來。忽然瞥見那輛車打了兩下雙閃。
他心思通為人機靈,當即明白學長這是在召喚自己,立刻顧不上自己班上那群新兵蛋子,一溜煙朝樹蔭下小跑過去。
斑駁的影投落在車上,車門被推開,長邁了出來。
來人穿著白襯衫西,意外的是還戴了副斯斯文文的銀邊眼鏡。
程星野下車后還不忘先悠悠瞥了眼坐在樹蔭下乘涼的小祖宗,然后才把目轉向了眼前人。
“李會。”
李會誒了聲,連應道,“哥,有事您說...”
樹蔭下,某位學生會前主席隨手摘下銀邊眼鏡,鏡面反著,他客氣地笑了笑,
“我家那小鬼沒給你惹事吧?”
這話讓李會心里都覺得舒暢了。難怪人家能坐到主席的位置上,這話說得多得啊!又關心了自己的小友,又給他這位教足夠的面子。
李會嘿嘿笑了下,連忙拍上了彩虹屁,
“瞧您這話說的,嫂子惹的那能事嗎!那都是我的福報!”
程星野瞥他一眼,淡淡地嗯了聲,低頭了鏡片,漫不經心地說,
“沒事,你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不用給我面子。”
話說得冠冕堂皇,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李會果然被迷住,半信半疑地確認道,“真的不用?”
某人鏡片的手一頓,慢悠悠地抬起頭來。
他個子實在是太高。李會一米八的個頭站在他跟前,還得微微仰著頭。
見他微微瞇起了眼眸,李會心尖一,當即本能地口而出,
“怎麼可能不給您面子呢!我開玩笑呢!呵呵!”
這話說完,他干地笑了兩聲,然后才心驚膽戰地抬眸去看程星野的表。
對面的人表似乎沒怎麼變。只是低頭繼續了鏡面,再開口時語氣倒是溫和了幾分,
“我也不是護犢子,你也不用有心理力。只要別讓哭鼻子就行。”
李會心說你能有點兒自知之明嗎?
他現在心理力大得都快自閉了。
不過面對自己的老領導,李會當即拍拍脯保證,
“那肯定不可能讓嫂子哭的!”
有他這句保證的話,程星野這才把眼鏡重新戴上。
犀利的目被鏡片擋住,那一瞬間,李會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重新流起來了。
肩頭被人輕拍了兩下,清淡的聲音響起,“沒什麼事了,你忙吧。”
李會回過神,連忙應了聲誒,畢恭畢敬地目送這位閻羅王離開了場。
....
大學里有句話,早八人,沒有魂。
即使是天之驕子如程星野,此刻坐在早八教室里,也是一臉倦懶的疲態。
研究生上午,幾個專業的兩節醫學科技文獻連在一起上,結束就要等到10點了。
程星野一邊聽著老教授喋喋不休,一邊悠悠地拿著一只筆在指尖轉著。座位底下一雙長展不出,只能隨意地向兩邊敞開。
9點10分,第一節課的下課鈴聲準時響起。
程星野正要起去外頭個氣,忽然聽見手機在口袋里震起來。
出來一看,是李會打開的電話。
他心覺不是什麼好事,立刻點開接聽。
對面一接通,李會磕磕的聲音就傳來了。
“哥,嫂子...”
走廊里有人經過,跟程星野打了個招呼。他沖人點了下頭,然后走到樓梯拐角,聲音有些低沉地問,
“你把弄哭了?”
那邊嚇得連忙矢口否認,
“哪能啊?!嫂子沒事!”
程星野松了口氣,指尖輕敲了兩下樓梯扶手,語氣閑散而不解,
“那你打給我干嘛?”
對面的聲音心虛得都快哭了,隔著屏幕仿佛都能看見李會那張瘦長的臉哭喪的模樣。
“是嫂子...把別人給弄哭了。”
程星野:“???”
程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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