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線和，淺淺打了下來。

程星野找借口去洗手間，是為了順便把單給買了。

雖然周婷婷和胡秋月說是要給陸清越接風，但他一個大男人在，怎麼可能讓孩子來買單？

結果結完賬從收銀臺回來，就聽見陸清越一臉不甘心和認真地說，會好好調教他...

陸清越沒想到會被他聽到，腦子驟然麻木，呆呆地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也就一時炮打得響而已，哪里敢真的調教他呀！

對面兩人也目瞪口呆，不敢在總教跟前放肆。

餐桌上一度安安靜靜。

程星野問完那句話之后，臉上倒是沒什麼表。

他不著喜怒地掃了眼自家呆若木的小混蛋，又轉向了對面呆愣住的兩個孩子，神淡定自若地問了句，

“可以走了嗎？”

周婷婷率先回過神來，飛快地跟胡秋月換了個眼，連忙說，

“可以可以！”

陸清越一愣，立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們這就把我給賣了？！

幾乎都能想象得到，這會兒被程星野帶走，回去酒店后要怎麼被他收拾了！

可是兩個基友顯然是喜聞樂見被男人收拾的。

當即麻利地收拾好東西，笑瞇瞇地沖他們揮揮手，

“教哥哥再見！點點再見！”

臨走前還不忘在腰上掐了下，神兮兮地沖比了個口型，

你、要、慘、啦！

陸清越：“....”這還用你說？！

我能看不出來嗎？！

....

從餐廳出來，程星野一路也沒怎麼搭理，直接在路邊用app了車。

京市的冬天比江城要干冷得多，冷風颼颼地直往人的大領口鉆，像是恨不得直接把皮撕裂。

陸清越本就怕冷，出來的時候穿了件幾乎快到腳踝的長款羽絨服，在路邊站了這麼一小會兒，依然冷得直發抖。

茸茸的雪花簌簌落下，很快就在發間點綴了幾片瑩亮的碎片。

陸清越正低頭往手心里哈熱氣呢，忽然一只溫熱的大手過來，將拉進了懷里。

他的懷抱寬闊有力，氣息悉地席卷而來，不由分說地將包裹住。

陸清越一愣，下意識地仰起頭，額頭正好過他微微冒著青茬的下。

刺刺的。

程星野比高得多，他若是故意不低頭，就只能和他棱角分明的結平視著。

這會兒他看著冷冷淡淡不想搭理人，便自然不可能低頭來看。

陸清越被他渾灼熱地抱著，干地盯著他的結看了幾秒，心底悄然冒出了一迷惘和心虛。

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因為...調教這個詞？

冰天雪地里，依附著眼前唯一的熱源，思緒卻有些雜而迷茫。

以對程星野的了解，他不應該是這樣斤斤計較的格。可是眼下人雖然摟著，卻一臉冷漠平淡的神，一副疲于和說話的模樣。

恰好這時車子到了。

程星野拉開后座車門，將人塞進去，然后自己才跟著坐了進來。

跟司機確認了酒店位置之后，他便懶懶地靠在了椅背里，偏頭漫不經心地看向了窗外。

一直回到酒店，這個人始終都是這副懶得搭理人的模樣。

下了車，還是留了個冷冰冰的后腦勺給，掌心卻很誠實地，將冰涼的小手包裹住，牽著往電梯間走。

陸清越懷疑他生氣了，可是拽著他的手跟他說話時，他又正常地轉過頭來，順著的話散漫不羈地應幾句。

就這麼看似平靜無異地進了房間。

程大爺出門，訂的自然是最好的頂層酒店套房。

陸清越腦子紛雜無章，不問個清楚實在難。

見程星野一聲不吭，直接進了客房，立刻拔小跑跟了進去。

“程星野，剛剛在餐廳的那句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

程星野半蹲在行李箱跟前，聞言抬眸，淡淡看了一眼。

小姑娘站在門邊摳手指，神不安而忐忑。

他臉上不帶表，聞言依然沒說什麼，只是把手里的遞了過來，語氣無波無瀾，很是平靜地說，

“先去洗澡吧，不是覺得冷嗎？”

陸清越眨眨眼，“...哦。”

看起來好像還是不想跟說話的樣子。

既然他這會兒不想談，陸清越覺得洗完澡再說也行。

猶疑幾秒，乖乖接過服，轉進了房間里頭的浴室。

水聲淅淅瀝瀝，溫熱地灑在上，洗刷去了從外頭帶回來的寒意。

很快，陸清越就洗完澡，裹上巾了頭發，趿拉著拖鞋走出來。

房間里開了盞壁燈。

程星野在外頭的浴室洗了澡，這會兒穿了件薄薄的黑睡袍坐在床尾。

他領口微敞著，水珠順著往下。聽見開門聲便抬起頭，眸清淺地了過來。

見頭發還披在肩膀上噠噠地滴著水，他抬手拍了下邊的大床，

“過來。”

“誒。”陸清越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往他上坐，就被人一把抓著手臂摁在了床沿上。

陸清越：“？？？”

一頭霧水，來不及發問，就聽見后傳來嗡嗡嗡的聲音。

程星野在手心里試了下吹風筒的溫度，然后才撈起漉漉的長發，練地替吹了起來。

他的大手在發間輕車路地穿梭，指尖帶著一潤的溫度，時不時地過的頸間。

微微糲，卻蹭得發。

陸清越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這人還能主給吹頭發，可能剛剛那句話他就沒往心里去，這會兒早已忘記了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陸清越反倒覺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松了口氣，又恢復了平時作死的小菜模樣，舒舒服服地坐在他的兩間，肆無忌憚地使喚他給自己把頭發吹得干干爽爽。

吹風筒嗡嗡嗡的聲音震得人有些昏昏睡，陸清越不知不覺地就放松了警惕。

等到嗒的一聲，嗡嗡運作聲音停下，才茫茫然回過神——吹好了。

可是還沒等站起來，后就過來一只勁瘦的手臂，穿過的腰，稍微用力托了一下，直接將整個人抱到了上。

陸清越猝不及防，后背撞上了他結實朗的口，下意識地立刻回過頭。

結果這麼一回頭，下便被人住，托著的腦袋微微上抬。

陸清越順著他的作，不得不微仰著頭。

然后就看見程星野低下了頭，鼻尖近得幾乎要蹭上，漆黑的眼睛帶著濃稠的緒，幽幽地盯著，

“你剛剛洗澡前想說什麼？”

清冽的海鹽氣息混雜著酒店不知名香調的沐浴，縷縷鉆進的鼻息，像是搖搖晃晃的水草，拽著的思緒往下沉。

“我....”

陸清越被得腦子一卡，完全記不得自己剛剛想說什麼了。

倒是程星野目沉沉地盯著看了幾秒，忽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噢，我想起來了。”

陸清越還沒想明白他怎麼就知道還沒說的話是什麼，就猝不及防被他攔腰抱著轉過來。

人被迫面對面地坐在他上，腦子里的神經倏然繃。

細白的后頸攏上一只溫熱的大手，激得仿佛過電般心尖一。

眼前人仰起頭來，錯開鼻峰輕吮了一下的瓣，然后微微后撤，懶懶地仰靠在床頭上。

“吧！”他的聲音沾了幾分沙啞，莫名人。

陸清越：“？？？”

見一臉迷蒙，程星野地低笑了聲，輕挑起眉梢，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說，

“不是要調教我嗎？”

陸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