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陳遇挽尊似的一笑。
“而且,我本不是當賢妻良母的料。陳遇,別看你媽媽天天嚷的厲害,讓我嫁給你。真嫁過去,發現上了當,每天鬧得飛狗跳時,才會悔不當初!”
“葉晚晚,你真是夠了。不想嫁就不嫁,說的自己跟洪水猛似的,我不娶了還不行嗎?”
陳遇忍俊不,眼角眉梢的失落消解幾分。
他攪了攪面前的咖啡,又問:“那他呢?晚晚,其實我特別不理解,為什麼你會上一個與你如此不同的人?難道就因為,他救過你?”
葉晚晚想到楚程,心臟又是狠擰。
“救我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天然的吸引吧。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暗他好多年了,小作文寫了一堆,兜兜轉轉的,發現原來喜歡的人就在邊,大概這就是宿命。”
“那他可真幸運……”陳遇苦笑,同樣是暗,他卻只能孤零零收場。
“應該是我比較幸運,恰好喜歡的人,也喜歡我。”
說到這里,葉晚晚星眸暗淡了一瞬。
“不過……”
“不過什麼?”
扯袖口的荷葉邊,瀲滟的眸在陳遇臉上停留,“陳遇,作為好朋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嗯?”陳遇眼波微閃,手指在桌邊輕敲了兩下,“這算是條件嗎?”
葉晚晚點頭:“對,你幫我這個忙。我就在寒假幫你完你那個項目。你可以不給我費用,只付給我員工薪水就可以。”
陳遇清雋的臉上劃過疑問,“這個忙和那個人有關?”
葉晚晚矜持著,微微點了下頭。
他無奈的勾了下角:“那可不是小忙,看來,我確實不必付你薪水。也行,雖然沒有賺到老婆,但至省錢了。”
陳遇的豁達和釋然,讓葉晚晚繃的心放松下來。
當天離開餐廳,陳遇飛回帝都。
葉晚晚晚上又更新了一條朋友圈,發的是和陳遇用餐的照片,配文:老朋友相聚,聽說網上還有人磕我們的CP?
沒有直接放陳遇的照片,只放了一張男人的手,陳遇的手骨節分明,十分修長漂亮,戴的一塊名牌腕表,價值不菲。
這次不是僅楚程可見,所以,剛發沒一會兒,評論區朋友們就來八卦了。
單寧:手不錯,表也不錯。不過,這什麼況?
葉晚晚:不要誤會,朋友而已。
林正孝:???
葉晚晚:臭弟弟趕去寫歌!
凌偉:這不對勁吧?
葉晚晚:凌總,下次介紹朋友去給你充會員。
凌偉:找我干嗎?找你家楚總。
葉晚晚:找你不能打折嗎?
凌偉又發了一串省略號。
凌偉覺得太奇怪了,把朋友圈截圖發給楚程:“程哥,這你也不管管?”
楚程此時剛和傷家屬簽訂完和解書,并付了一筆“巨款”,心正頹著。
葉晚晚發的朋友圈,他早看到了。就連網上火的和陳遇演講的片段,他也刷到了。
葉晚晚邊被掌聲和鮮花環繞,和他儼然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原本就頹敗的心,又蒙上一層霧霾,這個凌偉偏在這里來扎他的心,楚程真想臟話飆到他臉上。
還想把葉晚晚給屏蔽了,可是,拉黑幾個字就在眼前,他的拇指卻遲遲按不下去。
算了!
人家不過是回歸正常的社圈子而已。
可楚程不知道,這一切只是開始。
又過了幾天,李琴親自飛S市來看葉晚晚,“母倆”瘋狂shopping了一圈,葉晚晚又不忘記在朋友圈發一下當天的戰利品。
接著,又是去帝都葉氏實習的生活日常分,每一張圖都十分高大上,致和金錢的味道撲面而來。
后來還有和陳遇一起晚上加班的照片,穿著大牌禮服的各種奐的修圖。
所有的信息,都在告訴楚程,正在一步一步回歸本來的生活。
發的自拍不多,但每一張,楚程都會保存下來,放大,一楨一楨的反復觀看。
自拍里的,自是不勝收,只是笑容都假假的,像戴著面。
楚程放下手機,心思總會恍惚幾許。
因為他不確定,這樣假笑的葉晚晚是真的開心,還是裝出來的。
轉眼間,S市下過兩場雪,葉晚晚要開始放寒假了。
開發的游戲已經到了測階段,每天蹲在公司,忙起來,飯都顧不上吃。
學校才放假,葉爺爺就催回帝都,還給報了MBA的聯考,讓回去學習。
自從和楚程“分開”后,葉家一家子對更上心,也更喜歡安排和左右的私人時間。
而看起來,也和他們的關系越來越好,好到,連林正孝看著的朋友圈都忍不住要吐槽的地步。
前兩天,葉晚晚問林正孝春節快到了,要給家里置辦什麼年貨,結果那小子怪氣的懟,說什麼一個葉家人為什麼要關心林家的事?
氣的葉晚晚再也不想理他,姐弟關系再次分崩離析。
又一個飄起清雪的夜晚,葉晚晚看著朋友圈好友里,沉寂了一個月的某人的名字,終于試探著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在嗎?”
喲,發出去了,某人天天刺激,還沒舍得拉黑呢!
葉晚晚心不錯,接著發消息:“我回公寓取東西,忘記帶鑰匙了,你能回來送一下鑰匙嗎?”
發消息時,人已經在公寓門口。
五分鐘后,電話響起。
楚程打來的。
語氣很沖:“多大人了,還會忘記帶鑰匙?你怎麼不把自己落在外面?”
葉晚晚已經一個月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再聽到,渾過電似的涌過一陣麻,接著,鼻子不爭氣的酸了酸。
原以為,每天變著花樣刺激他,這人多會有點回應。
想不到,他卻鐵石心腸,真的不搭理。
“真不好意思,我也就落了這一回。我明天要回帝都,機票都定好了,麻煩你啦,真的要取東西。”
語氣客氣又疏離,一句話卻讓楚程聽出萬千種緒。
“現在才打電話,萬一我沒在這邊呢?”
“不是試一下嗎?實在不行,我就……找開鎖公司了。”
又等了半小時,電梯里,閃進那個頂風宿寒的影,還未靠近,他上獨屬于冬天的清冽氣息就往葉晚晚鼻子里鉆。
站直了,怔怔的看他。
楚程也在開電梯門的一瞬,對上的視線。
雖然已是凜冬,依舊穿的單薄,外面一件白皮草外套,盡顯矜貴。
一個月不見,瘦了,材纖細的包裹在衫里,添了幾分清冷。
氣質和眼神也比之前更顯凌厲,有種高高在上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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