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皺眉，看著像泥丸子一樣的東西：“這玩意兒能吃？”

顧北笙見他嫌棄的樣子，也不惱，挑眉解釋道：“這是百靈丹，用當歸、人參、甘草、苦、蓮子、薄荷葉以及蜂巢等多種名貴藥材制，有助于睡眠，安定心神，也能強健。”

說完，顧北笙試吃了一粒。

傅西洲的眉皺得更深了，在他看來，顧北笙就是在吃泥。

顧北笙又拿起一粒，熱的遞給他：“吃啊。”

傅西洲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過來，輕皺著眉，將藥丸放進里。

一淡淡的甜味混雜著點點苦味在口中彌漫開來，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吃，反而有一點薄荷草的香味。

顧北笙做了很多次百靈丹，量也在一次一次增加，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味道怎麼樣？”

傅西洲咽下后回道：“一般。”

顧北笙皺眉：“不應該啊，味道還行的……”

說罷，就又吃了一粒。

明明比之前的好吃多了。

給了傅西洲一記沒品位的眼神，這才將所有藥丸收起來放進一個木制罐子里。

傅西洲看著木罐子，有些失神。

又將桌子干凈，準備再做點制心臟的中藥丸時，才注意到傅西洲還沒離開。

愣了一下：“你怎麼還在？”

傅西洲：“……”

顧北笙停下手中的事，正了正神：“你找我還有別的事嗎？”

傅西洲站直了子：“你擔任濱城校長一職多久了？”

顧北笙一愣，他知道從來不是一個有好奇心的男人，更不會對好奇，反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回答便是。”傅西洲低冷的嗓音十分清冽。

“快十年了。”

雖然他知道，不是一個普通人，但這個回答，依舊讓他有些意外。

“所以，我的博士后證書，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顧北笙又是一愣：“……博士后？”

傅西洲居高臨下的看著，眸微瞇，嗓音低沉：“怎麼？校長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

他的聲音如清酒，著幾分危險。

顧北笙忽然想起之前嚴安之提過有個人在校外完博士后學業，通過了各項考試，要頒發證書。

當時很高興，打算親自簽名證書，因為這個學生是濱大第一個博士后。

沒想到，竟是傅西洲。

只是巧，被人陷害又進了神病院，有一段時間與外界失去了聯系，便將這事耽擱了。

后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就拋之腦后了。

傅西洲挑眉，嗓音越發低沉：“顧校長是打算讓我重修嗎？”

顧北笙咳了一聲：“不不不，不用，回頭我讓嚴校長簽名送過來。”

“不用。”

顧北笙一愣：“為什麼？”

“我要你的親筆簽名證書。”

顧北笙當即放松了心：“好啊。”

傅西洲收回了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木灌子，就要離開。

顧北笙疑：“你不是說味道一般嗎？”

傅西洲沒有回答，不不慢的說：“騙你的。”

顧北笙一副見了鬼的表看著他的背影，滿臉問號。

傅西洲剛才是在和開玩笑嗎？

傅西洲開玩笑……

還真是人猝不及防。

這時候，門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