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吸了吸鼻子,道:“對了,你知道東宮發生的大事嗎?”
薛清茵約猜到了,但還是問:“什麼事?”
“原來太子妃病得很厲害,竟然是宮里頭的人,為了爭奪太子的寵,膽敢下藥謀害太子妃!”
薛清茵聽到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堂堂太子,自然不會被這樣的事牽扯進去。所以最后被推出來的也就是那些個宮人罷了。
“我聽聞是那日醫去為太子妃診治后,才發現的異狀。最后稟報到陛下跟前,陛下一怒,直接派了人到東宮去。很快便清掃了那些惡奴。”四公主說到這里,停頓了下。
隨即目炯炯地盯著薛清茵道:“醫是你那日在前為太子妃求的。”
“嗯,舉手之勞嘛。”
“不!那怎麼能舉手之勞?你救了太子妃的命。”
薛清茵糾正道:“是醫救的,不是我。”
四公主頓時激起來:“可明明……”
薛清茵按住了的肩,輕聲道:“四公主,不是什麼功勞都要去領的。”
四公主瞬間冷靜了許多:“你……你很不一樣。”
薛清茵歪頭一笑:“你不會喜歡我吧?”
四公主面上一紅:“什麼胡話?二哥聽了把我皮都了。”
說完,猶豫了下,囁喏道:“我不會將這些話說給別人聽的,但……但在我心中,你的確是很厲害。你一早就算到了這些對不對?你不想牽扯進東宮的事里,所以才讓醫去做這個點破的人,對不對?”
薛清茵道:“不對。我只是想過有這個可能,但我并不能肯定醫會怎麼選。人心是最善變的,如果想著對方一定會按自己所想的去做。那遲早有一天會輸的。”
四公主聽得懵懵懂懂:“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對自己太自信。茍下去才能長久。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厲害的事給厲害的人去做。”薛清茵拍了拍的肩,“不要總想著做聰明人了,要做懂得保全自己的人。”
四公主垂首想了一會兒。
宮人們都守在外間,見狀不由詫異地看了看。
心道四公主也有讓人欺負這模樣的時候?
這垂頭喪腦的。
過了會兒,四公主抬起頭:“不要示人以強,要示人以弱?對嗎?”
薛清茵沒說話。
四公主開始后悔:“難怪我以前行事,總覺得阻。都是因為我表現得太強了?反而無人愿意按我的心意來?”
薛清茵嘆氣:“其實笨蛋也是很討人喜歡的。尤其是聰明人,最喜歡的就是笨蛋了。”
四公主面上更紅:“我……我就是那個笨蛋。”
薛清茵搖頭:“不是。你以前是既蠢且壞。”
四公主:“……”
“笨蛋討人喜歡,但……”
“我知道,既蠢且壞的永遠也不討人喜歡,是嗎?”四公主快哭了。
“那我應該怎麼做?”四公主很茫然,“我……應當從今天起,改掉那些蠻橫的習慣?做個……像你這樣的,弱的人?我應該對他們都……客客氣氣的?”
薛清茵看著。怎麼問題這麼多?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
四公主見薛清茵不說話了,又急了:“我……我問的問題太蠢了嗎?”
但也沒有別人可問啊!
薛清茵至……至嘲諷歸嘲諷,最后還是會教的。
四公主試探著道:“我……我房中有從異域帶回來的珍寶,你、你喜歡嗎?我改日送到你那里去啊。”
薛清茵道:“是這樣的。你從前是什麼子,如果從今日起突然大變,別人會怎麼看你呢?”
四公主來了神。
看,薛清茵回答了!
四公主試圖跟上薛清茵的節奏,答道:“會覺得我變好了,他們會喜歡我了?”
“他們會請太卜來為你看一看,是不是中邪了。”
“……”
“當然,更有可能是,他們會想究竟是你邊哪個人,為你帶來了這樣的改變呢?那個人想做什麼?”
“會……殃及到你!”
“是啊。”
四公主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從來不會有人提點我……因為他們害怕,害怕被上頭的人注意到。”
“如果你要做什麼事,就不要被別人發現你的變化。不然的話,那不是等于昭告天下,你胎換骨,馬上要干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薛清茵懶聲道。
“所以我不能學你,我原來是什麼樣,還得是什麼樣。”四公主喃喃道,“那這樣有用嗎?”
“你說呢?”薛清茵使用了反問。
四公主自己找到了答案。
應該是有用的,至現在就知道怎麼分辨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了。這會讓干下很多蠢事吧?
“那我還是繼續做個兇惡的蠢貨吧。”四公主弱聲道。
薛清茵道:“不要那麼壞了,不要不就打你手下的宮人……”
四公主尷尬道:“可婉貴妃他們……都會責罰自己的宮人。”
薛清茵看:“你要變和們一樣的人?”
四公主連忙搖頭:“不,不。”頓了下:“但是這樣不是也算變化嗎?”
“所以要找個借口。”
“借口?”
“嗯,比如說,你想嫁人啦……”
“那其它變化不能用這個借口嗎?”
薛清茵看著:“我只見過想嫁人之后變笨了的,沒見過想嫁人之后變聰明了的。”
“我懂了,有些變化是可以順理章表現出來的,有些要深深地藏起來……”
“嗯。”薛清茵問:“你都從異域帶了些什麼珍寶回來啊?”
四公主想了想:“我馬上讓人去取!”
薛清茵面笑容。
四公主覺得看上去親近了許多。
沒等多久的功夫,就有宮人帶著那些異域珍寶來了。
“這是玻璃?”
“嗯!很是珍稀的。”
這玩意兒對薛清茵毫無吸引力。薛清茵想了想,改日找個冤大頭賣了吧。
“這是瑪瑙珠?”
“對,你喜歡嗎?”
薛清茵還了回去。
四公主面上還有些失落。竟然不喜歡。也是……二哥肯定給了不好東西吧,尋常的都瞧不上了。
薛清茵又翻了翻:“獅子樽!這個好看!”
“獅子?”
“嗯,這個雕刻出來的形狀便是獅子。”再做盛酒的容。這個雕工和設計實在太過了!簡直是能放博館鎮館的級別!
四公主還沒見過獅子,喃喃道:“你懂得真多。”忙道:“你還喜歡什麼?都拿去吧。”
四公主邊的宮人見狀都言又止。
這些東西……可不止是從西域帶回來的那麼珍貴!它們還是四公主母親留下的產。
就這麼給了?
這廂的靜也沒瞞過梁德帝。
有宮人在他邊,低低地附耳說了。
“……宣王這個側妃啊,要錢是有一手功夫的。”梁德帝道。
“四公主那個脾氣,竟然也任薅?”梁德帝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宮人是不敢答這話的,只當個鋸葫蘆杵在那里。
梁德帝也不需要他們應答,他搖搖頭,無奈道:“想來都能從朕的手里討到錢去,別的倒也不稀奇了。”
梁德帝問:“幾時了?”
宮人答:“午時了。”
梁德帝道:“傳膳吧,可不能將宣王的側妃著了。”
很快,薛清茵便帶著四公主進了門。
梁德帝笑了笑,儒雅慈和。他問:“怎麼瑜也來陪朕用膳?”
瑜是四公主的名字。
四公主低著頭,悶聲應了。
梁德帝目一,道:“朕近日事務繁忙,也許久不曾過問你的功課和生活。你在婉貴妃那里,如何啊?”
四公主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力特別大。
張張,正要說話,但腦中驀地電石火一閃。
發現自己聽見一句話,能聽出其中藏的意思了!
這話并不是梁德帝在問的功課……
這話在“婉貴妃”!
這是離婉貴妃的好時機!
但……四公主很快又想到了薛清茵的話。但不能一下子變化這麼大。
要示人以弱……
四公主低聲道:“多謝陛下……關心。”不,不對。臨時改了口,生又笨拙地道:“多謝舅舅。我……還好。二哥的側妃,就是婉貴妃先前為我選的伴讀。都,很好。”
梁德帝:“……”
這還好啊?
薛清茵看著就不像是個正經伴讀。
不過四公主突然又管他舅舅,梁德帝還是很驚訝的。
四公主已經許久不曾這樣喊過他了,多是跟旁人一起直稱呼“陛下”。以至于梁德帝在一段時間里,曾懷疑過這個外甥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怨恨。
如今看來,倒不像是有怨恨。
四公主心下藏不住事,學不來虛與委蛇那一套。
梁德帝面上平靜,道:“布菜吧。”
四公主想象中那樣死寂的場面并沒有出現。
因為薛清茵這張啊,比較能叭叭。
不怕梁德帝,什麼都能說上一兩句話。什麼這道菜味道好極,那道菜一般般,順帶還會關心一兩句:
“父皇吃了這樣的菜,又每日里為國勞,難怪如此削瘦呢。”
這拍馬屁的功夫,震撼了四公主全家。
漸漸地,四公主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抬頭朝梁德帝去,見梁德帝面上竟滿是笑容……
居然還真吃這一套!
再說莊子上。
薛夫人測完字,便自然回到莊子里用飯。
林老爺見了,往后一看,還有個寧確……
林老爺笑道:“寧公也來了?怎麼不讓我捎上一程?”
寧確頓住腳步。
這話,他怎麼答?
太難了。
著實比治州縣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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