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還帶四漂的？

賀長恭，很和提起打仗的事。

或許是因為記憶太慘烈，所以他不提，沈雲清也不問。

隻知道，賀長恭是去西北打仗，不知道去過哪些地方。

“剛開始投軍的兩年，是在隴西。後來安西國之平息之後，又去了別。”

六娘顯然對這些研究得很徹。

——當初一口一個大兄弟的時候，可沒打聽大兄弟過去的事。

畢竟是想撮合給自己東家的男人，得知知底才行。

沈雲清：搞了一半天，還可能是舊相識？

不能。

剛開始的前兩年，賀長恭就是一個剛從村裏出來的窮小子，能分清東西南北都不錯了，誰能認識他？

們的對話被躺在地上的男人們聽到，就有人喊道：“既然你男人也當過兵，你們為什麽做了土匪？”

沈雲清：“誰是土匪？”

還不是你們強搶民！

六娘：“看準了，我才是土匪。就我東家這樣心話多的，說土匪你信嗎？”

沈雲清：不要我。

“你們到底是誰？”

沈雲清反問：“你們又是誰！”

“我們是隴西王府的人，奉命捉拿逃奴。”

“逃奴？”沈雲清笑了，指著被綁的子道，“嗎？”

“……是。”

“你胡說，我不是，我才不是你們王府的逃奴。”

沈雲清抬手：“行了，都閉。六娘，從現在開始，誰再說話，你就給我扇誰。”

你心狠手辣，這種事給你幹。

六娘道：“先把他們拖到那邊林子裏去。雖說這裏荒山野嶺，但是肯定有過路的人。”

“行。”

換了個“刑場”，沈雲清先過去找照舊被綁在樹上的子，用很輕的聲音開口道：“你聽說過水合嗎？”m.X520xs.Com

子搖頭：“沒有。”

“我認識。是我的好友，也是這帕子的主人。”沈雲清道，“我已經失去音訊很長時間了，但是我的狗，卻能聞得出來帕子上獨有的香氣。在哪裏？”

子眼中有震驚、遲疑、糾結，但是最終還是沉默了。

沈雲清卻越發篤定，一定和水合有關係，甚至……

“你是親近之人嗎？”

子抖了一下。

沈雲清湊到耳邊道，“你們兩個，都有一雙淺棕的眸子。”

眸比大部人都淺，但是單看好像也什麽太大區別。

可是沈雲清之前注意過水合的眸，現在再看這子，那種違和就出來了。

再聯想到隴西王府，加上剛才六娘說的安西國，沈雲清對水合的來曆，有了猜測。

子臉瞬時變得蒼白，卻還是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沒有那麽聰明，但是足夠忠誠。

說這話的時候，沈雲清發現脖子上，有些針眼紮過的痕跡。

“他們對你用刑了？”

“和你沒有關係。”子道，“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不要白費力了。”

說完後，就閉著，再也不肯開口。

佘雲清歎氣：“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是敵是友呢！”

不過子決意不說話，就來到了幾個男人邊。

“你們要找的，是不是也是個人？”

幾個男人，也不理。

六娘冷笑一聲，從後腰掏出斧子，“別跟老娘玩，你們玩不起。老娘是真的土匪，知道男人三寸在哪裏。手起刀落，絕對幹幹淨淨，讓你拎起包袱就能進宮。”

沈雲清都有些繃不住笑了。

六娘果然人狠話不多，說了之後，竟然真的要去挑男人的腰帶。

男人被嚇到了，對著沈雲清道：“你男人既然在隴西當過兵，大家就是同袍。我們要抓的，其實是安西國來的細。那個子，是安西國人！”

沈雲清挖挖耳朵：“是嗎？說點別的，這個我知道了。”

男人不說話了，似乎在斟酌。

六娘抬斧就要剁下去。

可是男人，閉上眼睛，死死咬住牙。

看樣子，是不會說了。

倒也真是個狠得下心的。

男人對自己這點兒玩意，可是很看重。

竟然還不肯說？

海棠還以為六娘真的要手，攔住道：“師傅等等！”

六娘順著這個臺階，趕下了。

——雖然很兇悍，但是也不想把事真的做絕。

海棠小聲地道：“夫人，師傅，要不還是問問吧。”

“問什麽？”沈雲清挑眉。

“問問他們，是不是認識大爺。畢竟大爺走到哪裏，朋友都很多……”

沈雲清：“傻瓜。”

要是問了，真的認識，怎麽辦？

一邊是賀長恭的朋友，另一邊是水合，讓怎麽辦？

水合是安西國的不假，可是沈雲清不認為是什麽細作。

細作混那樣，也委實太慘了。

而且當時賀家，也就是普通人家，潛伏到賀家幹什麽？

“你們，”沈雲清還是開了口，“認不認識姓賀的？”

幾人麵麵相覷，半晌後有人道：“是賀大嗎？”

沈雲清：“……”

這天下重名的人太多了。

但是海棠突變的臉，讓幾人看到了希。

“他小名狗剩，是不是？”

沈雲清：賀大，還狗剩，還那麽結人的，除了的傻相公，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正當不知道該如何理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聽聲音，好像是來了不人，至得有幾十個。

“東家，我去看看。”六娘道。

擔心，是這些人的同黨。

沈雲清點頭，上前在幾個男人脖子下分別紮了幾針，讓他們閉。

男人們便驚恐地發現，他們無法出聲了。

“哈哈哈哈……”六娘忽然大笑起來，然後又大聲喊道，“這裏，這裏，我們在這裏！東家，您猜誰來了？”

是狗剩來接您了喲！

沈雲清：可是我本沒有告訴賀長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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