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親見到“兒媳婦”,自然笑如花。
沈雲清看小白卷狗,怎麽看怎麽順眼。
別說,刀哥雖然慫,但是眼還是極好的。
來,兒媳婦,讓你婆婆看看。
雖然狗兒子不出息,奈何家裏有礦,要不你就將就將就?
我們家風好,聽媳婦的話,給媳婦花錢,你看不?
刀哥顯然是很喜歡小白狗的,要不不能終於意識到,它是一條小公狗。
賀長恭接到手裏的時候也明白過來了,笑罵道:“出息了。”
“小婉,小婉,回來!”高群氣籲籲地追出來。
小婉?
原來小白狗小婉?
誰給起的名字,這麽秀氣?
小白狗站在門檻裏,隻出上半截子和腦袋,傲得像個挑剔的貴婦,對著刀哥一頓狂吠。
顯然,小貴婦生氣了。
刀哥慫地往賀長恭懷裏鑽,拔都拔不出來。
賀長恭:“狗慫!”
真不像他。
臉皮能不能厚點?
高群彎腰把小白狗抱起來,“祖宗啊,王爺找你,你往哪裏跑!”
沈雲清笑著揚聲問道:“這是王爺的犬?”
“不錯。”高群道。
很那種。
“那就有點憾了,”沈雲清坦率道,“本來看我家刀哥喜歡,想買下來給它作伴。但是既然是王爺的狗,想必王爺不肯忍痛割了。”
“想都別想。”高群道,“王爺的新寵,心頭好。”
大家都是老人了,也不用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就是。
沈雲清:“走,刀哥,回頭娘給你買條更好的。”
刀哥想要一條一模一樣的。
尤其這種勁勁的,它喜歡。
它喜歡做狗。
到最後,應有盡有。
沈雲清並沒有把這段小曲放在心上,抱著刀哥登上了馬車,陪著賀長恭一起回家。
倒是賀長恭,在回去的路上和道:“王爺怎麽會養那樣的狗?”
太秀氣了,看起來像後院人們養著玩的。
高縱這種人,應該養獒犬才是。
沈雲清眨眨眼睛,好像是這麽回事啊!喵喵尒説
難道,那是水合之前養過的狗?
人了,高縱睹狗思人?
回去之後,水合已經在等。
不等沈雲清問,就主開口。
“今日我去刺殺高縱了……別急著罵人,我解釋給你聽……”
正如高縱所想,想調虎離山,先把高縱他們這行人引走,然後再折回。
六娘坐在火盆前敲著眼袋鍋子道:“你們都剛回來,有話慢慢說吧。我歲數大了,得回去歇著了。”
說話間,就站了起來。
很顯然,不想聽關於瑞家眷的事。
賀長恭道:“雲清,和水合說話,我還得去一趟行宮那邊看看。”
今晚會變天,溫度會驟降,而且還可能伴隨大風大雪。
服徭役的這些人,恐怕會有人熬不住寒。
所以賀長恭不放心,想去看看。
沈雲清目送他和六娘一前一後出去。
賀長恭和六娘走出院子後,停下腳步問:“有什麽話問我不?”
“沒有。”六娘眼神有些冷意,“你也不用跟我說,我不領。”
甚至,還可能翻臉。
“大人沒親,誰也沒娶。”賀長恭道。
六娘臉微變,然而隻是一瞬間,隨即冷聲道,“和我有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賀長恭道,“我是個人,不懂許多道理。但是我覺得,什麽事,大家當麵鑼對麵鼓地講清楚,該放下放下,該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我和他重新開始?”六娘笑了,笑意涼薄。
“和別人也行。”賀長恭道,“自己過,一直跟著雲清也行。隻是,你沒放下。”
放下,是提起來再也沒有波瀾,是和說別人的事一般,那放下。
六娘這種,撐死逃避。
“我本來不該多,免得你覺得我是攆你。”賀長恭道,“但是你們都是雲清放在心上的人,你悶悶不樂,也一直惦記。”
要他說,前塵舊事,該翻篇的就翻過去吧。
六娘這樣子,不像翻篇,像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不好,沈雲清就不好;沈雲清不好,他也不好。
所以賀長恭今日才多說了這幾句。
六娘沉默片刻,忽然抬頭看著賀長恭的眼眸:“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覺得,我和瑞,誰錯了?”
“怎麽非得是你倆有錯?”賀長恭不解,“不幹好事的,不是大人的妹妹嗎?”
六娘愣住。
“不是害了你孩子嗎?你沒了孩子,大人也沒了孩子。你是土匪,你想殺人償命;他是朝廷命,要按國法辦案,你們倆,誰也沒錯啊!”
見六娘沉默,賀長恭又道:“我不是幫大人說話,但是他當年,攔著你殺人,就是為了他妹妹嗎?就一丁點,沒有為你考慮嗎?”
人生氣的時候,是不能講道理的,他懂。
可是六娘的這件事過了那麽多年,還一直化解不了,對誰都沒有好。
“要是大人,罔顧律法,包庇妹妹,是他不對。可是你怎麽連最後怎麽理的都不敢問?”
賀長恭搖頭:“六娘,你可不是那樣不爽利的人。”
“我不勸和,真的;想起孩子,你心裏過不去這關,我看著安哥兒就能懂了,那還不是我親生的呢。”
“可是你總該要個代。真正害了你孩兒的人,落得了什麽下場?”
“弄明白了,心裏就放下了,不用見麵繞著走,還不許人提。”
那樣活著,多不自在。
“行了,我是人,道理懂得也,說錯了你就當我放屁。”賀長恭,“那啥,別的你學給雲清聽行,說話的別提……走了,我還有事。”
哎,為了讓媳婦輕鬆些,他連這種事都得摻和。
六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在寒風中站立,許久未。
與此同時,屋裏沈雲清也在問水合,同樣幹脆直接。
“你怎麽回事?怎麽還舍不得高縱?”
刺殺不刺死,你玩過家家呢!
。您提供大神守寡多年後戰死的糙漢回家嚶嚶嚶的賀長恭沈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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