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作炮彈的鐵球和鉛球燒的通紅，炮膛裏麵都是火藥，這樣的炮彈丟進去，豈不是要直接炸膛。

圍觀炮陣的眾將多都是知道火的，看到虎威軍這般作，人人納悶，更有那謹慎心的人還向後退了幾歲，免得炸膛波及。

有一名軍拿著用棉布纏繞把柄的鐵鉗過去翻了下炮彈，回頭喝令，炮兵立刻開始行起來，清洗炮膛裝填藥包，然後夯實，看到這個場景，一幹人又是後退了幾步，生怕等下炸開了遭殃。

不過接下來的作卻讓他們有點看不懂，接下來不是放炮彈，而是用一塊和炮口差不多大的木板，木板向外的這一麵抹上稀泥，然後心翼翼的塞炮口。

一想倒也是這個道理，有木板和稀泥隔熱，燒紅的炮彈也不會立刻點燃藥包，炮兵們早就是大概調好了角度，由下向上仰，程要比正常的況近些。

炮兵們用鐵鉗夾起了炮彈，作頗為謹慎的裝了炮膛，所有火炮裝填完畢，又是快速檢查了一遍角度，隻聽到有人發令，十幾門炮轟然打響，

炮彈飛行的速度並不快，甚至能看到紅飛向那界凡寨中，虎威軍六斤炮的程已經是很遠，調整好角度之後，寨中簡單的很。

落寨中已經能聽到慘，眾人彼此對視點頭，這一炮擊的效果不錯，然後又看到虎威軍的炮兵飛速作，清洗炮膛重新裝藥，又是裝那種燒紅的炮彈，看到這裏，觀陣的各位軍將都是點、頭，虎威軍能這麽強果然有他的道理，士卒們做事作快，效率高，而且還極為有條理。

兩炮擊之後，寨子中卻不是慘，約能看著有煙柱冒起，看著競然是起火了…

這季節雖然是開化，地麵泥濘，但其他的地方卻依舊是幹燥，這寨子都是木製的房屋和窩棚，用幹草苫蓋的屋頂，這樣燒得通火紅的炮彈落在上麵，立刻就要起火的，偏生是炮彈來路上沒人敢擋，也擋不住，落地時候炮彈還要跳起，這個不敢靠前。

被炮轟兩，本寨子裏的人都死傷不，人人都在躲避下一的炮擊，誰還顧得上別的，然後就著起火來了。

寒地凍，寨子盡管靠著樹林，可同樣是要囤積柴草，房屋和建築的燃燒很快的引燃了柴草堆，然後大火就止不住了。

“放低炮口，轟擊木牆！”

又有人下令道，第三炮擊卻是對著寨子的木牆和門去的，這一次炮擊過後，很快也是起火，外起火，死傷累累，乎忙腳的守軍已經是顧不過來了。

在炮陣這邊也能看到，寨子炮臺上的人已經是手忙腳的跑了下去，又有人下令道：

“抬高炮口，以敵人炮臺為基準線，再炮擊一，然後弓手上前！”

這時燒紅的炮彈已經是打空了，炮兵們手腳麻利的換上普通炮彈，這次炮擊過後，盡管距離頗遠談不上什麽準，可能看到寨牆上原本還在的守軍已經毫無蹤影，寨子裏的煙柱已經衝而起，在這裏約都能聽到哭喊聲了。

弓手們背著弓箭，手裏提著炭爐銅盆一概莫名其妙的用，步跑著上前，如今寨子上已經沒有向前麵攻擊的能力。

這時候，後麵的步卒才開始上山在炮陣後麵列隊，人數也不多，卻都是從薊鎮和遼鎮調來的勇悍之士，手中拿著刀斧。

炮陣這邊也有人將兩門炮卸開，和牲畜相連，也在準備，那邊弓手到了寨子跟前，卻將炭爐銅盆什麽的放在地上，也是開始點火，先是有人將寨牆上還沒離開的倒黴鬼死，然後箭前將包裹著布條的箭支在油脂中浸一下，然後寨中〇

這還是放火，或許讓寨子中剛剛組織起來的救火隊伍更加的混，已經沒有人在寨牆上防守了。

弓乎們又是向後退了退，因為有人開始從寨牆上跳下，跳下的人都是被弓箭死，後麵的火炮緩緩的被拉到了寨子門口這邊，兩門火炮的後麵跟著手持刀斧的步卒。

寨子中的慘愈發淒厲，明軍的火炮和步卒即便是來到了門口，也沒有人顧得上理會了，虎威軍的炮兵架起火炮對準寨門，也沒有人理會了。

在炮陣的一幹軍將遠遠看著，火炮轟開了寨門，然後步卒們吶喊著衝了進去……。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相對無言，戰鬥應該就是這麽結束了，原本看著界凡寨這樣的地形，本以為要很是糾纏難打，大家都等著看王大帥用什麽奇謀妙算，沒想到方法簡單直接，開炮轟擊，點火破寨，然後攻進去殺人。

戰鬥過程完全就是按部就班來打，沒什麽出奇的，可每個人又覺得這樣的戰鬥和大家習慣的那種戰有很多的不同。

寨子裏死傷近七百，傷的人都是**脆利索的補上一刀，給了個痛快，其他人都是用繩子串起帶到了山下。

盡管其餘各軍的軍將驚歎詫異，甚至私下裏研究虎威軍到底為何有這樣的戰力，王通倒是不把這個當大事，尋常戰鬥而已。

被俘虜的幾百人立刻被投到最危險最疲憊的工作之中，道路泥濘難行，他們就去砍伐木材鋪在道路上，幾個時辰還罷了，但不能連軸轉，兩以後就出現了累死的人，報到中軍帳的時候，王通給的批示很簡單：不值一文，由他死去。

沿著蘇子河一路向東南，赫圖阿拉就在這個方向上，大軍行的很慢，但對行軍道路周圍的清理做的很充分，沿途三十裏之，不管是山上山下，真人居住的村寨又或者是建州部設置的堡壘據點，一概是清空。

那些有要塞關隘質的寨子，有的守軍已經是全部跑掉，也有的是心存僥幸，心想我這麽個的寨子易守難攻，而且對大軍也沒什麽幹礙，沒準大軍會忽視過去，他們的下場都和界凡寨一樣。

至於周圍百姓的村寨，很多都是漢人、真人甚至還有蒙古人雜，按照三江商行和錦衛的報，這些村寨的漢人大多已經是真化甚至蒙古化了，也是剃發留個辮，生活狀態和真人沒有一點的區別。

王通就是以此決定了對這些村寨的政策，敢於抵抗者一律剿殺，投降的，漢人全家作為民夫聽用，真人和蒙古人作為奴隸驅使，牲畜財貨一概充軍，都是放火燒毀。

這些事，虎威軍的兵卒不擅長，可遼鎮和大同的兵卒卻是行家裏乎，他們過境，當真是犬不留，不是能給大軍弄來犒勞，自己還撈的盆滿缽滿，大家都是滿意的很，都是王大人治軍嚴格，看來也很是通達理。

邊鎮兵，做事都是有分寸規矩的，比如自家搶了十，怎麽也要上繳個五，要不然那就是不會做事，混不長的。

上繳到王通這邊的東西不，王通隻是讓軍需點檢之後，留下大牲畜和糧食這樣的必需品，其餘一概作為軍功賞賜發下去，當真是皆大歡喜。

開了馬兒墩寨之後，東征大軍的繳獲厚，俘虜的人口也是有近萬的數目，王通這邊直接將遼鎮帶隊軍將李如柏了過來，讓他帶領步卒護送這些財和俘虜回去發賣。

“俘虜的漢民，隻能做三年的長工，不能賣為奴，誰壞了這個規矩，本帥饒不了他，真人和蒙古人則是賣為奴隸，誰要是弄什麽收為私兵奴隸的勾當，本帥也是饒不了他。”

“下明白，到時候帳目一定弄的清楚，絕不辜負大帥。”

李如柏笑嘻嘻的道，他的意思王通怎麽能不明白，笑著擺擺乎道：

“本帥不稀罕這點錢財，你們自己做主分了就是，可有一點，願意出邊牆墾的，就多給他們些便宜，你們李家要是願意出來墾，這些東西你們自己吃下去，我也不管的，還有繳獲能賣的便宜就賣的便宜些，細水長流。”

王錫爵在遼鎮沈的宴會上了什麽，大軍中這一幹軍將多也都是有數，聽王通這麽講，李如柏連忙點頭道：

“屬下明白，這次去完沈再回來，一定帶著清丈田地的人過來，要有那家縉紳想要出關來看看，屬下也用心護送待為上賓。”

王通點點頭，李家這一幹人打仗不行，不過這些事上倒是心思別，一點就明白，真是出邊牆外墾貿易，誰也比不過他李家基深厚，財雄勢大，麵上自然不必，他們家在邊牆外影響也是有的，真要是大肆出邊牆，李家得益必然最大。

這繳獲和人口的發賣，實際上也是對遼鎮豪強們的一種展示，來關外可是有利可圖的……。

大部分的俘虜被帶回去賣為奴隸，也有十幾個人被放了回去，這些人都被割掉了耳朵，給赫圖阿拉的奴爾哈赤帶了。信。

“軍已到建州，你們是想戰還是想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