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洪鐘大呂響起。
大殿中央發一陣璀璨白,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白之中走出一個赤發男子。
此人樣貌俊,男相,眉為淡紅,眉心一道日耀紋,紅袍上繡著日月星辰,以及一名神圣子坐在五彩神車的圖案,子后是十顆太。
“拜見主。”
見到此人,眾人頓時起作揖,連高傲的中元紫君也主行禮。
這是對一位強者的尊重。
主修為奇高,高居太多年,從來不持強凌弱,為非作歹,雖然中元紫君無時不刻想著取而代之,但打心里還是尊重此人。
主旁邊是一個藍子,子樣貌英氣十足,給人一種寶刀出竅的覺,頭發是白。
“拜見主。”
這兩人便是當今世界修為最高的二主。
陸謙的目放在赤發男子上。
太像了,真像!
這是陸謙心中的念頭。
眼前這個人勾了他幾百年前的回憶。
一個深埋心底的故人。
此人正是赤。
主和赤有幾分相似,頭發和眉都是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氣質。
當年赤和自己穿梭到太黯域時發生意外,法陣破碎,赤被一神力量卷異界。
當時陸謙還發誓要找到。
可是順著時間的流逝,道行的增長,陸謙發現這是個不可能的事。
這個宇宙太大,大到終都無法探尋世界的真諦。
宇宙不知有多世界,每個相隔無數京兆里,想要一個個找簡直比登天還難。
陸謙一直記得那個世界有十個太。
他問過李度和楊蕭,兩人都不知道有個十個太的世界。
如今在這里居然看到和赤氣質相似之人,而且此人上的圖案也有十顆太。
這很難不讓陸謙懷疑和赤有什麼關系。
若不是此地人多,再者對方不一定會說,陸謙還真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落座,主羲照疑地掃了陸謙一眼,剛才這人看向自己眼神好怪異。
“諸位都到齊了,閑話不多說,想必大家知道乾國的兇殘,此界與我界是生死大敵,應當每人出一份力,共同對抗強敵。”
眾人深以為然。
修行界本是一盤散沙,哪怕乾軍攻城略地,也沒有人想過組建一個聯盟。
隨著雙方互相悉,眾人這才發現乾軍的恐怖。
這些人極其敵視修行之道,所到之,必須將所有修士殺,哪怕是投降也殺,殺完之后推行所謂的信仰之道。
這簡直是在掘
眾人必定聯合起來擊退乾軍,最好打到他們的老巢,毀掉廟宇,強他們的寶。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著,聯盟可不是一群人聯合在一起那麼簡單。
這關乎到利益的分配,誰出力多,誰出力的問題,如果不達共識,天天搞訌也不了。
陸謙并沒有參與,而是蒙著頭吃喝。
中元紫君在旁說道:“酆都,食不錯,是該多吃點,以后可能吃不到了。”
“啰嗦,虧你還是無極帝君,被人耍的滋味如何?”陸謙反相譏。
氣得中元紫君臉一陣青一陣白。
這時,陸謙覺一道目投進來,轉頭一看,原來是三千弱水星的星主,湯麟這小子坐在他邊。
見到陸謙轉過頭,湯麟拱拱手,態度好了許多。
陸謙心哂笑,此人讓后天種子發芽,想必領悟了黑水之災,此時正是雄心壯志的時候,估計心里正想如何吞并自己。
此地還有些老人,以及一些不認識,但對自己十分敵視的陌生人。
嘩啦!
這時,一個子站了起來,雙目微紅,指著陸謙說道:“盟主,我請求殺了酆都,此人是禍天下的源,如果不是他,乾國不會侵,我爹爹也不會死了……”
子年輕貌,楚楚可憐,其他看客心中一,有些同。
“殺了酆都!”
“鬼神乃卵化生之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人是存心的,必須殺之以儆效尤!”
一些人鼓噪起來。
大多數是些小門小派,高手大多數都在觀。
人多不一定勢眾,不一定左右上位者的想法。
陸謙站了起來,著眾人,說道:“你們在那邊蒙損失,卻怪到我頭上,要是有好,怎麼不分一點給我?”
“你這是狡辯。”這個做張青的子漲紅了臉,但又說不出來什麼,只是要求主殺了陸謙。
“好了,別吵了。”
主站起來,一無形氣勢散發而出。
他環視四周,著眾人。
“本座說過,聯盟立期間,所有個人恩怨都要放一放,誰敢出手,別怪我不留。”
主眼神凌厲,鼓噪的眾人下意識坐了下來,沒有再提殺陸謙之事。
一番扯皮之下,終于劃分好利益,以及各門各派付出的義務。
例如景天宮,則需要付出一千名鬼神,其中必須有二十名丹劫,一名元神。
元神可以不用時刻準備待命,每個十天來一次即可。
“外敵大多來源于虛空,本座劃分二十八星宿,爾等各自鎮守自己崗位,一切利益所得皆歸于自己,不需要上。”
二十八星宿劃分為九野,諸天星宿各自領導一個,剩下兩個由中元紫君以及洗劍軒的劍首領導。
主的安排下,陸謙被安排到北方玄天,也就是弱水治下,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弱水的杰作。
“好了,各自回去準備,準備堅守自己的崗位吧。”
北方玄天按照星宿的劃分是在無垠虛空的北部。
“咳咳,以后是同僚了,虛空北部有六顆星辰,我們可在此駐扎。”弱水召集北方玄天眾人,說了幾句話之后隨即解散,倒是沒有對陸謙額外說什麼,仿佛不在乎當初的恩怨。
從太回到中央大地,還沒飛多久。
一道凜然劍氣直刺后背。
“狗賊死!!”
只見一名從虛空跳了出來,眸含怨,素手握一柄翠綠寶劍,手指握得發紅。
竟是方才出言要殺死陸謙的子。
“白癡。”
陸謙微微側頭,躲過這一劍,食指輕輕在雪白脖頸一劃。
張青捂著噴出熱的脖子,不敢置信倒了下去,眼神漸漸暗淡,頓時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