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
溫謹然看著江清桐,低聲勸道。
“霆琛哥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你不要犯糊涂。”
“溫謹然,”
江清桐氣極反笑。
“你是在教訓我嗎?”
怎麼都沒想到,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溫謹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不是,”
溫謹然一臉認真。
“清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希你犯下什麼無法彌補的錯誤。”
說話間,看了眼高臺的方向。
“霆琛哥的手段,我們都知道。”
“我沒有你這樣臨陣倒戈的好朋友,還有,”
江清冷哼,眸沉。
“霆琛那些狠戾的手段是對其他人的,不是對我,”
上前兩步,低了聲音。
“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這個人,傅夫人的位置該是我的!”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到他的底線,”
溫謹然看江清桐仍舊是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臉上滿是焦急。
“霆琛哥對時晚,真的很不一樣。”
這是親眼見到的。
霆琛對時晚,很不一樣?
這話宛若一刺般,扎進江清桐的心上。
“我倒要看看,有多不一樣。”
冷笑一聲,狠狠撞著溫謹然的肩膀,朝高臺方向走去。
嘶!
溫謹然一時不備,朝后踉蹌了兩步。
被人從背后扶了一把,才沒有跌倒。
“我早說了,不會領的。”
溫謹看著江清桐的背影,如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緒。
“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接下來的事,謹然不適合看到。
“哥,”
溫謹然皺眉,還想再說什麼。
“多一句廢話,”
溫謹漫不經心的看了過去。
“一個月足。”
高臺上。
“時間不早了,老朽就不在這里打擾你們年輕人的興致了,”
傅老爺子看著傅霆琛二人,神溫和的笑道。
“霆琛,小晚,你們在這里招待大家,務必讓所有人盡興。”
傅霆琛還是一貫的沉默。
時晚卻笑著點了點頭。
“放心吧,爺爺。”
傅老爺子笑著頷首,隨后轉準備離開高臺。
眾人也紛紛舉杯。
就在這時,一道聲響了起來。
“傅爺爺,稍等。”
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突然站出來的江清桐。
清桐這是想干什麼?
二樓的江老爺子聽到自家孫的聲音,眉頭皺了起來。
傅霆琛策謀看向江清桐,墨眸滿是深不見底的寒意。
時晚則是神淡然。
江清桐想毀了自己的計劃,只有在老爺子離開后才方便實施。
但卻提前跳了出來,怕是又想搞什麼幺蛾子了。
反正都是針對自己的,只管等著就行了。
傅老爺子眼底飛速的閃過一抹幽,但臉上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卻是沒變。
“怎麼,清桐還有話要和我說?”
“今天是您的生日,我給您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
江清桐在眾人的注視中,走上了宴會廳特意準備的知名樂隊。
“麻煩讓一下。”
“是,江小姐。”
原本坐在鋼琴前的人當即起離開,將位置讓給江清桐。
“我要彈奏月奏鳴曲第三章,給您老人家祝壽,”
江清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看著傅老爺子笑道。
“希您能喜歡。”
在座對鋼琴有所了解的不在數。
月奏鳴曲是貝多芬較為經典的作品,節奏舒緩優雅很適合今天的場所。
只不過對彈琴的人要求比較高,尤其是第三章。
鋼琴不到十級的人,一般不會輕易嘗試。
賓客們看著坐在鋼琴前自信從容的江清桐,神各異。
“沒想到江大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還多才多藝。”
“難怪被稱為京都之花。”
當然,也有不同的想法。
“這哪是獻壽禮?分明是想顯擺。”
“江清桐這是想將今晚所有男人的目都吸引過去?”
“那也沒辦法,誰讓人家的確有這方面的天賦呢?”
……
時晚靜靜的看著江清桐,角勾起一抹毫不可查的弧度。
“好,”
傅老爺子笑著點點頭,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看來,今天老朽有耳福了。”
這個丫頭。
二樓的江老爺子神也逐漸放松了下來,角帶笑。
不過這樣也好,他帶清桐來這里的本來目的就是想讓多吸引點的目。
江清桐修長白皙的手,放在了黑白琴鍵上隨意劃過。
一陣流暢的音符歡悅的跳了出來,
眾人漸漸安靜。
誰知就在這時,江清桐卻突然停住作,抬頭看向時晚。
“時小姐,你之前說過自己擅長多種樂,”
笑容甜,滿臉真誠。
“不如我們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合奏一曲,給傅爺爺賀壽怎麼樣?”
時晚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連溫飽都是問題,哪有時間學什麼樂。
現在,擺在面前的無非兩條路。
第一,否認自己說過這話,承認自己別無長。
第二,著頭皮和合奏。
無論哪種,都注定下不來臺。
想到這里,江清桐角笑意更深。
擅長多種樂?
眾人看向時晚,目各異。
有期待,有驚訝,有打量當然也有質疑。
不是說,這位傅家家主夫人在鄉下長大的嗎?
“這……”
在眾人的打量和議論中,時晚眉頭輕皺,徹的眼底些許慌。
傅霆琛看著暗藏在眼底的狡黠,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赫總,”
李艾好奇,小聲的問邊的男人。
“傅夫人擅長多種樂的事,是真的嗎?”
赫延瀲滟的眸子微微瞇起,不答反問。
“你覺得呢?”
“我覺得,要是真的話,”
李艾看著江清桐,斟酌著語言。
“江小姐應該不會愿意,將這難得的表現機會分出來。”
“聰明。”
赫延側眸看了李艾一眼又將目轉回臺上,勾漫不經心的笑道。
至比江清桐這個蠢貨,聰明多了。
竟然想著在傅家的地盤上,踩著時晚這個家主夫人的上揚名。
教出這樣的孫,也難怪江家會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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