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曙神的擁抱面前,所有位於地表或者地表以上的靜止目標都是這個殺招的靶子,這樣的威力,是任何的脈力量都無法企及的,就算張鐵在進階神皇之後能再次把戰神脈激活到頂峰水準,也不可能在一招之下造如此恐怖的效果。
哪怕是作爲始作俑者,面對著這一招之後數千公里的一片荒蕪,張鐵的心中,也不由充滿了敬畏。
這是真正的天威,而非單純的人力所能爲之。
當初在天之界和唐眉在一起的時候,張鐵曾經和唐眉討論過自己能覺到的天空之中的那兩奇異的能量,張鐵原本的想法是,以唐眉的見識,應該有可能知道那兩奇異的能量到底是什麼,但讓張鐵沒有想到的是,唐眉居然不知道那兩能量到底是什麼,不僅如此,唐眉的神力,甚至無法覺到天空之中那兩能量的存在,事實上除了自己,在整個天之界,哪怕是進階神皇的絕世高手,都無法覺到天空之中存在的那兩能量。
張鐵以爲是小樹的原因,但海勒卻否認了這一點,說這樣的能力與小樹無關,在自己與小樹產生的切關聯之中,小樹唯一不聲不響對自己產生的影響是讓自己爲無之,讓自己細胞的衰老速度停止了下來,其餘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能力,如果是和小樹有關的,那自己一定是通過小樹的果實得到的。
在知道這一點後,張鐵才突然明白,那兩能量,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的神力能知到,而自己之所以能知到,想來想去,在排除了小樹的原因之後,恐怕還是與自己修煉的《無間鵬王經》和自己進階神主宰有關。
修煉大帝級經典而又同時進階神主宰,然後將神力實質化,整個天之界與主世界,能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的,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軒轅大帝修煉的是大帝級的經典,但軒轅大帝卻沒有進階神主宰,仙海王是神主宰,但仙海王修煉的經典卻不是大帝級的籍,天之界的神皇魔皇一級的強者之中,他們的神力已經實質化,但他們修煉的既不是大帝級的籍,又沒有進階神主宰……
所以,曙神的擁抱,只能是自己的獨。
而那兩能量到底是什麼呢?
張鐵沒有在唐眉那裡得到答案,也沒有在海勒那裡得到答案,只是在黃金之冠的時間之塔的那五年之中,張鐵在自己的魂劫之境的圖書館裡,在翻閱大災變之前人類的一些科學文獻和研究資料的時候,找到了一個有可能的答案——那兩能量,有可能就是存在於質世界的電子與電子的反粒子,也就是電子,在自然狀態下,這電子與電子的反粒子是不會撞在一起的,而一旦兩者被外力束縛撞在一起,就會發生湮滅,帶來強大的破壞的能量和強——而這,正與曙神的擁抱非常類似。
當然,在現在的曙神的擁抱之中,自己還引了風元素與火元素,讓它的破壞威力更加的強大,同時帶來恐怖的高溫與火焰效果。
在戰場之上,所謂的原理與真相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只要管用就用,就像戰士們手中的刀劍一樣,對戰場上的戰士們來說,他們只關心手上的刀劍到底鋒利不鋒利,好用不好用,至於那刀劍是由什麼礦石經過什麼工序變的,其實並沒有太多人關心,無論那兩能量是不是電子與電子的反粒子,對張鐵來說,都不影響這一招的威力和給魔族帶來的震懾,張鐵的心中對曙神的擁抱充滿了敬畏,但使用起來,卻也絕不手。
在摧毀了魔族的兵州大營之後,張鐵沒有耽擱半秒鐘的時間,只是掃了一眼那變一片大坑的魔族大營一眼,就轉朝著魔族的涼州大營快速飛去。
……
當兵州魔族大營上空那炙白的柱出現的時候,左丘明月正和一干太夏上四軍的猛將與駐守在潼關的騎士們站在潼關天空的空中戰堡的一座高塔之上,對著西方,舉目遠眺。
在黑暗之中,那炙白的柱實在是太耀眼了,哪怕隔著數萬公里的距離,那炙白的柱一出現,就瞬間映到了左丘明月和一干將軍騎士們的眼中。黑暗裡,兵州的那道柱變了衆人眼中瞳孔最中心的一散發著白的細針。
“那是兵州魔族大營所在的方向,難道……”左丘明月後的騎士之中,有人一看到那白,就本能的想到是不是魔族又有了什麼殺手鐗和藏的手段,語氣不由有些莫名的驚懼。
聖戰進行到這個時候,面對著魔族強大的兵力優勢與騎士人數,要說在場的人不忌憚不恐懼魔族的手段,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幾個小時前,左丘明月突然傳遍全軍準備出擊的命令更是讓不人心中惴惴不安,腦袋裡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軍神大人發現了魔族的什麼異和底牌,所以才準備在今晚主出擊,打魔族的進攻節奏?
那個人話音未落,許多人心中剛剛生出許多疑問,然後剎那間,柱化一片白,整個兵州方向的天空一片大白,猶如一旭日在兵州的地面上升起來一樣。
隨後兩分鐘,那如旭日一樣升起來的華慢慢落下,只留下遠天空之中一片暗紅的雲層。
魔族搞什麼鬼?
許多將軍和騎士的臉已經變了,就算是聖階也不可能弄出這麼大的靜啊。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是,此刻左丘明月的臉,與所有人都不同。
事實上,左丘明月此刻的心中,同樣充滿了震撼,他和衆將在此,原本是想觀察魔族涼州和安州大營的靜,想看看再次回到太夏的張鐵到底能做到那一步,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先出了狀況的,不是魔族的涼州與安州大營,而是兵州大營。
張鐵直接對著魔族的兵州大營手,這在軍事上的意義,和張鐵對涼州與安州大營手是完全不同的,同時,這也代表著左丘明月對張鐵實力的判斷出現了失誤,之前左丘明月以爲張鐵會魔族的涼州或者安州大營,如果張鐵真能在涼州或者安州的戰場上擊殺一個到兩個的魔族深淵君主,搖魔族的大營防守,那麼,他就順勢而爲,發軍隊全面出擊,配合張鐵,在涼州或者安州把魔族的氣焰打下去,最好是佔據兩州要衝,將魔族的兵峰往西回去,將魔族在圍繞著陵州,櫟州,還有潼州的四顆獠牙拔掉一顆或者兩顆,那現在的戰局,就能盤活過來,不會這麼辛苦。
左丘明月沒想到的是張鐵居然直接在兵州手,這一刻,算算從幽州到兵州的距離和自己從幽州飛到兵州所用的最短時間,左丘明月的心中甚至產生了一懷疑——難道不是張鐵,就算是張鐵,他從幽州到兵州的時間,未免也太快了……
……
就在高塔上的一干人陷到短暫的震驚和沉默之中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衆人的後響起。
“報……”左丘明月邊的史用最快的速度從衆人的門後衝了進來,還沒有見到左丘明月,就扯著脖子大喊起來,整個人的聲音都在抖,“大人,兵州一號斥候急報……”
左丘明月派到兵州的一號斥候,那可不是一般的斥候,而是通藏匿與刺殺之道的一個大地騎士,一號斥候的任務就是潛伏在魔族兵州大營附近,監視魔族兵州大營大軍的向。
聽到兵州傳來一號斥候的急報,左丘明月邊的所有將軍和騎士的目都一下子轉到了大司馬史的上。
“念……”剛剛大家纔看到兵州那邊的異象,這個時候無論兵州傳來什麼消息都不能對衆人瞞,左丘明月直接乾脆利落的下了命令,讓他邊的那個人把兵州傳來的消息大聲念出。
“魔族兵州大營剛剛被一道從天而降的柱摧毀,此刻魔族兵州大營方圓千里之,天崩地裂,看不到半個魔族,初步估計,魔族兵州大營之中七萬以上的魔族騎士和駐守兵州大營的兩個深淵君主與聚集在大營附近的五百多個魔族軍團,已經全部灰飛煙滅……”
什麼?
高塔上的所有人聽得目瞪口呆。
難道是老天開眼降下天罰滅了魔族?還是一號斥候在提著腦袋來和大家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
左丘明月臉平靜,但是一隻手卻陡然握,拳頭,還有一抖,他用平靜的語氣下了一個命令,“讓二號斥候印證一下!”
“二號斥候剛纔用遙水晶聯繫沒有迴應……”
“繼續聯繫,從現在開始,切注意魔族涼州和安州大營的靜,每分鐘彙報一次……!”
“是!”
史快步離開,高塔上的一羣將軍和騎士們都眼的看著左丘明月,許多人的腦袋這個時候都有些混。
“大人……”黑甲軍的一個統領突然上前一步……
“等……”左丘明月從牙之中吐出一個字,然後轉過頭,雙眼繼續盯著那遠的天空,一點在瞳孔之中亮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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