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聖戰之中一切從簡,軒轅鑄的繼位大禮也在軒轅之丘持續了整整三天,從2月14日凌晨開始,一直到2月16日晚上纔算告一段落。
2月14日,軒轅鑄在一干太夏皇室宗親的陪同下在大帝皇宮圜丘之告祭天地。
2月15日,告祭禮,三公九卿率領朝中文武百至圜丘相迎,曰,“告祭禮,請即皇帝位”,軒轅鑄就告別皇室宗親,被朝中文武百迎接至大帝皇宮天心門,太夏王公勳貴在天心門等候,當時在天心門的門口,有一金案,金案上面有天子冕服寶冠,看到軒轅鑄到來,太夏王公勳貴一同恭請,“請服天子冠冕”,軒轅鑄走到金椅前,由禮爲其穿好冕服,隨後躬,由張鐵爲其戴天子寶冠,隨後張鐵牽著軒轅鑄,在滿朝文武勳貴的簇擁下,從天心門走道一直走到皇宮的九極大殿,軒轅鑄接過由太夏皇室的聖階供奉擔任捧寶遞過來的太夏玉璽,直升座,滿朝文武百勳貴長揖三拜,隨後卷班。
軒轅鑄離開九極殿,詣太廟,奉上冊寶,追尊母族金烏堂四代考、妣,告禮節社稷。
2月16日,百勳貴上表稱賀,軒轅之丘各國使節上國書覲見軒轅鑄,一直到晚上,各國使節覲見完畢,軒轅鑄將太夏玉璽給張鐵,正式委張鐵攝政監國,隨後軒轅鑄離開九極殿,整個典禮繼位典禮纔算基本完。
自此之後,因軒轅鑄還未年,學習長是第一要務,所以每個月就只有日與朔日兩天早上上朝緘口聽政,其餘時間,則在大帝皇宮之中學習,待軒轅鑄二十歲正式冠禮之後,張鐵還政,軒轅鑄正式執政。
……
黑鐵歷933年2月17日,一王爺蟒服的張鐵坐在大帝皇宮的九極大殿之,看著雲集在大殿之中的太夏三公九卿和滿朝的文武百和廣南王等人,思緒萬千。
曾幾何時,自己來軒轅之丘都只能姓埋名,,而現在,自己卻站在了這代表太夏,也代表人族最高分的權力殿堂的最高,回首往事,簡直猶如一場大夢。
張鐵的座椅,就在軒轅鑄寶座的前面,比軒轅鑄的九級臺階只低上一級,這是攝政王的位置,在軒轅鑄不再的時候,張鐵所在的地方,就是九極殿的最高,俯視一切。
太夏的滿朝文武分左文右武站定,在張鐵所在的大殿階之下,有八把椅子,大司馬,大司空,大司徒,還有廣南王,宣武王,敬天王,定西王,義安王等五個王爵分坐其中。
大殿之中兩側,還有階之上,則分列著兩排穿著明亮盔甲,雄壯威武的皇宮侍衛,這些侍衛,最低都是騎士。
孟師道也坐在大司徒的位置之上,平靜的看著張鐵,張鐵也平靜的看著他。
在軒轅鑄登基之前的一天,“微恙”的孟師道終於恢復“健康“,參加了後面三天的大典,那三天之中,張鐵已經看到過孟師道不止一次,不過雙方都沒有什麼流,今天算是張鐵從天之界回來之後兩個人第一次的正式見面。
一個坐在高,一個坐在低。
這是張鐵攝政的第一天,九極大殿之的氣氛莊嚴無比,太夏的滿朝文武個個都如孟師道一樣,不管衆人心中如何想的,但大家的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的表,不人都已經注意到了張鐵和孟師道在互相對視,兩個人之間的氣場有些微妙,不過卻沒有人開口,所有人,都在等著張鐵開口。
看著那一臉沉靜的孟師道,張鐵覺自己就像在看著一團變化莫測的迷霧,張鐵總覺得孟師道的眼神之中有一些讓他難以看的東西,在悄悄的,打量和審視著自己。
孟師道很從容,甚至在知道自己來到軒轅之丘後,也沒有表現出半畏懼和慌張。
孟師道是太夏的大司徒,是朝中的三公,作爲大司徒,孟師道閉關進階聖階之後擊傷被廷尉府通緝的雲中子,完全合乎法理理,就算是張鐵,也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找到孟師道的什麼錯之,就算他知道孟師道可能和太乙老祖與神空祖師私下裡一定有什麼協議,但太乙老祖與神空祖師已死,他同樣無法用這個理由去指責孟師道。
三大宗門被俘虜的那些騎士本不知道孟師道與太乙老祖等人的接和協議,就算是九皇子軒轅烈那邊,同樣無法問出什麼,因爲自始至終,孟師道都沒有和軒轅烈有過任何的接,從上面這幾點來看,孟師道完全無懈可擊。
三十多年前,張鐵第一次回太夏,那個時候的吞堂在太夏就已經是一巨大的勢力,而現在,在孟師道擔任太夏大司徒這些年間,吞堂在太夏的勢力,更是飛速膨脹,拜在孟師道門下的弟子和被吞堂那一套似是而非的仁義道德的理論蠱的人,難以計數,這些人,經過這些年,許多已經爲太夏基層甚至是中層的員,角遍佈天下,有的甚至已經坐到刺史一級的位置,在太夏各州各郡各城,擁有了巨大的影響力,吞堂對太夏底層民衆的影響,毫不誇張的說,絕對已經超過了三大宗門,而這,也是張鐵暫時沒有孟師道的原因。
張鐵現在不孟師道,卻不等於還能容忍孟師道繼續坐在大司徒的這個位置上來給自己添堵添。
爲了儘早結束太夏的聖戰,孟師道必須從三公的位置上下來,而且要離開軒轅之丘。
……
“從我前些日子一到軒轅之丘,就聽說孟大人抱恙,不知道孟大人這幾天的好些了麼?”就在太夏滿朝文武的注視之下,張鐵居高臨下,平靜的對著孟師道開了口。
張鐵的第一句話,就讓朝中不文武心中微微一,金烏堂和吞堂的恩怨,朝堂上,又誰人不知呢,張鐵今日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關心孟師道的是否“抱恙”,那可絕不是因爲關心的原因。
“多謝王爺關心!”孟師道微微一笑,“我前些年爲了衝擊聖階,閉關的時候走火魔留下一些病,到現在還未徹底治,時好時壞,有時難免力不濟,現在正值聖戰的要關頭,大司徒之位關係太夏全局,事務繁雜,我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勝任大司徒這個職位,所以今天來,就是向王爺請辭大司徒一職的,在辭去大司徒後,我準備返回吞州,開一個學院,研學問,繼續參悟太古道德碑中的奧!”
孟師道的話讓張鐵心中微微有點吃驚,張鐵原本打算今天無論都要把孟師道給踢開,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幾個手段,正準備拿孟師道開刀,沒想到孟師道居然主請辭,急流勇退,這倒省得自己再費工夫。
“準了!”張鐵甚至半句客套和挽留的話都沒有,開口兩個字,就乾脆利落順水推舟的把孟師道上的三公職位給剝了下來,孟師道都似乎被張鐵噎了一下,但張鐵卻沒有繼續看孟師道,而是直接用蓋棺定論的語氣對著大殿之中的幾個侍衛說道,“今天這場朝會,要討論太夏與人族當前的聖戰局勢,同時拿出應對之策,會持續很長時間,既然孟大人不適,時常力不濟,那麼,不如就早些下去修養吧,免得弄出個好歹來,讓人說我們不懂尊老,來人啊,先送孟大人回府休息,再傳醫爲孟大人仔細診治,孟大人如有需要任何丹藥,都可以到皇宮府庫中去取來!”
“王爺有心了!”孟師道直接站了起來,用幽幽的眼睛看了張鐵一眼,也不見怒,還不等殿前侍衛來“送”他,就自己轉朝著九極大殿的門口走去。
“孟大人把大司徒的印信留下吧,省得我再派人去拿!”張鐵再次平靜的開了口,“孟大人可以隨時離開軒轅之丘,但軒轅之丘卻不能一日沒有大司徒!”
大殿之中雀無聲,滿朝文武都看著停下腳步的孟師道。
哪怕就算是軒轅大帝親臨,也不會如此三言兩語就把一個三公的職位給剝了,張鐵的強勢,讓不人在這個時候都心中凜然。
孟師道轉過頭來,看了張鐵一眼,臉上居然還笑了笑,他輕輕的把手上的一個空間戒指摘下,給一個侍衛,也不再多說什麼,就在兩個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了九極殿。
看到孟師道就這樣平靜的離開了,張鐵心中沒有任何的輕鬆,反而瞬間一,剛纔後面那兩句話,其實並非張鐵願意在這裡對孟師道窮追猛打,而是張鐵故意步步出言試探,張鐵原本以爲孟師道還會反抗一下,哪裡卻想到,孟師道居然就這樣平靜的接了自己的安排,這太不正常了。
這究竟是孟師道忍氣吞聲識時務呢,還是事有反常必爲妖?
張鐵的臉多了一莫名的凝重……
……
ps:實在慚愧,今天折騰了一天,就折騰了一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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