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生小孩很可怕

小區老舊而安靜，臨近夏天的緣故，晝長夜短，人們也沒那麼早睡，一棟樓有不窗戶還亮著燈。

許青橫躺在沙發上，手裡抱著《福爾斯全集》，也不顧他和薑禾說過的躺著看書傷眼睛，就那樣舒舒服服的躺著，還把沙發往窗戶那邊拉了拉，窗子開一條。

天氣越來越熱，卻還沒到開風扇的時候，微涼的風從窗口吹進來，讓人萌生出寧靜的愜意。

有時候什麼都不想做，懶懶地躺在那兒，看會兒書，或者閉目想想事，時間就從指溜走，然後去睡覺，迎接新的明天——上一次這樣愜意的時候，連許青自己都忘記是多久以前了。

一年？兩年？

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許青把書扣在臉上，閉目養神。

薑禾已經開始對他管制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潛臺詞就兩個意思，要麼不喝酒，要麼喝完酒不能親。

想兩者都要，就得武力值製，不過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回事，許青再怎麼有自信，也不覺得自己能把薑禾製住，然後強迫聞自己的酒氣。

從小練起來的，與他這半路出家沒辦法比，再一個，真正在世掙扎過，和他平平安安這麼多年最多打個架，也沒得比。

強迫什麼的想想就很刺激……也只能想想了，最終還是得智取。

“你睡著了？”

薑禾看他臉上蓋著書一不，出聲問了一句，許青閉著眼睛懶得答，還在考慮怎樣能不被強迫……

強迫薑禾不可能，但也不能老被薑禾按著，等以後睡一屋了，被薑禾翻在下面，那不是完犢子嗎。

正想著，他覺到沙發沉了一下，然後臉上的書被拿開，許青強忍著沒靜，看看想幹嘛。

“你這是釣魚執法嗎？”

“詞不能學。”許青聽到愚蠢的問題睜開眼睛，對站在前低頭著他的薑禾解釋：“我對你有企圖，於是你故意裝睡看我會不會對你做什麼，這釣魚執法，你對我又沒什麼企圖，我釣什麼魚呢？”

“什麼企圖？”薑禾問。

“什麼企圖？”許青反問。

“？”

“總不能你會親我，就算親的話我也不會抗拒，這不能企圖，只有我不願意而你又非常想做，那才企圖。”

“哦。”薑禾無趣地轉離開，剛剛看許青睡著了確實想咬他一口來著。

反應過來自己還拿著書，薑禾又轉回來，把書重新扣到許青臉上，“如果想趁你睡著了打你一頓算企圖嗎？”

“打我這件事還能的？你打我我不就醒了嗎？”許青重新閉上眼睛，憑著覺手一撈，就把薑禾的手抓住，然後拉了拉，薑禾順著他的力道坐到沙發上。

“就算你先把我弄暈過去，再打我一頓，等我醒過來上很痛，也會知道你打我了，所以這件事沒辦法進行，我你就不一樣了，趁你睡著了一下，等你醒了也沒有任何察覺，我滿足了，你什麼也沒損失，這是不是雙贏？對吧。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想打我？”

“我就是問問。”薑禾坐在許青邊，低頭看著他自己手，莫名覺很舒服。

仔細想了想，原來是因為許青的臉被書擋住了……

以前他一邊玩自己的手一邊低頭看著，才會讓人覺到害，現在不看著就好很多，薑禾對於這個發現覺到驚奇。

好像許青抱著的時候也是因為這家夥眼神特別的樣子，才讓人覺到難為。

薑禾側過頭看看自己睡下的小，想了想把拖鞋掉，也窩到沙發上，和許青在一塊，把頭靠在他前，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氣，不由瞇起眼睛。

在這樣一個晚上和喜歡的人躺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你不要。”

見許青想要把臉上的書拿開，薑禾又幫他細心地蓋回去。

“不是，你這是什麼怪癖？”許青有些難以理解。

“一點也不奇怪。”

薑禾瞇著眼睛在他上蹭蹭，像之前看電影的時候一樣蜷在他懷裡，不過那時候是坐著，現在是躺著。

如果不把頭蓋住的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蓋住頭就安全多了，許青就像個瞎子一樣，只能好好躺著抱住，什麼也做不了。

薑禾覺得這樣很好。

“是上次這樣抱著覺得很舒服，然後上癮了？”許青攬著薑禾的腰了，站在的角度去分析問題。

孩子就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這是本能，尤其是對於以前在刀劍裡爬滾打的薑禾，一個溫暖的擁抱很可能會上癮，想再次嘗試一下。

但為什麼要用書蓋住臉呢，難道這樣就能當作他已經睡著了？許青覺得現代版的掩耳盜鈴也不過如此。

薑禾低低地哼了一聲沒有講話，只是閉著眼睛這一刻的溫存。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暖暖的，甚至想就這樣睡一覺，但想到睡一起的可怕後果，又睜開眼睛。

“睡在沙發上不會生小孩吧？”

？？？

許青僵住了。

“你沒看過春宮圖？”

“我怎麼會看那種東西？”

“二娘沒教過你怎樣生小孩？”許青了，他忽然有種騙無知的負罪。

“教、教過。”薑禾眨了眨眼，不想和他多說話，“你閉，我知道了。”

“……”

許青手指在薑禾腰側輕輕挲著，思來想去，覺得並不知道，二娘怎麼會教怎樣生小孩呢？

現在孩子都早，那是因為網絡特別發達，再早些時候，好像是小學五年級，許青記得他找了一盤比較特殊的盤，和秦浩一起躲在秦家看，兩個人非常震驚，還以為小孩是從屁裡生出來的……

後來是怎麼解開這個誤會的，許青早已經忘了，不過大致就是在學校裡，總會有些早的孩子談論這些，那樣一個環境裡，自然而然就被科普了。

薑禾沒有學校，也沒有那些蔫兒壞的玩伴，除了練功就是乾活，應該是沒機會接這些的，只能等出嫁的時候二娘教。

或者因緣巧合去一趟怡紅院看看……好像也沒去過。

“你如果再的話，就會生小孩了。”

覺到薑禾在懷裡不時蹭一下，許青忍不住中止思緒，開口警告。

“啊？”

薑禾作一滯，伏在他前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我有點熱。”

“嗯……明天我幫你買個扇子。”

“好。”

薑禾應一聲，忍不住胳膊，和許青手臂在一起，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我那屋有電風扇，也可以幫你找找，下午的時候如果熱可以吹……這種天氣太早吹風對不好，還是扇子好用一點。”

許青房間本就是雜間，風扇在薑禾搬進去的時候收拾了一下，堆在角落裡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話說回來，習武之人不是寒暑不侵，心靜自然涼嗎？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練武到底怕不怕熱誰也不知道，畢竟沒怎麼見過真的，大部分人的認知途徑還是電視，看劇裡的大俠飛簷走壁，大夏天你追我趕都不會出汗，甚至有些功力深厚的人還能以力發出冰碴子，或者寒……

張無忌傳功的時候就很熱，必須掉服，然後騰騰騰冒白煙，兩個人大汗淋漓，因為他練的是九神功，就夠厲害了，還是九，這景象就很正常了，編劇頭腦在線。

“你很怕熱？”

“不，就是……”薑禾悶聲想了想，也沒法描述出來，就是覺有些燥，像是心底有朵小火，忽閃忽閃，讓人靜不下來，老想著一下。

“不抱了。”忍了一會兒，從沙發上爬起來，踏踏踏坐回電腦前。

要是能一就好了，偏偏許青說會生小孩，倒要看看這家夥有沒有騙。

反正以後會親的，先學會這些必備知識，是作為一個現代妻子的基本素養，還能防著他騙自己生很多個，薑禾剛剛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認知有些錯誤，並不是睡一起就會生小孩。

許青終於把書從臉上拿下來，了鼻子，在沙發上坐了片刻，起過來拉薑禾的，同時看在玩什麼。

「怎樣會生小孩」

？？？

一眼過去，薑禾已經把網頁關閉。

“你……”

“閉！”

“哦。”

看薑禾怒的眼神，許青很明智地沒有問下去，有些東西總要自己躲起來學習的，他很理解。

“一下腳並不會生小孩。”許青解釋道。

“當然不會！”薑禾用一種‘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他，這種事當然知道，如果腳就會生小孩的話，那現在天底下豈不是滿了人？

想讓誰生孩子，只要趁睡覺的時候掉鞋一下就好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荒誕的事，起碼要躺在一起睡一覺才行。

“九年義務教育裡面會有個那個什麼……”許青想了想，覺得讓自己上網查不知道會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上學時的生課本早不知道丟哪去了……

他出手機在某寶搜了搜，想下單一個科普書籍，但又覺得怪怪的，讓薑禾學習兩知識幹嘛？

“百度的東西有些不可信，你不要盲目地相信它說的東西。”許青最終又收起手機，很嚴肅地再一次向薑禾說明百度搜索結果不可靠。

“就像喜歡鞋這回事，其實非常怪，正常人都不會喜歡，只有喜歡你這個人喜歡到極點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況。”

“你終於肯承認自己喜歡鞋子了？”

“……嗯，我承認了。”

許青點頭，承不承認都一樣，薑禾早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從沒有毫驚訝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不就是喜歡鞋嘛……又不是喜歡別人的，而是喜歡薑禾的草鞋和小高跟鞋，這並不是什麼不能接的事，喜歡看薑禾穿，和喜歡鞋子本，這兩者模糊一下沒什麼。

“你藏我的草鞋的時候還沒有喜歡我。”薑禾卻不信他的鬼話。

“那時候是當古董的，古董多值錢呀，有錢買個帶菜地的大房子，你就可以哼哧哼哧種地了。”

“要是有那麼大的房子我還種地幹嘛？”薑禾鄙視。

發現許青有時候特別愚蠢，毫不像其他事上表現的那麼聰明。

“呃？”許青愣了愣，原來這不是好嗎？“那你有了大房子要做什麼？”

“雇人幫我種呀。”

“……”

好嘛，每個農民都有一顆當地主的心。

許青拉了半天也沒能讓薑禾抬起，因為今天穿的是那件寬大的睡，而不是分上下兩件的新睡，他無奈隻好拿起薑禾的手用力親一下，然後站起來準備回自己的雜間睡覺。

“晚安。”

“晚安。”

“別迷信網絡，搜出來什麼的話看看就好。”

他囑咐一句，把客廳的空間留給薑禾，讓繼續搜生小孩的事。

如果不把這件事搞清楚，怕是在結婚之前沒辦法一起睡了。

古代人對生小孩好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主要是古代衛生條件太差，分娩這事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還有‘保大保小’這回事，許青以前看電視聽到這四個字時總是不由自主的代一下。

保大保小。

四個字就是在兩條人命，妻子和孩子之間取舍，想到這一層之後，他心裡總是一陣陣的發冷。

那時候，保大也不是把大人保下來就還能生了，這種況保下來的大人，幾乎已經是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對於一個平民之家來說，保大意味著香火斷絕，除非再娶個二房。

但能娶二房的話，又什麼平民之家？

好在現代條件好了，生一兩個本不算事，希薑禾也能通過這點認識到現代的偉大，對於生小孩的事也能放平心態。

對於年紀輕輕就要考慮生小孩這事，許青沒由來覺到一荒誕，自嘲地搖頭笑笑，薑禾來了以後就沒什麼是正常的。

站在薑禾的角度，他能理解那種力，按薑禾的認知來看，這個年齡當兩個孩子的媽都不突兀，畢竟那時候三十歲就能自稱老夫了。

在角落一堆雜裡找出電風扇，許青把上面的塵土拭一下，放到一旁，準備夏天的時候放在客廳用。

……

雙倍月票開始了，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