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亡命天涯
坊間開始流傳,開古玩店的莫言暗替一位侯爺放印子錢,然後他們又聽說,陳郡謝氏的後人是他的同門師弟,彼此過從甚,接著又有人親眼見到一位宦人家的闊夫人向店裡投錢,而且一擲千金,投了大筆的銀錢,由其經營取利。
莫掌櫃的也真是手眼通天,七日一結算,承諾的利息一分不,準能按時領取,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權貴豪紳了心,包括原來試探投資一部分錢的員外們,看到那位宦家的闊夫人得了大量的紅利,不為之眼紅,迫不及待地追加籌碼,莫氏古玩店門庭若市,卻都是逐利而來的權宦人家,有真正搜羅古玩的客人。
其實這種許騙在古今外都有,而且都曾有人大獲功。在西方這金字塔騙局、龐氏騙局,在國則更加直白,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空手套白狼。
詐騙者自稱有門路集資金進行投資牟利,籍以攬收他人資金,許之以高額利息,事實上他只是把後投者的錢當作利息返給先投者,以此獲取大家的信任,投越來越多的錢,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以最快的度獲得巨額收。
可是當投資者果真按期收到了厚的利潤,又見到別人趨之若鶩,生怕不上車的時候,誰還會冷靜地想到其可能有騙局呢,莫氏古玩店開出的收據越來越多,他們收到的錢也是堆積如山,萬松嶺是個很謹慎的人,他不想拖個一年兩年,敗局將時再逃之夭夭,金陵富人很多,已經騙到的錢就算讓他揮霍一輩子也夠了,他開始收了勒在謝蟬頸子上的繩索。
這一日,再次為謝蟬功療傷之後,萬松嶺雙眉鎖,久久不語。
謝蟬覺他神有異,不擔心地道:“師父,出了什麼事?”
萬松嶺沉道:“奇怪,為師以真氣為你療傷,本來大見起,可是這兩天現,你的傷勢又在漸漸恢復原樣,彼此抵消,為師就算治上一百年,也是不可能好的。”
謝蟬一聽如五雷轟頂,驚恐地道:“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
萬松嶺暗暗冷笑,這種有所求的人一旦心思熾熱起來,就會變得有些瘋狂,為了執念變得不可思喻,甚至六親不認,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形,謝蟬已經深陷其了。
萬松嶺斷然道:“有人乾預為師所用的,是長春子真人傳下的道家先天真氣功夫,並非等閑人可以破壞的。你仔細說與為師知道,這些天都接過些什麼人?”
謝蟬道:“弟子自蒙師父為我療傷,輕易不再出門,除了繪製幾副早已有人定下的畫作,就是重拾經書,認真學習,隻盼康復,能重新考取功名,並未與人接呀。”
萬松嶺鎖雙眉,沉思半晌,又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謝蟬道:“只有一個妹妹,前些天隨乾娘到鄉下去了,這兩天才回來,難道……”
說到這兒,他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雪白,急急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妹子……怎麼可能害我?”
萬松嶺神一,忙問道:“你妹子生辰八字是多,快快說與為師知道。”
不要說是兒家,就算是男人,也沒有把生辰八字胡說與人知道的,但是事關重大,謝蟬分明又已對這個化名樂凌空的假老道信任無疑,所以他只是略一猶豫,便說出了妹妹的生辰八字。萬松嶺出手指,裝模作樣地掐算一番,倒一口冷氣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謝蟬迫不及待地道:“師父,倒底怎樣?”
萬松嶺神凝重地道:“奇了,你是曲星下凡,你妹子竟然也是曲星下凡。”
謝蟬先是一呆,隨即喜道:“竟有此事?這是好事啊,我說妹子從小不怎麼喜歡讀書,怎麼也是那般聰穎,詩書章過目不忘,原來竟然如此,一門雙曲,我謝家福蔭竟然如此深厚。”
萬松嶺沉聲道:“徒兒,你莫高興的太早。曲星雖主運,卻宜男不宜。”
謝蟬又是一怔,收了歡喜,莫名其妙地問道:“那又怎樣?”
萬松嶺道:“曲星在五行屬為,故帶桃花。男命曲,采風流,才藝博通。命曲,自甘墮落,水楊花。而且曲星同宮,彼此有礙。更糟糕的是,北鬥九星,七現二。從令妹的八字看來,令妹誕生之際,正是北鬥第四星與第七星之間的天煞孤星冒犯曲之時,因此命帶煞。”
萬松嶺雖是風門高手,但是對“五花八門”的經字門的學問也並非全無所知,此時信口胡謅,聽來頭頭是道,把個謝蟬唬得膽戰心驚,聲問道:“那……那便怎樣?”
萬松嶺神凝重地道:“令妹的命格極,這是大兇之相,對家人大大不吉。兇星對本人並無影響,卻可以克制父母、兄弟,讓家人迭遭不幸,甚至……暴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妹妹……妹妹怎麼可能害我……”謝蟬連連後退,幾乎一跤跌坐在地上。
萬松嶺歎道:“徒兒,並非心地兇殘,有心害你們,而是天生命格大兇,影響天運,害了家人。”
“不可能……”
謝蟬剛說到這兒,忽地想起自妹妹出生前後,家境開始敗落,接著父親暴病亡,母親接踵離世,自己為了搶救妹妹,被車輾斷了,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謝蟬呆滯好久,神漸漸變得沉痛而悲傷起來。
萬松嶺將他神看在眼裡,又道:“為師只是凡人,克制不了這天生煞氣,如要解除此厄……”
謝蟬一喜,忙道:“這有得解法的?”
萬松嶺頷道:“天下萬厄,無不可解,解法自然是有的。”
謝蟬忙道:“請恩師指點,如何解得?”
萬松嶺豎起一指道:“這最簡單的法子,自然是令妹故,若死了,天煞之氣自然不能妨害他人。”
謝蟬臉一變,頓時搖頭道:“萬萬不可謝蟬寧可自己死了,豈能傷害妹妹?”
萬松嶺道:“為師只是在說解法,並不是要你傷天害命。這只是一個法子,另一個法子,就是令妹嫁一個八字比還要剛的男人,出了謝家門,不是謝家人,自然不能妨害了你。而且,那男人八字比,自可克制了,不會再克害丈夫與家人。”
謝蟬遲疑道:“小妹外剛,若非自己喜歡了的人,恐怕……恐怕不肯嫁的。”
萬松嶺歎道:“子終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妁之言,豈能由自己作主的?只要你做哥哥的與人簽下婚書,便是到了府,這筆帳也是人人都認的。唉若不用這個法子,你的疾終難愈,而且……很難講對你謝家是不是還有什麼傷害,天煞孤星……,便是將你謝氏一門妨盡克絕,又有什麼稀奇的?虧得你也是天上曲,有上天護佑,這才活到今日,否則……,徒兒,你好好想一想吧,如果神印王座你願意,為師倒可以為你尋訪一番,找個能克制令妹八字的男人,解了你謝家這個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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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蟬蹣跚著走向自己家門,到了家門附近,遠遠站定,卻有些鼓不起勇氣前行了。相依為命的妹妹,竟然是妨害了謝家滿門的天煞孤星?他本不想相信,可是想著慈祥可親的師父所說的那番話,再想想謝家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又不由他不信。
暗暗躡在後面的萬松嶺換了一副穿著裝扮,遠遠見他遲疑失措的樣子,微微一笑,向莫言的小跟班趙小乎打個手勢,趙小乎點點頭,立即遞出暗號去,兩個士子打扮的人立即閃了出來,輕搖折扇,向站在那裡怔的謝蟬走去。
“嘿嘿,那個小娘子姿容婉,風萬種,還真是夠味兒,聽說家就住在這一帶?”
“應該是吧,就像一隻小狐仙,只有來找男人,咱們哪裡得到的蹤影,張兄莫著急,過上幾日,自會尋個借口再來與我等幽會。聽說家只有一個瘸子大哥,不怎麼管束的。”
謝蟬聽得心一,有心張口一問,可又難以啟齒,兩個士子沒拿他當回事兒,就從他邊搖搖擺擺地過去了:“有一回說了,好象自稱姓謝的,誰知道呢,可惜了一副俏的樣兒,卻太過放浪了些,要不然我還真心收了作妾呢。”
謝蟬心轟轟作響,反反覆複只是萬松嶺說的那句:“主曲,自甘墮落,水楊花”
眼見二人去遠,謝蟬把牙一咬,便向家門奔去,待他衝到家門口,卻恰見一個員外,領著幾個家丁正在堵門罵,院站著妹妹和南飛飛,雙方也不知爭吵些什麼。
忽地見他回來,妹妹臉上出驚懼神,連忙斥罵那些人走開,謝蟬疑心大起,上前一問,竟然是個被妹妹夥同南飛飛騙去了錢財的員外,謝蟬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扭頭再看,就見妹妹臉蒼白,驚惶不語,什麼都不用問了,眼前所見一切,還有假麼?
謝蟬暴跳如雷,指著妹妹大吼一聲:“你……你竟如此不知恥、敗壞門風,你……你……”
一句話沒說完,他一頭向前栽絕,竟爾氣暈過去,不省人事。
那員外似怕攤上人命司,見此形,再罵兩句,便領著家人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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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說的人就是他?”
謝蟬看著路邊攤位後面的那個滿臉橫,襟油得能擰出二兩豬大油的的大漢,一臉木然。
萬松嶺道:“不錯,這個人李達庸,是一個屠戶。生辰八字四柱,年月日時,各有之屬,一三者,三克一,得五行一屬,即一命;而兩兩者,相抵,亦得五行一屬,一命;而命裡有三個字時,三克一,可得五行兩屬,即兩命
這個人卻是年月日時生人,四鼎聚,天佑之命。你莫看他持賤業,但命格之百年一遇,我道家弟子殷勤艱辛修百年、堪悟大道,方得正果真,但他這命好之人,甫一生下來就是個“真人”,不容易啊他已先後娶妻兩人,都因他命格之,早早離世,也唯有令妹這樣命帶孤煞的人,與他相生相克,方才可得長遠。”
“妹妹……,嫁給這樣的人麼?”謝蟬角搐了幾下。
萬松嶺微微乜著眼睛,瞟著他的表現,心暗暗冷笑。生在謝家的事他當然都知道了,那本來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兩個尋花問柳的士子是他的人假扮的,那個員外卻是莫言四打探,找來的一個曾被謝雨霏騙過的人。
謝蟬是個極重門風的人,先是被他知道妹妹水楊花,在外面與些士子紈絝鬼混,敗壞名節,不守婦道。又被他知道妹妹夥同他人以人,坑蒙拐騙,這雙重的打擊,再加上的天煞命格,還不足以抹殺他心的親麼?
萬松嶺深諳他人心理,他有十足的把握,謝蟬知道了妹妹放無恥的醜行,詐騙錢財的行徑,這種痛恨和傷心足以抵消他對妹妹的骨親,這時他為了自己前程的考慮、為了謝家的清譽,哪怕掙扎再久,最後一定會乖乖聽從自己的安排。一個這樣的人,配一個屠夫都是高攀了,他還想挑剔什麼?
把那千百的小人兒嫁給這麼一個屠夫……
萬松嶺暗暗獰笑起來,李達庸的確娶過兩個老婆,卻不是被他克死了,一個是不堪他酒醉就痛毆自己的生活,跳井自殺了;另一個本就是被他打得不堪忍,卷個小包袱與人私奔了,讓那謝雨霏落得這般下場,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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