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見我們大人可不容易，你是什麼份?有什麼……”

費賀煒還沒說完，旁邊突然鬼魅般閃出一條人影，把他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正是辛雷。辛雷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死樣子，用呆板的語氣道:“我們大人請姑娘進去！”

烏蘭圖婭靚眉一挑，隨手一拍馬頸，便向大帳中走去。

辛雷瞄著的背影，喃喃地道:“好翹的屁啊！”

費賀煒道:“不是吧，頭兒，穿那麼的袍子，你都看得出來?”

“你不懂！”

辛雷用一副專家的口吻說:“你注意到沒有，的個子很高，穿的馬筒靴很長，束著小，從小的纖細和修長，可以大致推斷出大的長度。還有，的腰很細，穿著這麼臃腫的袍子，腰還顯得很細，這說明小蠻腰不堪一握。有一雙長而結實的大和那麼纖細的小蠻腰，屁一定會很翹。”

“唔……”

“還有，的襟一直鼓騰騰的，剛才甩馬韁的時候，手臂一抻，服繃了一下，但的襟還是鼓騰騰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的很大，而不是袍子虛撐的。”

“頭兒，你真悶……”

“屁！咱們是幹什麼的?乾咱們這一手，必須要有一個好眼力，要觀察微，要一眼掃去，注意到所有別人都不曾注意到的細節。你也是咱們那兒的老人了，難道沒過這方面的訓練麼?”

費賀煒愧地道:“訓練是訓練過的，不過……，這等眼力……，頭兒，你的確比我強多了，厲害！”

辛雷得意洋洋地:“哼，哼哼！”

這時，那幾個馬哈木部落的侍衛已經衝過來，方才烏蘭圖婭從遠飛馬趕來，他們就看到了，但是一開始並沒以為是衝著明廷使節去的，等發現不妥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剛剛衝到近前，辛雷和費賀煒就並肩迎上去，高聲道:“站住！這是我們欽差大人的行轅，誰敢闖。”

一個侍衛指著帳中道:“剛才那位姑娘……”

費賀煒道:“我們欽差大人是奉旨宣瓦剌，接見一個瓦剌百姓有什麼不可以的?順寧王馬哈木，賢義王太平，安樂王把禿孛羅，三位大人都是當面答應過的，怎麼，你有意見?”

“這……”

“哼！給我走遠些，莫要驚擾了我們大人，否則你們可吃罪不起！”

幾個馬哈木部落的侍衛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膽子往裡闖。

這時候的大明使節在他們這裡氣的很，雖然不至於像大明使節在朝鮮一樣，不高興的時候甚至可以任意鞭笞員，但是要蠻橫一點兒，他們也不敢對抗，除非他們像本雅失裡一樣得了失心瘋，要拿大明使節開刀，與大明決戰。

幾個馬哈木的侍衛不敢闖，隻得退下，急急趕去稟報馬哈木知道。

費賀煒喝退了瓦剌人，和辛雷往回走，辛雷道:“頭兒，那位姑娘找咱們大人有什麼事?我看這些瓦剌人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既急急闖來，應該是有事。”

“你不知道?欽差大人既然早知來，你等在這兒，沒跟你說是什麼事嗎?”

“誰說欽差大人早知要來的?我本沒得到欽差大人什麼吩咐。 不過既然有人主與我們接，聽聽說什麼有什麼不妥?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放進去了。”

費賀煒心悅誠服地道:“頭兒不但好眼力，腦子的也比我快，服了！真的服了！噯……?”

費賀煒站住，帳前五六匹駿馬都在悠閑地吃草，費賀煒撓撓後腦杓，疑地問:“哪匹馬是那姑娘騎來的?”

辛雷翻個白眼道:“我怎麼知道?”

費賀煒:“頭兒不是說乾咱們這一行要有一個好眼力，要觀察微，要一眼掃去，注意到所有別人都不曾注意到的細節，要……”

辛雷道:“是啊，功夫不到，火候不足，我還要繼續努力！”

費賀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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