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聽我這麼說,他嘆了口氣。
“小奈,你要知道,你一旦出去了,那可能就是你代替你爺爺跟你爸,獻祭給蛇君。”我太爺爺神悲切,他抖著手了我的腦袋。
“你們都是我老陸家的人,太爺爺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人出事。”太爺爺說道。
“太爺爺,沒關系,指不定,我們還有轉機。”我看了眼我手中的蛇形指環。
如果白蛇蛇君真的要我獻祭,應淵離,他會放著不管麼?
這麼一想,我似乎心里突然有了底氣。
我一甩頭,就朝大門口走去。
“小奈,媽跟你一起去。”我媽連忙追了上來。
“媽,你信我,我能把爺爺跟爸爸安全帶回來的。”我朝我媽笑了笑,隨后便把推了進來。
而后我深吸口氣,打開門,我左手符篆,右手桃木劍,沒有半點退,大步的朝老祠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魂對我虎視眈眈,但我手中的符篆跟桃木劍,讓他們不敢靠近我。
我爺爺家到老祠堂很近,也不過兩三分鐘的距離。
因此我很快就到了老祠堂。
老祠堂燈火通明,但安安靜靜的,沒有聽到任何說話聲。
這讓我愣了一下,之前不是說有幾個人守在這里麼?
我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老祠堂的窗戶下,從外頭去,看到我爸跟我爺爺兩人背對背的綁在了一起,還耷拉著腦袋,似乎是暈了過去了。
而除了我爸跟我爺之外,并無他人。
突然,我聽到祠堂門口那邊傳來了呼救聲。
“救,救命……”
那聲音,就好像嚨被人掐住了而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我連忙走到祠堂門口,卻看到地上躺著三個人,而他們的脖子上,赫然纏著幾條蛇。
他們不斷扭子,雙手拉扯著那些手指大小的蛇,但他們本扯不。
蛇纏著他們的脖子越來越,他們幾乎是要翻著白眼了。
“東叔?”我看到眼前這蛇纏脖子的景象,不整個人一陣哆嗦。
我以為有了應淵離后,我不再害怕蛇了。
可現在看到這些五彩斑斕的蛇纏著東叔他們的脖子,它們的蛇信吞吐著,蠕著蛇,讓我再次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小奈?救,救我……”東叔看到我,吃了一驚后,便朝我求救。
我想到我背包里被我大舅塞了兩大袋子的雄黃,于是立刻拿了出來,抓了一把撒到了東叔的脖子上。
而那些蛇撒上雄黃后,立刻就四逃串,很快就消失在了草層里。
隨后我又把雄黃灑到了另外兩個村民的脖子上,把他們救了下來。
東叔他們逃過一劫后,躺在地上直氣。
我看他們沒事了,便連忙跑進了老祠堂。
“爺爺,爸,你們醒醒。”我跑到我爸邊蹲了下來,拿手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松了口氣,還好,他們沒事。
而且他們脖子上,也沒有任何被蛇纏繞過的痕跡。
我爸跟我爺終于醒了,我解開他們上綁著的繩子,連忙問道,“爸,爺爺,你們還好嗎?”
“小奈?你這孩子,你怎麼回來了?”我爸跟我爺看到我,異口同聲的朝我皺眉說道。
我心里知道,他們一個個不想我回來,是想用他們自己的命,來換取我的命。
可我又怎麼能那麼自私,他們我,不想我出事,我也他們,也不想他們出事啊。
“爺爺,爸爸,什麼事我們一家人共同面對,我不走了,我就留在陸家村。”我語氣堅決的說道。
我從決定跟我媽一起回陸家村的那一刻起,我就打算跟家人共同進退,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躲在家人背后獨活在這個世上。
“你這孩子……”我爺爺眼里含著眼淚,但眼神卻著欣,他第一次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大人的眼神,而不是看一個小孩子。
“爸,我跟你說過的,我們家小奈長大了,現在已經是個勇敢有擔當的孩子了,我沒騙你。”我爸也是眼里含著淚花,。
而他的眼里,著的,是驕傲,因為我而驕傲。
爺爺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我的手,從心散發出了真正的笑意,“對,我們家小奈長大了。”
“爸,爺爺,我帶你們回家。”我把我爺爺扶了起來,覺他比一個月前瘦了不,手臂都瘦骨嶙峋了,這讓我不心疼的很。
我就不該丟下爺爺他們離開陸家村的,我以為我們離開后,爺爺他們也不會有事,是我太天真了。
而外面被蛇纏過脖子的東叔他們,終于緩過神來了。
他們看到我跟我爸攙扶著爺爺走了出來,立刻走到我們面前。
“德叔……”東叔正要開口跟我爺爺說什麼,我就打斷了他的話。
“東叔,剛才我救了你們一命,現在,你能不能看在我救了你們的份上,讓我們回家?我回來了,獻祭的事,不需要了。”我站出來,擋在爺爺面前,朝東叔說道。
“怎麼不需要了,獻祭的事,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舉行,我們可是誰也不想變二狗被蛇咬死。”東叔旁站著的一個男人立刻開口說道。
他是陳二狗的堂哥,陳大柱。
“我說蛇君為什麼會怒,原來是小奈你逃出去了,你本沒有嫁給蛇君,正好,今晚你也一起獻祭給蛇君吧。”陳大柱惡狠狠的看著我,完全沒有把我當了救命恩人。
啊呸,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我就讓他被蛇纏死算了。
他手要來抓我,我爸連忙站出來要保護我。
而陳大柱旁站著的年輕小伙,正是他兒子陳鐵蛋,平時好吃懶做的很,他看到我爸跟他爸就要打起來了,便立刻過來幫他爸來打我爸。
我爸一人哪里打得過五大三的陳大柱父子倆,很快就于下風。
“你們住手。”我看到我爸掛彩了,頓時急了,立刻加了戰局。
忽的,一氣,帶著嘶嘶的蛇信吞吐的聲音,從老祠堂旁邊的小樹林里傳來。
我們還聽到了蹬蹬蹬的沉重的腳步聲,這聲音,在這夜深人靜的夜里,顯得尤為詭異。
于是我們都停下了手中的作,膽戰心驚的看向了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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