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雪是在剛剛踏玄門方的門檻的時候接到的鹿靈的第二個電話,
說實在的,只要一想到接到第一個電話時鹿靈所說的話就差點讓的整個魂都飛走了,對于這第二個電話,竟是有些畏懼的,
但是傅易雪也清楚的知道,不管現在對于這未知的一切是有多麼的不安,
在玄門已經如此凋零的況下,必須支棱起來,堅強勇敢的面對這一切,
這麼想著,傅易雪終是快速的接起了電話,
而后在聽到鹿靈在電話中所說的容時,不又一次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
但是即便是心對于這可能而來的巨變到無比的驚慌,傅易雪依然在第一時間將鹿靈電話中的容匯報給了傅明淵,
并且在傅明淵的帶領下親自來到了鹿靈所說的廢舊倉庫,
此刻,當和傅明淵同時站在倉庫,看著眼前的慘狀的時候,
突然聽到了傅明淵輕嘆了一口氣后,詢問道:“易雪,這就是鹿靈和你說的,這里的一切都已經搞定了,讓我們來收個尾就可以了嗎?”
已經深震撼只能呆呆的看著眼前一切的傅易雪,對于傅明淵的這個問題,好像就連最基本的點頭都做不到了,
過了很久,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輕聲道:“是的,鹿靈說已經手下留了,
這些人綁架了鹿靈的父親,想要鹿靈和江誠來,引出江誠的戾氣,
鹿靈的本事霸道的很,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為了自保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聽到傅易雪的話,傅明淵無奈的笑了笑,只是到底那笑之中又帶著多的蒼涼卻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在深深的閉了閉眼之后,傅明淵有些無力的抬手,“去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傅易雪低聲應了一聲,“是,”
而后看著傅明淵微微垮下的肩,緩緩離開的步伐,傅易雪不突然開口問道:
“師叔祖,為什麼玄門會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呢?
我們玄門明明都已經凋零到了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還不能團結在一起呢?
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刻,有的人關心的還是永遠只有他們自己的利益呢?”
這個問題啊,
他也很想知道啊,
“呵,”傅明淵苦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易雪,我一直都在努力,但是這件事似乎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努力就能夠完的事,
就算是如今這樣的局面,那也是好幾輩人各方的權衡制約之下才好不容易達的表面上的平衡,而實際上在那之下各方勢力的角逐一直暗洶涌,
這其中牽扯到的各方利益,各門派各階級的權利斗爭,再糅雜進人的野心和,一旦有一樣失去了平衡無限的膨脹,這一整個金字塔就會在頃刻之間垮塌,”
說到這,傅明淵不轉過頭看向傅易雪,
此刻,傅易雪再看向這位一直老神在在,永遠勝券在握乾坤在的師叔祖,突然覺得他好像一下子就老了10歲一般,就連兩鬢都冒出了的白須,
接著,傅易雪便聽到傅明淵繼續道:
“而現在看到眼前的場景,看著這麼多的高階玄師竟是在與蛇共舞,又是這麼容易的就被奪去了神識徹底了活死人,
只怕是這場爭端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善了的了,
而如果鹿靈的實力已經恐怖如斯還尚且不是的全部實力的話,那各方勢力對的忌憚也必然會更甚,
我敢斷言,就算這場風波能夠最后以我方的勝利結束,
到時候,鹿靈也決然不可能再回到曾經那麼普通人的生活了,
你信不信,在我們看到這一切的同時,上面的人都已經同時看到了這一切,
就算不愿與方為伍,在見識到了這樣的實力之后,也必然會有高位之人出面做出選擇,”
這麼說完,隨著傅明淵越來越沉重的話語,傅易雪下意識的又一次看向了鹿靈造的眼前的這一切,
以及。在廢棄的倉庫地上正中央的,那個自他們一進來之后便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的巨大的黑,
那是如此的黑暗,似乎想要吞噬這整個世界的黑暗,讓人是看一眼就覺得不寒而栗,
即使是傅明淵這般修為的人,看著這個地上的黑,仍然為其中所蘊含的巨大的戾氣所震懾,
而這黑暗到底會將人帶往何方,就不得而知了....
*
傅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花白的天花板,聞著空氣中悉的消毒藥水的味道,
他突然意識到,他似乎是正在醫院里,
而似乎是邊一直陪伴著他的人注意到了他的蘇醒,在他睜開眼的一瞬間,那些人便在頃刻間圍了上來,
“易,你沒事吧?”
“怎麼樣,好點了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嘈雜的環境,傅易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
他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那種突如其來的夢境中醒過來,傅易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那好像是一個荒誕而又奇怪的夢境,
在那夢境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已經死去的九云師祖,又看到了拿著槍對著九云師祖開槍的九霄師祖,
當他循著槍聲跑到陳海的門前的時候,地上已經炸開了鮮艷的花,
而倒在泊之中的九云師祖當時抖的手中正舉著一只造型奇怪的黃銅擺件,
現在仔細想來,好像那個擺件又有點像傳說中的兇饕餮?
接下里的場景就好像快進的默片一般,突然出現的長相模糊的男子,
那又是一個手中握著槍的人,隨著又一次花的炸開,以死相博的九云師祖徹底失去的聲息,
隨著九云師祖的倒下,九霄師祖和那個男子看過來的眼神,他也陷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想到這,似乎是因為努力的回憶而到有些頭疼,傅易不甩了甩頭,
只不過,似乎他越是想要將這段記憶整理清楚,就越是整個人頭暈目眩腦中一片混沌,
甚至,直到現在傅易都不敢確定那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