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弘業沒有回家?
注意到容綺的用詞有些奇怪之,容意平靜地故意對電話那邊說:“他失蹤了你們應該報警啊,為什麼會來問我?姬小姐自從知道那只碗被你們拿走以后就沒再跟我聯系過了,你怎麼會認為我和做了什麼?”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長時間,在準備掛斷時,容綺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警察本不管……”
“不可能吧,是不是你們沒把話說清楚?這樣,我有悉的警察,我可以幫忙報警。”
聽到容意這麼說,對面反而匆匆掛了電話。
絕對有問題。
從一開始容綺說的就不是“失蹤”,而是“沒回家”,這表示容弘業應該沒有遇到任何危險,甚至容太太們一定程度上是知道他的下落的,只是拒絕接?
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容意真的致電石建強詢問容弘業的況。
對此,石建強幫忙問過其他人后才回答容意:“啊,那個片區的民警確實曾經接到過容綺的報警電話,但他們隨后就跟你父親取得了聯系,他說他只是最近工作繁忙所以暫時沒回家,并沒有失蹤,而且和你母親、妹妹也曾經通過。我們的同事出于謹慎查過他手機的信號發出地,發現他活范圍就在市的核心商圈附近,公司的其他人也反饋他這些天都正常到公司的……綜合下來得出你父親人安全沒有到威脅,但可能出了點家庭矛盾的結論。”
“家庭矛盾”這個詞就有些微妙,聽起來更像是警方還掌握更詳細的幕,只是不好對容意說。
要說家庭矛盾,其實和刑事案件差不多,要麼為錢,要麼為。
容意直白地問:“我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電話里,石建強猛咳了幾聲,而后低聲音道:“據他公司的員工,是的。據說最近一周偶爾會有個人到公司樓下等他,而后兩人結伴離開……呃,我不是說這種況正常,但你也別太傷心。”
“我不傷心,謝謝告知。”掛斷電話,容意心想該傷心的是容太太才對。
早就知道拿走鬼碗后容弘業遲早會出事,但現在看來,這人不但沒出事,反而還過得滋潤的?用此界的話來說,這很不科學。
考慮過后,容意決定眼見為實。
敲敲客房的門,對正在揮汗如雨練習畫符的杜榮說:“明天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這一周過得如同坐牢的杜榮一聽可以出去,立刻興得像能放風的犯人一般,完全沒問要去哪做什麼,特別積極地答應了。
大概是心影響,他畫符的技也多有了點進展,總算是勉強達到了容意的最低要求。
翌日下午四點,乘著杜榮的車,容意到了容弘業的公司樓下。
看著大樓上金燦燦的招牌,杜榮疑道:“前輩,這好像是你家的……”他以為容意來這邊是有公事要辦,但是都到地方了,卻沒下車。
他張地探頭看一下附近,小聲說:“前輩,這邊只能臨時停車,我們要是逗留久了會被警罰單的。要不我先開去停車場?”
“不急。”容意看了眼時間。
他們過來時堵了會兒車,此時已經接近五點了。按照石建強的說法,容弘業的那個人一直很準時,估計就快出現了。
在杜榮不敢多言的焦慮等待中,一輛紅的跑車停在大樓門口,沒多久,容弘業就從樓里出來,上了那輛車。
容意倏然坐直。
從那輛車上覺到了氣!
“跟上那輛車。”
從容意的吩咐中聽出幾分認真,杜榮不敢怠慢,立刻發汽車。而就在他們跟著那輛紅跑車出發的同時,他還發現了別的問題。
“前輩,好像還有其他人在跟蹤你父親。”他也不是專業人士,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
容意過后視鏡和車窗各看了一眼。
在這輛車的側前方和后方各有一輛車與他們方向相同。側前方那輛曾經在容家別墅里面見到過,應該是容太太的車;后方那輛跟蹤得更晦的車看起來和普通網約車沒太大差別,不過里面的人的氣息,似乎也曾在哪接過。
這可太熱鬧了。
微微一笑,容意道:“降低車速,讓后面那輛車過去,然后你想辦法把這個丟到他車上。”
杜榮一邊注意保持車速一邊分心瞥了眼容意讓他丟的東西——用來關押三只厲鬼的紙牢?!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就覺到車里溫度猛地降了下去,好像后座多了什麼人。
不敢看后視鏡,杜榮調下車窗,在后方跟蹤的這輛與他的車過的瞬間,不顧紙牢里厲鬼的咒罵,把紙牢團一團丟向對方。
他其實并不知道容意這安排有什麼意義,對面都沒開窗,就算自己把紙團砸到人家的車,那也固定不……固定住了?
瞪大眼,杜榮驚愕地看著紙牢團的紙團在被風吹開一段后,忽然從中出兩只半明的,滿是咬痕的手臂抓住了后車門的門把!隨著旁邊的車加速跟上前方的跑車,風也變得更大了,但那兩只手卻很堅強,不拋棄不放棄地牢牢抓著。
這景象簡直離了大譜,弄得他好半天才重新合攏。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容意輕松道。
“那個放出去的鬼……沒問題嗎?”杜榮有些提心吊膽地問。他雖然是個自學門的邪修,卻沒害過人。剛才是他第一次驅使厲鬼做事——如果直接把厲鬼扔去別人車上也算驅使的話。
“如果有事,會有鬼阻止他的。對吧?”容意說著,過后視鏡看了眼后座。
那里,被大發慈悲暫時放出來的小萌和阿柴正滿臉乖巧地以標準姿勢坐著。聽到的詢問,兩鬼賣力地點頭表示一定會負起監督同伴的責任。
被關在紙牢里隨便折疊,沒事就要被杜榮當做蓄電池引幾縷氣用的日子,他們是真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