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快反擊，媽的，這男人下手好狠！”

“報警，報警有用嗎？我們能不能手？”

404號房間接連響起驚呼聲，看到穿鏡里重現的朱鈺前夫的犯罪過程，在場的兩個男人都到強烈的不適，杜榮甚至一副想沖進鏡子里面幫忙的架勢。

被他和何舟的大喊大吵得捂住耳朵，容意冷靜提醒：“這都是已經發生的事，你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修真界的上古傳說中倒是有大能可以回溯時，讓死者復活，但從未真正見到過。

兩個緒激的家伙明明聽到了的提醒，卻還是一臉揪心地看著鏡子里的影像，直到那影像忽然消失。

“怎麼看不到了？”何舟疑地拍拍鏡子，就像對待信號不佳的老電視機一般。

“做夢的人醒來了，自然就看不到了。”

聞言，杜榮狠狠地說：“可惜這個沒辦法錄下來做證據……王八蛋，竟然這樣對自己的前妻！他居然還只是判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沒判殺人罪！靠，我好想幫朱鈺收拾這人渣啊！他最好跟韓洵一個死法！”

何舟推了推眼鏡表態：“我有同。”

看這倆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平復緒，容意道：“你們不要隨便‘許愿’，如果被天道當真了，會讓你們跟朱鈺的鬼魂聯系上的。到時候真來找你們幫報仇，你們做不到的話，就該你們死了。”

“真、真的？”何舟面震驚。

杜榮也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法。

思考了一下以前和小鬼一起看的電視劇，容意舉例：“有些破案的古裝劇里面不是演了嗎？什麼烏盆鬼半夜去找包青天冤之類的。有時候你可能只是一時沖的發泄，但被鬼聽到了，有可能會真當對他們的許諾。”

杜榮跟裘致聽著聽著就肩并肩到了一起，瑟瑟發抖。

“所以如果遇到兇死現場，記得不要說話。無論是同還是湊熱鬧的點評都不行。”說罷，也不管兩個男人什麼想法，容意專注到自己的另一個疑問上。“之前我去過802號，那房間好像曾經被人闖過，如果闖者正是韓洵的話，他應該當時就發現那里面鬧鬼了，而且好不容易才逃走。既然知道危險，前些天他又為何要貿然重回802號送死呢？”

“啊，這個問題我或許答得上來。”緩了緩緒，何舟從文件夾中拿出幾頁資料。“我聽老裘說你在查802號兇殺案以后，找我三叔問了點部的報。韓渣吞并了璞玉工作室后，因為經營方針改變導致工作室的一些老員工陸續辭職。他靠著朱鈺以前留下的設計圖紙混了一段時間，但漸漸拿不出新東西來，客戶就開始流失……這次他遇害前下面了一沓室設計稿，警方那邊推測，他可能是來802號取朱鈺放在家里的未公開作品。”

對朱鈺，韓洵是真的做到了敲骨吸髓，連渣都要嘬干凈，也是對得起何舟給他取的蔑稱了。

杜榮聽完很是唏噓：“這王八蛋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啊，難道他覺得自己能從朱鈺的手上逃過一次，就能逃第二次？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容意本來在沉思，聞言道：“他不是朱鈺殺的。”

“啊？！”

“雖然朱鈺死得很慘，也確實變了鬼，但的執念似乎不是報仇。”無論是第一次在802號的接，還是之前在竇亦蘭家中的那次手，容意都沒有從對方上覺到強烈的恨意。

這也是朱鈺的鬼魂散發出的是桃花煞的煞氣的原因。

何舟不解：“你會不會覺有誤？我如果被人這麼欺騙、利用，還殘忍殺害的話，變鬼第一件事就是給對方上十大酷刑。不殺仇人？怎麼看都不合理。”

“不是說沒有恨，只是恨并非化為鬼的原因。”容意頓了頓，忽然說：“的執念，好像是想復活。”

不想死，想要繼續活下去，想要做更多生前沒能做的事。

有一瞬間，容意仿佛聽到朱鈺在撕心裂肺地吶喊。

也許是之前手的過程中沾了對方的煞氣，所以連帶的也染了幾分屬于對方的緒吧？

很快摒棄掉不屬于自己的緒波，容意提醒何舟：“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了吧？”

后者保持著盤坐在地毯上的姿勢一不。

他今天自發跑過來送報，剛好趕上朱鈺前夫的夢境直播，一時間顧著驚嘆這神奇的法了，此時才想起來另外一個問題。

“這貨是你男朋友嗎？”手指向杜榮，何舟一臉嫌棄。“你也不找個年輕帥氣點的……”

“不是！”杜榮喊得超大聲，“你不要污蔑我和前輩的清白！”

“還‘前輩’呢，你要臉嗎？你看起來至比容意大二十歲。”

“修行之路上，達者為先，你懂個屁。”越想越氣，杜榮拍了拍口，嚴肅聲明：“而且我才三十六歲！”

然后他便很傷地發現不何舟面不信，就連容意都驚訝地挑了挑眉。

“不是，也不是親戚，那你們干嘛同居？”天知道他今天過來，看到開門的居然是個陌生中年男人時有多訝異。

杜榮：“是同住，不是同居！我待在這邊當然是為了學習。你剛才不是見識過前輩的厲害之了嗎？”

聽到這里，何舟的注意力立刻跑偏：“快四十的人都能修煉法，那我能不能學？”自從知道世上真的有鬼后，他就覺得沒點技能傍太不安全了。

看著他寫滿期待的雙眼，容意無道：“我家住不下了。”

“那簡單啊，都住老裘家去，他那邊地方大，我們搞個民間法學習小組……”

“他那邊沒有氣可以用。”帶杜榮這個廢材就已經很累了，容意不想再給自己找個負擔，“而且我的法門學了易損氣，杜榮是因為自己已經開了竅，我才讓他做掛名的弟子。你想學的話，找其他修士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