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厲鬼逃掉了?不,不對!
覺到雙面鏡上殘留有一法的痕跡,樓勁松在震驚過后立刻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截胡了!
是誰?!
把葫蘆掛回腰間,他迅速拿出一個羅盤,想要追蹤雙面鏡上的法痕跡來源。指針旋轉著,指向了門外某個方向。
樓勁松快步走向門邊,要開門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問題——之前他擔心有人干擾自己作法,同意讓那個小警察從外面反鎖房門,現在他出不去了。
樓勁松:“……”
他焦急地用力拍打起房門。
但在莊甘元聽到靜過來開門前,羅盤上的指針就丟失了目標,因為殘余的法痕跡徹底消失了。
樓勁松氣得一把摔了自己的法。
市警局的洗手間。
原本采很好的洗手間中線忽然一暗,有桃紅的煞氣鋪天蓋地般從洗手池上的鏡子涌。接著,則是一道面容半毀的影不控制地從鏡中鉆出。
朱鈺的鬼魂還沒看清眼前變換的場景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掐住了脖子。
“你好啊,抱歉在這種地方跟你再見。不過我們都是人,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聽到一個聲音禮貌地問候著自己,循聲看去時,才發現對方是個面帶笑容的漂亮孩。
似乎……在哪見過?
在遲緩地回憶著的時候,對方已經作麻利地用空閑的手打開了挎包蓋子:“這邊暫時不利于談話,我們先換個地方吧!”
也沒有詢問是否同意,對方已經把塞進挎包中。
朱鈺試圖逃走,但小小的挎包在的沖撞之下卻紋不。最終,在意識到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后,只能將自己團一團,安靜地待在黑暗里。
抬手抹去自己畫在鏡面上的符文,容意哼著歌走出洗手間。
經過走廊的時候,約聽到觀察室方向傳來熱鬧的人聲,似乎是有人在問誰把好好的房間弄了招魂現場?隔壁的問詢室里還有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穿梭忙碌。
嗯,反正不是自己弄的。
輕輕拍了拍掛在肩上的包包,考慮到現在石建強和莊甘元肯定很忙,容意善解人意地省略了與他們道別的步驟,帶著自己的新收獲回家了。
-
城市的另一邊,容弘業這天破天荒地留在了家中。
雖然他仍是一副神恍惚,仿佛被掏空的藥渣模樣,但只要他沒有死賴在那個竇亦蘭家中不走,容太太就已經滿足了。
特意支開了容綺,自己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的大餐,試圖用溫喚起丈夫的良心。
順便重溫一下夫妻的二人時。
“弘業,吃飯了,我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歡的菜。”打開臥室門,容太太進屋把躺在床上的丈夫扶起,幫他披好服。“你好久沒嘗過我的手藝了吧?來品鑒一下我有沒有退步。”
將人引到餐桌旁坐下,剛盛好一碗人參湯準備遞給容弘業,就看到他忽然開始渾發抖。
“弘、弘業?你不舒服嗎,哪里不舒服?”
沒有理會妻子的詢問,容弘業忽然一把掀掉自己面前的餐,瘋了似的沖向大門。一邊跑,他一邊發出憤怒的咆哮:“不許我的孩子!那是我重要的繼承人!啊啊啊啊啊,你們都去死吧!”
被他的吼聲和猙獰的表嚇得一愣,容太太隨后才反應過來丈夫剛剛說了什麼。
繼承人是指誰,那個小三的孩子嗎?
想到這,這些日子被丈夫出軌的行為不斷挑戰的理智之弦終于繃斷了。眼看著容弘業就要打開大門沖出別墅,一把抓起桌上裝飾的圓肚花瓶,快步小跑到對方后。
雙手舉起花瓶用力朝容弘業的后頸砸下去,確認他癱在地后,容太太才息著放下花瓶。
手指抖地試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而后放心了。
沒死。
沒死就行。
費力地把容弘業的手搭在自己肩頭,一點一點將他挪到一樓的客房里放下。容太太找來鑰匙反鎖好客房的門,這才抬手理了理自己凌的鬢發,回臥室換服、補妝。
容弘業中邪的癥狀越來越嚴重,絕對不能再拖了。
十分鐘后,容太太開車前往周明功的住。
雖然上次慈善晚宴時這位大師沒能功收拾掉容意,但這已經是知道的最靠譜的玄學界人士了。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也只能冒險試試。
門鈴按了好半天也沒有反應。
就在容太太以為周明功不在家,焦急地在門口徘徊時,防盜門緩緩從部打開了。
“周大師!”驚喜地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開門的人既不是想找的周大師,也不是周大師常帶在邊的那個年輕徒弟,而是一個容貌英俊,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溫和男人。
遲疑了一下,容太太克制住緒,謹慎地問:“你好,我來找周明功周大師,他在家嗎?”
“師父近日接了個外地的委托,暫時回不來。”中年男人答完,主問:“您是有什麼急事需要他理嗎?我看您的面,似乎是最近家中生變,有親人被邪祟蠱……”
“對!”不等對方講完,容太太已經飛快地肯定。“先生也是周大師的弟子?你也會驅邪嗎?”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雖然不及師父,但也算是出師了。”
聞言,容太太只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趕拉住對方的手,懇切道:“先生,麻煩你現在就隨我回家看看我丈夫,他最近好像被鬼上了一樣,我擔心再拖下去他就要死了。酬勞什麼的都好說,我們可以路上商量。”
“您別急,我們既然遇上就是有緣,除魔衛道正是修士的職責所在。”安了一下容太太,中年男人從屋走出,順手關上了門。“請您帶路吧。”
容太太看著男人空的雙手,想問他為何不帶點法,又怕惹惱對方,只得猶猶豫豫地領著人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
“對了,還沒有請教先生怎麼稱呼?”
聽到容太太的詢問,中年男人扣好安全帶后和氣地回答:“鄙姓段,段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