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興與期待,夢宇無視段偉立的咒罵,把開關按了下去。
鉸鏈跟齒的聲音再度響起,橢圓形的鐵籠慢慢向中央收攏,柵欄之間的隙越變越小,即便段偉立努力把自己一團,蜷在最中間的位置,鐵籠中也沒有剩下多空間給他騰挪了。
最大的尖刺已經扎破他的服,刺他的皮。
這簡直就是簡略版的凌遲!
腦海中已經浮現自己被扎得全的恐怖景象,段偉立臉上涕淚橫流,他一改先前咒罵夢宇的狠勁,開始放聲求饒:“哥,哥我錯了!如果我哪里得罪過你,你說出來我一定賠償,你要我下跪都行,饒了我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殺了我,殺了我對你也沒好啊,警察遲早會抓到你的……”
“我們之間沒仇。”夢宇仰頭看著最大的幾尖刺進段偉立的,鮮順著鐵籠上預留的槽淌下來,滴到黑棺中的干尸上。“我只是想驗證家族傳說是不是真的,而現場剛好只有你能用來獻。謝你對科學的付出。”
他說著,甚至還微微躬向段偉立行禮。
但就在他低頭的瞬間,最上方的一堵墻壁忽然發出巨響。
“啊!”
捶打墻壁的那力量帶著鐵籠晃,段偉立上又被了兩刀,好在都沒有捅到要害部位。
“剛才是不是有什麼人在?”
約的,段偉立聽到墻那邊有人詢問的聲音。他眼中重新燃起希的火苗,意識到這是自己得救的機會,他高聲對著墻壁喊:“有人!是我,是段偉立,救命啊!夢宇要殺我!”
他被懸掛在半空中固然無可逃,下方的夢宇卻也沒有阻止他呼救的辦法。
這個鐵籠機關的設計者當初也許是為了一點點折磨害者的過程,所以機關收攏的速度慢得令人發指,夢宇哪怕著急也沒法立刻殺死在籠子里鬼吼鬼的段偉立。
而墻那邊的人在聽到段偉立的呼救聲后,很快又有了作。
咚!咚!咚!
啪啦!
不斷的撞擊中,墻壁終于被另一邊的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砸開了。碎磚塊掉落后,明過破照進這個室中。
段偉立淚水洶涌地看著在墻晃的那幾個人影:“救命啊,這個籠子在割我的,快想辦法讓它停下來!”
“籠子?”
遠手電照到段偉立上,他凄慘的境讓看到的人都不由得氣。
“臥槽,這后面真的還有室,容意沒說錯!”
“怎怎怎怎麼辦?用梯子,用梯子能進去嗎?”
“太深了,我們沒這麼長的梯子……”
“等等,那是夢宇?夢宇也被鬼上了嗎?!”
節目組的人七八舌討論著,橢圓形的鐵籠卻沒有因為他們的混暫停機關,仍在不斷收,段偉立已經沒空說什麼了,努力扭曲著自己的肢避過要害。
終于有個清亮的聲說:“讓開。”
慌了神的眾人仿佛得到了主心骨,給出聲的人讓出一個位置。
容意奪過遠電筒,將半個子探破中,仔細觀察了一下室的構造。接著抓住墻邊垂落的一鐵鏈,輕輕松松跳了進來。
“小心——”
提醒的話還沒喊完,其他人就看到容意借著那鐵鏈到了固定在屋頂中央的鐵籠上。
鐵籠一晃,段偉立上又多了道口子。
但他強忍住了沒喚,唯恐干擾到在觀察籠子構造的容意。
瞇起眼打量了一下這個鐵籠的結構,容意很快便發現了用于牽鐵欄向中央收的關鍵零件。
的手直接從還沒合攏的隙進鐵籠中。
段偉立屏住呼吸,唯恐看到白的手指被機關絞斷。
凄慘的畫面沒有出現。他甚至不知道容意做了什麼,只聽到一聲輕響,鐵籠收的作就停住了,接著開始緩緩往下降。
從眾人砸破墻壁,到容意只犯險救下段偉立,整個過程其實也不過短短幾分鐘而已。等到夢宇回神的時候,就看到對方已經功了。
他倉促地又跑去石門邊試圖開門逃走,發現仍然開不了門后,把心一橫,索用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放給黑棺里的干尸。
“叔祖,快醒醒,有侵者,解決他們!”
催促著棺材里的干尸,夢宇又從兜里掏出一個香水瓶子,拔掉瓶塞將里面的全部倒在棺材周圍。
驟然濃郁的香味和鮮似乎更加刺激了棺材里的干尸。它的皮在吸收了段偉立和夢宇的一部分后變得不再那麼干癟,也開始搐起來。
只要再給它更多的,它似乎就能真正復活,殺死夢宇口中的“侵者”。
然而容意沒有給夢宇和干尸更多的機會。
不等鐵籠降到底,已經輕盈地從上面跳下,不客氣地直接踩在棺材里橫躺的干尸口上。
這一瞬間,放放到眼前有些發黑的夢宇仿佛聽到了他叔祖肋骨被踩斷的聲音。
他迅速用隨的繃帶扎自己的手臂止住,匕首兇狠地刺向容意的臉,想把從干尸上開。結果卻是對方一把住他的手腕,像折花枝一般輕松地錯開了他的關節。
當啷!
匕首落地,容意推開礙事的夢宇,將手中的遠電筒直直照向棺材里干尸的眼睛。無視對方的嘶吼聲,略微皺起眉頭低語:“這看起來像是煉尸的法……”
出棺材,落地后直接將整個棺材都掀翻了,仔細研究棺材底部銘刻的文字。
等到節目組其他人看清室的構造,跑到一樓從主人房繞過來,打開石門時,看到的就只有渾是自己掙扎著爬出鐵籠的段偉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夢宇,還有站在棺材邊沉思的容意。
“那個怪呢?”唐馳問。
“哦。”容意曲起手指敲了敲倒扣著的棺材,“在這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