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屋子里遠不止我看到的這一個鬼?
我頓時覺后頸起來了一片皮疙瘩。
這屋子里很怪,從進來打開燈燈以后,就特別干凈。
如果不是蘇老師虛弱現形,我也看不見。
而且,這里沒有任何‘氣‘的存在,干凈的像是被人靜心打掃過的房間。
再看靈囿,他表仍舊很平淡。
不過聽他剛才的意思,這屋子里并沒有那麼簡單。
蘇老師,可能只是一個開胃菜。
“那這屋里一共有幾只鬼啊?”我好奇問他。
靈囿的目看過房間四角,開口數道:“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我順口接了一句。
靈囿眼神復雜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覺得我有病。
我不好意思的沖他一笑,“對不起,實在太順口了,沒忍住。”
他沒理我,往里面又走了幾步。
“帶上剛剛殺的的那一個,一共有七個……不對。”
靈囿眉頭皺起,他又看了一遍周圍四角。
看他這個樣子,我的心也立刻提起來。
“怎麼了?哪里不對?”
“這個房間里有一個很古老的咒,你看,房間一共四個角落,每個角落擺了兩個破碗,然后中間再擺一個。”
“九個碗代表九鬼爭魁,相互廝殺,就像是養蠱一樣。”
他說道:“輸掉的鬼會被吸收,而最后一只鬼,會為紅厲鬼。”
紅厲鬼這個東西,我姥姥和道士都跟我提過醒。
這東西已經不是作為普通厲鬼的存在了,那是大兇。
“所以陳老師在他自己的房間里……煉厲鬼?!”
我還是不敢相信。
這該是瘋狂到什麼地步才會跟鬼同住?
陳老師平日里雖然接不多,但也是個開朗的人,怎麼會……
“但不對勁的是,這里該是九鬼殺才對,現在只有七個,碗也只有七個,怎麼會差兩個?”
靈囿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我說話。
但是他說這些的專業實在是讓我不得不吐槽。
“顧老師,你怎麼懂這麼多啊?真是只是道法好者?”我挑著眉看他。
靈囿不搭理我。
我癟了癟,問他正事,“既然是殺,那為什麼其他幾只鬼沒出來啊?目前為止只有蘇老師一個。”
“因為還在養蠱。”靈囿的臉有些凝重,“快了……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了。”
他立刻轉頭對我說道:“抓時間找!找到這些咒介!”
跟我說完,他就趕忙在房間里翻找起來。
我意識到事的嚴重,也抓幫他找。
整個房間里被翻的一片狼藉,能翻出來的東西全都翻了,就連書都一本一本翻開看了。
直到我的目落在落鎖的床頭柜上。
“顧老師!床頭柜的屜!”
整個屋子只有那里沒找,靈囿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立刻轉過去,輕輕松松的將那把小鎖拽掉。
好家伙,這是連裝都不裝了?!
屜被拉開的瞬間,我看見青紅織的氣猛然沖出來!
那里面沒別的東西,只有一堆平平常常的照片。
靈囿手拿出來,一張一張的看,我也湊過頭去。
他的手一,我突然看見了手上沾染的跡。
“顧老師!你手流了!”我驚呼一聲。
靈囿卻不以為然,他隨口說了一句,“不是我的,是照片上的。”
照片上的?
再仔細看看照片,才發現上面有七張都帶著鮮艷的跡,還有水珠從照片上流下來,滴落在地上。
就像是從里面溢出來的一樣。
照片上都是青春靚麗的孩,年紀都不大,如果非要找個共同點的話,那就是長的都很漂亮。
翻了幾張,我在里面看到了蘇老師的照片。
但再往后翻,我的眼睛驟然睜大。
我看到了李老師和劉悅的照片?!
李老師和劉悅,也在陳老師的目標之中?!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兩分鐘。
靈囿看過那一堆照片,毫不在乎上面還在不停往外溢的,攥在手里。
抬腳就往外走,“走吧,先出去。”
“干嘛?”我不理解他想做什麼。
靈囿一邊走一邊說,“這里地方太小,那幾個東西都在,再繼續待下去,就是甕中捉鱉。”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就是那個鱉。”
“……”
你大可不必解釋!
其實無論是出去還是繼續呆在這里,我都無所謂。
他一直都在我邊,我倒是不害怕,哪怕他現在在跟我演戲,我也無比心安。
拽了一下門把手沒把門拽開。
可能是不太想讓我們走。
我直接四張符疊在一起,念著口訣將符往門把手上一拍,頓時響起“呲呲啦啦”的聲音。
覺到門有松,我立刻擰門把手將門打開。
跑出去的一瞬間,我頓時覺到背后襲來一陣涼意。
好像有一只冰涼的手從我的尾椎一路磨到后脖頸,渾汗豎立。
那扇門又重重從里面關上。
看著那扇門,我開始張起來,提高警惕。
咔!
旁邊傳來一聲輕響。
我看過去,靈囿不知道從哪兒出來一個火機。
黃的火照著他半邊臉,他垂著眸子,看不清眼底的緒。
他正拿著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放在打火機上燒。
“為什麼要燒這些照片?”我問他。
“這些東西就是咒的介。”靈囿按下了打火機,“不燒破不了。”
第一張照片還滴著,一滴一滴的就落在他腳下。
靈囿好像沒看見一樣,靜靜的看著照片燃燒。
忽然,那扇門突然從里面傳出來刺耳難聽的抓撓聲。
門明明是關著的,一張臉竟生生的從里面探出來,離我近在咫尺。
一直在笑。
整個走廊里燈忽閃,到都是“咯咯咯”的笑聲,聽著讓人頭皮發麻。
“還給我……把東西還給我!”
那張臉猙獰恐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的眉骨鼻梁全都凹了下去,到都是。
那惡心的鐵銹味瘋狂往我鼻腔里鉆,我覺我的嗅覺都要麻木了。
“不是。”靈囿喃喃著,“不是這個。”
他又換了一張,隨手將先前那張扔在地上,眼睛不停的盯著門上探出的鬼臉。
此起彼伏的笑聲讓我實在是難以忍,干脆捂上耳朵。
“也不對,服不是紅的。”
一張接著一張的試,我也看著靈囿手里的照片。
一直燒到第五張。
“紅了!顧老師它紅了!”我驚奇大喊。
不是紅厲鬼出來了,而是靈囿手上的那張照片完全變了紅!
照片變了!
上面原本穿著黑白相間校服的學生,上的校服以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變紅。
證件照上學生的臉,角慢慢彎起弧度。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