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揭榜，楚清辭和柳一涵在人群中看榜文。

柳一涵把楚清辭擋在前，其他故意想過來的人連的都近不了。

楚清辭扯了扯柳一涵的袖，高興地指著一個名字說道：“一涵哥，你快看，你排在第一。”

柳一涵看著因為興而通紅的臉頰，嗯了一聲：“走吧！”

“等一下，我還想看看……”楚清辭在名單之中尋找柳承瑾的名字。

“你找誰？”柳一涵蹙眉。

“我想看看柳承瑾排在第幾。”楚清辭沒有瞞，說出心裏的想法。

柳一涵皺眉：“你看他做什麽？”

那天柳承瑾和蘇倚雲做的事還不夠讓惡心的，總不可能看上他了吧？要是這樣的話，他會剖開的腦袋看看裏麵的構造。

“咱們村就你和他兩個人下場科考，你是第一，我想知道他排第幾，會不會影響你的地位。”楚清辭說著，指著末尾的名單說道，“在那裏。”

男主居然排在倒數五十位的位置，這沒道理啊！男主環呢？

“不是說你們倆的才差不多嗎？這也差得太多了吧？”楚清辭說道，“行了，我們走吧，不用看了。”

人群中，柳承瑾看著名單上自己的名字，又看向排名第一柳一涵的名字。

這麽多年來，柳承瑾和柳一涵並稱‘雙柳’，書院一直以兩人為驕傲，甚至放出話來，兩人之中必有一個高中三甲。如今他的名次竟變這樣，山長放出來的話對他來說就像諷刺似的。

鄭書良拍了拍柳承瑾的肩膀：“承瑾兄，恭喜你中了秀才，不像我，隻有回家繼承家產了。哎……”

柳承瑾著臉拍掉他的手，拂袖離開。

“這人有病啊？我恭喜他啊，他居然甩臉。”

胖學子在旁邊說道：“有沒有可能……他覺得你在諷刺他？”

“我諷刺他？我一個落榜的人諷刺他？他有病吧？”鄭書良沒好氣地說道，“一涵兄呢？第一啊，走走走，快去抱大。”

“你不是說不想看見他嗎？”

“此一時彼一時。雖然因為他，我心中的仙已經徹底離我而去，但是人嘛，我鄭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好兄弟中了榜首，我當然要去抱大了。”

楚清辭和柳一涵正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卻看見鄭書良帶著他那幾個好友撲了過來。

“一涵兄！！！！”

楚清辭看著自己被出人群，看著鄭書良和胖學子一人抱著柳一涵的一條手臂，兩人還枕在柳一涵的肩膀上，角了。

男人要是撒起，有人什麽事兒？

在鄭書良的起哄下，他們又多留了一天。那一天他們遊山玩水好不痛快，直到玩得疲力盡，這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柳一涵見楚清辭提著一個大包袱。

他們來的時候隻有一個包袱，裏麵是楚清辭和柳一涵的換洗，那些東西都在柳一涵的手裏提著，如今楚清辭又多了一個包袱。

“拿來。”

“我自己提就行了。”

柳一涵沒有問楚清辭買了什麽，一手接了過去。

“一涵哥，你真厲害。”楚清辭誇道，“不僅能文，也這麽好。”

兩人剛出門，兩輛馬車停在他們麵前。

鄭書良朝柳一涵揮手：“一涵兄，上來上來，咱們一起回去。楚楚妹妹，你坐後麵，還是老規矩。”

“好。”楚清辭微笑，“謝謝鄭。”

鄭書良紅了臉頰。

雖然死心了，但是聽見楚楚妹妹甜的聲音，他的心便跟著了。

這麽好看的姑娘，說話這麽溫，對誰都是笑容滿麵的，就算自己娶不了，僅是看著也賞心悅目啊！

柳承瑾已經在馬車裏。他見著柳一涵，臉發冷。

柳一涵冷漠地看他一眼，在鄭書良的旁邊坐下來。

楚清辭這邊的況差不多。上了馬車，發現蘇倚雲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裏發呆，像是沒魂似的。

“楚楚姑娘，恭喜你們啊！”鄭書良的婢煙兒聲說道，“你們柳公子可是頭名，不知道多人在打聽他呢！”

“過獎了。”楚清辭笑道，“我們一涵哥寒窗苦讀多年，一日不敢懈怠，今日的績不僅是他的努力，也是因為夫子和山長的栽培，同窗們的幫助。”

兩輛馬車離得近，楚清辭的聲音清清脆脆，清晰地傳到了另一輛的馬車裏。

另一輛馬車不僅有各位學子，還有帶隊的夫子。

夫子聽了楚清辭的話，非常用，著胡須說道：“早就聽說你這個妹妹聰慧有禮，不輸給大家閨秀，今日一見，果然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

“夫子謬讚了。也沒有別的優點，勝在知恩圖報。”柳一涵說道。

“看得出來，平日裏你應該也是這樣教導的，才能有這樣豁達的見解。一涵，你是個好學生，接下來也不能鬆懈，還得繼續努力。”

“夫子放心，我會繼續努力，不讓夫子失。”

第二天，馬車抵達書院。

夫子下了馬車，對馬車裏的柳一涵和柳承瑾說道：“放你們休沐三天，好好陪陪家人，之後還得繼續努力。承瑾，你這次失利，但是沒關係，我相信這隻是太張了，沒有發揮好，之後咱們有經驗了，肯定能考個更好的名次。”

“夫子，學生明白了。”柳承瑾了手心。

是的！他這次隻是失利，下次肯定比柳一涵考得更好。

“你們是一個村的，正好讓車夫送你們回村。”

他們乘坐的馬車是書院的。

鄭書良等人落榜了，沒有休沐的機會，被夫子揪進去繼續讀書。

楚清辭和蘇倚雲從後麵的馬車換到了前麵的馬車，於是四個人坐在同一輛馬車裏。

楚清辭坐在柳一涵的側，蘇倚雲坐在柳承瑾的側。

四人都不說話，氣氛僵得不行。

咯咯！咯咯！整個馬車裏隻有楚清辭嗑瓜子的聲音。

柳一涵看著老神在在地嗑瓜子，眼裏閃過笑意。

一個時辰後，馬車抵達村口。

“停車。”柳承瑾喊道。

車夫停下來。

柳承瑾下了馬車，大步離開，一刻也不想與柳一涵呆在一個空間裏。

蘇倚雲看著兩個包袱，委屈得不行。看向柳一涵，聲說道：“一涵哥，你能不能……”

柳一涵皺眉：“你是誰？我和你很嗎？”

柳一涵下了馬車，提著兩個包袱，對楚清辭說道：“走了。”

楚清辭抓著一把瓜子，小跑著跟上柳一涵。

車夫在旁邊看得於心不忍：“要不，我幫你提過去？”

“謝謝你啊，車夫大哥。”蘇倚雲因為柳一涵的話而扭曲的臉恢複正常，又是那副弱得不能自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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