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家的家主王書生,一個很普普通通的名字。
他並不姓,書家目前分為兩派,一派以姓為主。
他們信奉書,將書當做神明而供奉,希能得到書的認可。
畢竟在書家,隻有得到書認可的人,才能為家主,執掌大權,未來修仙之路也是不可限量。
所以這一部分人甚至連姓氏都變了。
但除了這部分人外,在書家還有一部分人。
他們姓王,或者說這個家族本來就是王姓,隻是有人為了書才改姓的。
與姓不同,王姓的族人覺得書隻是一件神,神天生就需要人掌控的。
這種掌控是通過強大的實力來完的,而並非是靠著供奉和信奉來完的。
神有靈,若是他的主人強大,至於其他的重要嗎?
若是那人庸才一個,碌碌無為,就算他再怎麽信奉書,難道神會認那人為主嘛。
所以對於王姓之人來說,實力永遠是一切基。
而王書生便是這一代王姓之人中,天賦最強,實力也是最強大的人。
書在王家,整整三個時代沒有人認主,能達到書的條件。
而這一代王書生年時期就得到了書認可,若不是在世仙太強,強到讓人窒息。
隻怕書家不管怎樣,也要讓王書生去爭一爭這一世的天命。
命運如鴻途,你我都是路上的風景,試問誰不想縱橫天下呢。
王書生出手了,隻見他大手一揮,指尖如筆,一首壯闊淩雲的詩句已經寫了出來。
正所謂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又如俱懷逸興壯思飛,上青天覽明月。
詩句型,皓月當空,雲海翻滾,一人一筆天象異。
“落,”王書生一聲輕喝。
那巨大的明月就如此墜落,雲海宛如虛空大手,助力而下,狠狠朝大陣砸了過去。
這時候,真武聖宗傳來一聲蒼老的歎息。
“王書生,老夫陪你戰一場如何。”
隻見一隻彌天大手從真武聖宗中了出來,匯聚天地靈氣,遮天蔽日。
大手生生拖住了明月,不讓其砸落下來。
對於護宗大陣而言,已經不能承更多的攻擊了。
陣法護的不僅僅是宗門的人,更是一種聖宗的魂。
陣法破,聖宗隕。
連自家護宗大陣若是都守不住,那麽這宗門也是沒落到極致了。
當大手拖住明月後,隻見從真武聖宗,踏空而出一道影。
直接穿過護宗大陣,立於外界蒼穹,於八王遙遙相對。
影四周,青氣湧,如夢如幻,似人似神。
待青影站定後,眾人這才看清,他是一名老者,穿青袍,仙風道骨。
一頭黑發宛如年,皮致,目清澈。
這人的上覺很矛盾,蒼老與年同在,這是一個矛盾的個。
“是柳老祖,柳三劍老祖。”
“老祖出世,我們有救了,柳三劍老祖可是咱們真武聖宗近代最強的皇者了。”
“神脈極境便是皇,柳三劍,三劍斬三皇,天王山一戰後便歸。”
隻聽王書生淡淡說道。
“有人說那一戰你了重傷,難以再出世。
隻能蔽形,增添餘威。
也有人說,你一戰有所獲,想要更進一步,不知何為真,何為假。”
“真真假假重要嗎?”柳三劍緩緩說道。
他的背後背著三柄劍。
劍長短不一,大小不一。
氣質如仙臨,語氣不急不緩。
“你們已經來了,那便是不死不休,這便是答案,去他的都不重要。”
“王書生,一戰生死如何?”
柳三劍說著緩緩拔出了背後第一把劍,那是一柄細劍。
劍兩尺有餘,通碧藍。
隻聽王書生笑道:“我常常聽聞,柳三劍與人對戰,一人隻出三劍。
若是三劍還不能勝,便會認輸,是不是?”
柳三劍很平靜,回道:“那是與人對戰,這一次生死戰,管他三劍還是三十劍,至死方休。”
王書生一揮手,隻見一卷書從天而降。
這書若鋪開,三萬萬山河,九千千星空都在其中,但若收攏,就與普通書卷沒什麽兩樣。
王書生手捧書,就如同拿起了一方天地,笑道:“我知曉你柳三劍是一代英雄。
可惜啊,真武聖宗做的錯事,卻將你一同陷不覆之地。”
“老朽已經很多年不過問聖宗部的事了,後輩自有後背的方式。
說到底,不過一死。
我自知愚笨,不及先祖的萬分之一,但也願以生命守護宗門。”
長劍在上,柳三劍揮劍而出,那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回著。
一劍冰封天地,這是冰雪一劍。
是極致的寒冷,極致的冰封。
王書生也不簡單,他隨手一招,好像漫天飛雪都朝他開始匯聚。
他並不畏懼冰雪的力量。
早在很久以前,書是何人製造的,誰也不知道。
但是書在製造時,曾經將元央大陸的所以名山大川,星空海域都映照其中。
元央有雪山,名飛狐,居於東方,山高不知萬萬丈,壁立千仞,人跡罕見。
這是飛狐雪山,元央大陸第一雪山。
此刻,書之中,神異顯現,那飛狐雪山就這般被倒映在眼前。
活靈活現,好像真實出現般。
這一劍想要傷害王書生,就必須先撼雪山才行。
不過對於柳三劍而言,撼山又有何難?
一劍冰封,那冰封除了寒意外,還有驚人的劍意。
哪怕是觀戰的徐子墨也有些饒有興趣。
真武聖宗的後輩中,這柳三劍確實不錯,因為他走出了一條屬於他的路。
他的劍前途無量。
有多人學著前人的武學,拾人牙慧。
知道前人武學隻能當參考,前期還可以學學,但當你走上了巔峰之後。
你必須走自己的路。
這柳三劍可以培養培養,徐子墨暗自想著。
他不著急出麵,其實也是想看看如今的真武聖宗究竟變什麽樣了。
有沒有其他的可造之材。
因為真武聖宗的未來,還是要靠這些人啊。
當漫天冰雪之劍與飛狐雪山撞在一起時,整片天地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