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點離村子有些遠,再加上開火的地方是在山穀,還有嘩嘩的流水聲掩蓋,槍聲好像被困在了峽穀,一點都沒傳到村子裏。
看守許星的人還在外麵,似乎是困倦極了,一直傳來“別睡了,醒醒”的催促聲。
拍打臉頰的聲音不斷響起:“艸,這他媽要守到什麽時候?一個弱了吧唧的娘們,有什麽好守的?!直接鎖裏麵不就完了嗎?”
另一人雖然頗為讚同,但還是說:“行了,說兩句吧。等天亮,老大回來就好了。”
兩人之間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剛剛牢的人又問:“你說我們之間真的還有鬼嗎?”
“不能吧。這幾年裏裏外外都抓了多幾個了?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張小龍居然也是。”
“你信嗎?”
“我……”
“反正我不信,他可是從小在村子裏長大的!媽的,穿一條開長大的兄弟,說叛徒就叛徒了?陸妍還說陸山是呢,怎麽沒人去查他?!”
“哪一次沒查?哪一次在他上查出東西來了?再說了,他可救過老大的命。”
兩人正說著,手機突然震。
許星著牆壁躲在門後,屏息凝神。
很快電話被接起,脾氣還算緩和的那位說:“老大,怎麽了?”
“我們被襲擊了,陸山很有可能是鬼。家裏況怎麽樣?那個的呢?”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相互對視一眼,激烈的緒瞬間湧上來。
接電話的低了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家裏沒事,還在房間裏睡著,老大,做了嗎?”
“帶上,通知村裏的老婦孺趕走!我估計警方很快就能找到村裏,所有人走山路上國道,往河對麵開!”末了他著聲音叮囑了一句,“記住,把人給老子看好了!千萬別把弄死了!”
“媽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作,老子就讓他知道惹到我的下場!”
那人迅速答應下來:“老大,您放心,我們一定讓好好活著!”
正要掛斷電話,裏麵突然傳來陸妍的聲音:“這賤蹄子練過軍拳,打過拳擊,小心一點。”
電話被掛斷,兩人看著已經回到主界麵的手機,沉默一瞬,隨即無所謂地笑起來。
一個的,就算練過拳擊,打過軍拳又怎樣?難不以那瘦小的板,能打得過他們?笑話!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掏出備用鑰匙,輕輕進鎖孔。
鎖芯,機簧發出細微的聲響,那是鑰匙與鎖孔嚴合在一起的聲音。
寂靜的夜裏,門把手被轉,隨即發出“哢噠”一聲響,是第一道鎖被打開的聲音。
隻要打開第二把鎖,他們就能推門進來。
許星背靠著牆,後心已經被冷汗浸,不斷調整呼吸,雙手握住花瓶瓶口,然後高高舉起。
因為房間太黑,許星又躲在暗,那兩人進來之後,沒注意到門後有人,徑直往微微凸起的床上走去。
等待兩人都進房間後,許星悄無聲息從門背後出來,自第二人後將花瓶高高舉起,不帶毫猶豫地重重落下。
“砰——”
一聲悶響之後,那人捂著自己的腦袋,不可置信地轉頭,神懵。
本不等他反應,許星再次以迅雷之勢狠狠砸向他的腦袋,那人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便地倒在地上。
走在前麵的人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很快反應過來,臉一變,立馬跳起來:“艸!你他媽……”m.x33xs.com
“嗞——”
一句話都沒說完,他突然渾搐了一下。
許星一雙漂亮的鹿眼黑得發亮,翹鼻朱,神冷漠,嗓音卻毫不留:“你們今天哪兒都別想去。”
音落,又按了一下電擊。
強烈的電流再次傳遍他的全,他雙眼翻白,和第一個人一樣,緩緩倒在地上。
他搐著直直看著許星,想不明白怎麽會知道他們要幹什麽,並且提前躲在門背後,等著他們進來一網打盡?
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生,怎麽起手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孩垂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電擊和花瓶,似乎在考慮用哪一個能讓他暈得更徹底。
最後還是覺得用花瓶砸腦袋過於腥,於是蹲下子,將電擊抵住那人脖子,毫不留按了下去。
電得對方雙眼翻白,著徹底暈死過去。
淩晨四點半,正是人類進深度睡眠的時候。
但許星不敢大意,這個村子不管男老都是窮兇極惡的人,再加上今晚況特殊,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也不敢下去。
於是上前又將門關好,把躺在地上的兩人拖到另一側藏好。
再次蹲守在門後。
聽那兩人的意思,現在陸超隻給他們打了電話,還沒有通知其他人,既然如此,那能拖就拖。
許星靠著門坐在地板上,長長呼出兩口氣,發誓,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這麽刺激的時刻了。
刺激得拿著電擊的手都在發抖。
電擊是當初陸妍用來電的那個,那天晚上應該是溫峋送回去的,醒來後電擊就放在了的枕頭下麵。
大概十分鍾後,房間裏突然傳來手機震的聲音。
許星神經本就高度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震,冷不丁狠狠打了一個。
心髒跟失控的列車一樣,瘋狂跳起來,額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在小巧的下匯聚,最後重力影響,滴落到前的服上。
小心翼翼走過去,從被電暈過去那人兜裏掏出手機,來電顯示:老大。
許星呼吸陡然停滯,微弱的月下,一張小臉冷汗布,慘白如紙。單薄的後背繃著,整個人像一張拉滿了的弓。
手機一直在震,咬牙,扔在那人上,沒再去管。
沒人接電話,陸超應該很快就知道。這裏出問題了。
不出所料,這邊電話自掛斷不到五分鍾,院子裏響起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然後樓下傳來拍門聲。人焦急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裏顯得有幾分慌不擇路。
“醒醒,醒醒!快出事了!警察來了,快去通知其他人,快點!”
是陸超的老婆,平日裏存在極低,這會兒卻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樓下傳來淩的腳步聲,但似乎沒人往樓上走,稍稍鬆了口氣。
隻要不落進這些人手裏,不被他們當做人質,溫峋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可偏偏不想被人注意的時候,有人一定會注意到。
隻聽陸超的老婆說:“上去兩個人,把那個搞地質的帶下來,其餘人去人,開車,快!”
許星想罵死的心都有了,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瞎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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