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宴席,以二人平局收手。
大概是為了護住自己心上人的名聲,這次,沈逾白特意讓人制了流言,所以這次的衝突並未引起什麼風波。
所以,其實沈逾白也並非什麼都不懂,他知道流言對一個子的傷害,不過上一世的原主不是他的所之人,所以他就可以放任流言肆。
即使他們也曾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
姽嫿回府後,如今的順義侯夫人,也就是褚令儀的二叔母倒是含沙影地諷刺了幾句,不外乎是自家養了個白眼狼那種不痛不的話。
姽嫿也不會吃虧,以克剛地還了回去,「叔母說得對,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最後還反過來坑害人家的這種人,一般白眼狼,就像這順義侯府,是用我父母的命換來的一般。」
順義侯夫人頓時臉蒼白,封爵一般是降爵傳承,按理說自家夫君繼承之時該是伯爵之位,不過皇家念在大兄夫婦為國捐軀,特給了不降爵的恩典。
自己是怎麼了?順義侯夫人突然有些迷茫。
不是之前和夫君說好的,就算不重視這個侄,但也不會苛待於,就當家裏多了張,好吃好喝供著就是了,怎麼今日自己會說出這些話。
姽嫿看著順義侯夫人的神,心中也有了些猜測。
看來褚晚棠的這個金手指,還有能夠微妙控他人思想的作用,不過應該是有限制的,畢竟哪怕姽嫿所在的修真界最頂尖的魂修,也不敢說自己能控任何人。
姽嫿猜的沒錯。
褚晚棠的金手指,嚴格來說是一個兌換系統,它收購的唯一貨品,是來自於人的傾慕值,有好、喜歡、深,不同的傾慕階段可換取不同的積分,而評分越高的男子傾慕值價值越高,褚晚棠靠著這些積分可以兌換才華、貌、甚至魅之。
不過魅之只能對意志較不堅定之人起效,比較肋。
但總的來說,靠著這個金手指,褚晚棠將無數優秀男子的意玩弄於掌。
喜歡才華之人,以才相。
喜貌之人,以容貌魅。
這種男人為瘋狂的覺,並靠著這份瘋狂,去積攢更多的資本。
回到自己房間的褚晚棠,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后,一向是順風順水,被眾人追捧的覺,如今卻擺了一道,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不過,褚晚棠到底還是存了幾分理智,暫時平靜了下心緒。
如今自己和康王的好事還未,褚令儀拿著自己的短,不能將到絕路上,免得非要攀咬上自己,死了不打,可別牽連到自己。
不過,沈逾白倒是個可用的。
雖然今天姽嫿在眾人面前撇清了同沈逾白的關係,但是褚晚棠可不覺得這是真心話,自己這的記憶里,褚令儀可是對沈逾白早已暗生愫,不過是礙於大家閨秀的教養,再加上兩家早有婚約,所以一直未曾明說。
琢磨了半晌,褚晚棠心裏有了盤算,這次是自己失算了,置局中反而到了牽扯,所以下一次,一定要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而另一旁院子裏的姽嫿,也大概能猜到褚晚棠想要借刀殺人的想法,知道,自己必須要儘快跳出被的局面,不管是出名也好,還是得到什麼大人的看重也好,總之,要為自己的上增加足夠的砝碼,不能再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大家閨秀。
不然,遲早會落到褚晚棠的圈套里。
姽嫿在捋了捋原主的記憶后,心中有了計劃。
幾日後。
今日,姽嫿早早起,跟順義侯夫人請安后,提出了自己要出府一趟的請求。
因著那日的異常,這幾日順義侯夫人並未為難,聽到出府的要求后也只點了點頭,還讓賬房支了二百兩銀子給姽嫿。
「喜歡什麼便買些什麼吧,早些回來,最近上京城裏也不太平。」
這句話倒不是危言聳聽,最近據說幾個重犯從層層看守的昭獄逃了,如今聖上大怒,正滿上京城的找呢。
姽嫿不但知道這幾個重犯的份,更知道,這幾個重犯如今藏何地。
他們乃是前朝皇族殘餘勢力,而為首的,正是那位前朝皇室之後,傅應寒。上一世,傅應寒逃出昭獄后,一直潛藏於上京城,後面更是與褚晚棠結識,褚晚棠偶然得知了他的份,依靠自己那幾個傾慕者手中的權勢,活生生將傅應寒從固若金湯的上京城送了出去。
這一去便是放虎歸山。
傅應寒拉攏了不勢力,後面更是直接割據稱雄,了一方梟雄。
而褚晚棠自然也了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即便後面褚晚棠了康王妃,兩人私下仍有書信往來,可謂關係切。
而傅應寒也了褚晚棠藏在暗的一勢力,時時讓人膽寒。
姽嫿這一次,不打算讓傅應寒活著走出上京城了。
很快,馬車到了一家甜水鋪子前,這家鋪子乃是最近上京城出名的一家店鋪,裏面的各甜品深達貴人們的喜。
「小姐,到了。」侍從恭敬地恭候在馬車外。
不一會兒,從馬車中出一隻玉筍般瑩潤的雙手,那隻手麗得見,纖細白,泛著瑩瑩澤,弱無骨似拂柳一般。
一看,便是一雙貴人的手,養尊優,未曾沾染過煙火氣息。
正在此街巷上佈控的虎賁騎的兵將眉頭一皺。
這甜水鋪子雖然深達貴人喜,但來此的,大多是各府上的僕婦下人,甚會有貴人親自前來,如今出現了這樣一位明顯份貴重的閨秀,實屬異常。
想到自己主子的吩咐,他轉叮囑了旁的人幾句,而後迅速去報信了。
姽嫿頭戴幃帽,長長垂下的紗幔,擋住了的相貌,也擋住了角的那抹笑意。
果不其然,這時候,此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懷疑,不過當時虎賁騎同時佈防了好幾個可疑之,此並非第一懷疑對象,再加上褚晚棠的暗中作,才讓傅應寒一行人逃了出去。
而此次自己的出現,會讓這裏的可疑程度大大增加,這便是姽嫿想看到的。
是的,此正是褚晚棠開的鋪子,開店的錢,還是沈逾白給的。而此刻,在店裏,藏著另一個對心有好的男人。
姽嫿抬步向鋪子走去。
褚晚棠,這一次,不傅應寒逃不出去,你也要傷筋骨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