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一揮手,後的虎賁騎整齊劃一地衝進了後院。
方既明轉看向姽嫿,過朦朧的帷帽,姽嫿可以察覺到他探究的目。
「這位不知名諱的小姐,可要一同到後院去瞧瞧,畢竟,你不是也對這鋪子的後院,懷疑得很麼?」
方既明的語調看似輕快,但在懷疑二字上,卻加重了語氣。
姽嫿知道方既明對自己的懷疑,要的就是這份懷疑與關注,笑了笑,姽嫿答道,「好呀。」
後院,虎賁騎已經開始掘地三尺的搜查了,很快,其中一名統領前來複命。
「殿下,院並未發現可疑人等,不過,屬下等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東西。」
說完,底下人拿出來了廚房中搜出來的一些名貴養的藥材,還有屋發現的一些止的藥劑。
方既明看向掌柜,似笑非笑道,「怎麼,這甜水鋪子裏哪位師傅傷了麼?」
掌柜的咽了口口水,強撐著笑道,「是,是一位甜點老師傅,那日做工的時候了傷,東家心善,給了他一些藥。」
姽嫿覺得很好笑,輕聲道,「你這東家可真大方,旁的不說,但是這雪蛤,便是千金也難買,滿上京城裏滿打滿算都沒幾家能用這樣的東西來補子,看來,這位師傅可真是重呢。」
方既明自然也不信掌柜的胡扯,他冷聲道,「灶臺上還燉著葯膳,可見這位老師傅還在院中,給我掘地三尺地搜,我這人最是喜歡結朋友,今日,定是要結識下這位老師傅的。」
虎賁騎乃是銳,既然主子下了徹底搜查的命令,此刻也就不拘手段了。
破牆,拆瓦,各種破壞的手段都使上了。
片刻后,從屋突然傳來了兵戈之聲,持續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虎賁騎著四個人走了出來。
最頭那位的右胳膊被齊肩削掉,此刻如同死狗一般被人拖了出來。
正是那位日後叱吒風雲的梟雄,傅應寒。
姽嫿滿意地笑了笑,傅應寒落網,自然不會再有第二次逃的機會,那麼日後褚晚棠的重要一臂,就被折掉了。
方既明走到傅應寒前,隨手出了旁邊屬下所配的苗刀,輕輕挑起了他的下。
「大齊皇子傅應寒?」
此刻失過多,已然虛弱到極致的傅應寒啐了一口,不屑道,「本殿乃是大齊正統,方既明,你一個上流著異族……」
話還沒說完,他只見自己眼前白一閃,而後便失去了所有意識。
而在眾人眼中,傅應寒被直接一刀抹了脖子,衝天的鮮噴得到都是,甚至連方既明的上,臉上,都全部沾染到了。
「啊!」那掌柜的直接嚇得癱倒在地,不一會兒下便聚集了一大攤水漬。
誰都未曾想到,方既明居然審都未審,直接要了傅應寒的命。
姽嫿倒是很欣賞方既明,殺伐果斷,果然不愧原世界線中的第一反派boss。
其實說反派也算不太上,主要是後期褚晚棠了康王妃后,在宮宴上對為秦王的方既明了心。
方既明繼承了他那位異族母親的貌,生得有些不真實的好看,不過他素日裏有些瘋魔,雖然看著極好說話,但是談笑間便能要人命,因此極有人敢親近他。
褚晚棠仗著自己的金手指,居然直接勾搭了上去,結果丟了半條命,若不是那些傾慕者加上康王拚命相救,怕是被方既明剁碎喂狗去了。
從此,褚晚棠對方既明這個「瘋子」是敬而遠之,連報復的心都沒有了,見著都躲得遠遠的。
方既明本地位極高,又得聖上信任,所以雖然得罪了褚晚棠和那一堆傾慕者,但卻一直安穩活著,無人敢他分毫。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有的未被褚晚棠的金手指影響到的人。
所以,姽嫿想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
或者說,狐假虎威,借他的威勢,來抗衡如今傾慕者眾多的褚晚棠。
虎賁騎乾脆利落地將傅應寒的拖了下去,還有兩個人拎了桶水將地上的跡沖刷乾淨,算得上十分良心的收尾了。
而方既明則轉看向了癱在地上的掌柜,「掌柜的,你們鋪子裏的師傅份不簡單呀,讓你們的東家來虎賁騎營來找我吧,若是明日午時之前我見不著人,那我便親自上門請他們了。」
說完,他輕輕笑了笑,臉上的跡配上他那姝麗絕的長相,竟然有一種驚心魄的詭麗。
掌柜的已經嚇懵了,好半晌才慌慌張張點了點頭。
方既明剛準備轉離開,突然,後傳來了姽嫿的聲音。
「秦王殿下的衫沾上了污,這街尾便是小子的鋪子,裏頭有一件織金蜀錦做的外袍,倒是勉強能配得上殿下,不如請殿下移尊去換件衫吧。」
這間鋪子是原主的母親留下的,那件織金蜀錦的服,是前幾日姽嫿讓人做好送去的,不然一間普通鋪子,本不會有蜀錦這種宮裏都極見的布料。
方既明意味深長地看了姽嫿一眼,而後破天荒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手下都有些意外,這位小娘子擺明就是想和殿下搭訕,殿下不是最討厭這種行為麼,今日怎麼倒是接了。
鋪子。
方既明一邊在侍從的服侍下更換衫,一邊回想起剛剛甜水鋪子的況。
褚令儀,是已故順義侯留下的兒,也是那間甜水鋪子的幕後東家,褚晚棠的堂姐。
褚晚棠手底下的這幾家產業,普通人或許不清楚,但方既明早就了解地一清二楚。
畢竟,褚晚棠突然在上京城大出風頭,不僅俘獲了不才子芳心,更是藉助沈家勢力大肆開店擄財,方既明自然要清楚是否是褚沈兩家聯手了。
不過查清楚只是個人所為之後,虎賁騎也放鬆了盯梢,不想竟然差點燈下黑了。
那麼問題來了,褚令儀是如何知道自家堂妹窩藏罪犯的呢?
方既明來了興趣,到底是尋常兒家置氣誤打誤撞,還是說,早就有所察覺,故意將這裏的問題捅到了自己面前呢。
換好衫,方既明走出室,走到正在堂專心品茶的姽嫿背後,突然冷聲問道,「褚小姐,你可知窩藏朝廷欽犯,乃是禍及滿門的大罪?」
姽嫿也不意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自然是知道,才主朝殿下投誠的。殿下,我有一樁易,想要同您談談,不知您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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