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沈逾白並無多真心,但褚晚棠也不想將兩人的關係鬧這樣。
想著,就算今日自己拒了婚,只要沈逾白不在場,日後自己再找幾個理由,撒撒,不還是照樣能將他哄得團團轉,為自己鞍前馬後。
畢竟,他的確是一個外人眼中極好的夫婿人選。
最關鍵的是,他曾經是褚令儀的未婚夫婿。他可以說是褚晚棠從別人手中奪過來的戰利品。
只要看到他,褚晚棠就會想起褚令儀得知真相時那痛苦的臉,就到無比的痛快。
「逾白,你聽我說。」褚晚棠上前幾步,想要拉住沈逾白的袖。
沈逾白的臉上卻是一片灰寂,「說什麼?說你那些時日對我的投懷送抱都是假的?都是耍我的。還是說你褚二小姐本看不上我們延恩侯府的門第,一心想著嫁皇室,飛上枝頭做凰?」
沈逾白在回府前,在太白樓和幾個摯友小聚,他將康王和褚方雄那場戲碼看得一清二楚。
他本想衝出去跟康王解釋,可是被幾個摯友死死拉住。
「沈兄,那個褚二小姐若真是個好人,何以會在你和堂姐婚約都未解除之時便同你過從親?你莫要糊塗!」
「是呀,你原本是我們幾個中最風霽月的人,可這些時日,你瞧瞧你自己,還有半分從前的模樣麼?」
從太白樓走出來后,他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卻被家僕告知順義侯府一家前來拜訪。
興沖沖地趕來,卻聽到了褚晚棠這樣一番絕的話。
「逾白!」褚晚棠一副被傷到的模樣,眼中含淚,「你若真是這麼覺得,那我也無話可說。難道男之間就不能是單純的知己好友麼?難道你對我的欣賞就那麼淺,一定要把我變你的人才可以麼?我們為什麼不能做伯牙和子期,做一對高山流水的知音。」
沈逾白只覺得十分可笑,哪家的知己會互相牽手,會雨中相依。原來這些自己以為的親舉,在褚晚棠看來不過是普通知己。
「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令儀,辜負了的真心。我更對不起父母,害他們因著我這些時日的行為而擔驚怕,更讓延恩侯被我牽連,了上京城的笑話。」
沈逾白眼眶通紅,臉上卻是一片釋然,「褚二小姐,我祝你從此以後前途順遂,但你我二人,日後不必再見。」
說完,高聲朝外喊道,「管家,送客!日後我延恩侯府,不值得褚二小姐玉步踏足。」
褚晚棠臉上一陣青白,沒想到沈逾白居然會這麼絕,當下也厲聲道,「好,你當我稀罕你延恩侯府不。」
「啪!」伴隨一聲清脆的巨響,褚晚棠的臉被打得歪到了一旁,在場眾人都驚呆了。
半晌過後,褚晚棠才回過神來,捂著臉看向順義侯,「父親,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順義侯此刻被氣得臉通紅,哐哐又是幾掌打在了褚晚棠的上,「我打死你這個不知恥的東西,兩府的是你這個小輩能隨便說道的麼?」
見事越發不可控制,延恩侯終於說話了。
「好了,今日之事,我們兩家就當沒發生過,日後正常際便是,只是一點,你家二姑娘,日後不準踏足我延恩侯府,日後你家有什麼遠大前程,我家也不沾染。」
這話,便是默許將今日褚晚棠的荒唐之舉瞞下了,只是,兩家的自此也就到頭了。
順義侯知道,這已是最好的結果,愧疚地點了點頭,拉著妻匆匆告辭了。
送走客人後,延恩侯看向自家的兒子,嘆了口氣。
「吃一塹長一智,今日倒也不算什麼壞事,也是為父不察,不曾想居然是這樣一個品行敗壞之人,差點誤了我兒。」
沈逾白只勉強笑了笑,「讓父親母親為***心了。」
他覺自己彷彿掙了什麼無形的擺佈,那些對褚晚棠曾經刻骨銘心的瞬間淺淡了許多。
他此刻,如大夢初醒。對過去幾月的所作所為只覺得荒唐至極。
自己曾經最瞧不起的,便是那等薄寡義之人,可如今,自己卻做了曾經最不屑的人。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而另一邊。
褚晚棠正捂著臉默默垂淚。
突然,的金手指冰冷無地播報道,「沈逾白傾慕值降至30,積分扣除30000,目前您的積分為-21000,系統將隨機從您上收取金手指,用於抵扣積分。」
還沒等褚晚棠反應過來,金手指的播報聲又響起了。
「您的楚楚可憐濾鏡已回收,您的傾國傾城金手指從甲等降至丙等,請您儘快賺取積分,贏取更多金手指!」
褚晚棠什麼也顧不得,慌忙打開馬車中的屜,拿出一面琉璃鏡,只見鏡中人的五未曾變,但卻從曾經的絕佳人變了清秀可人,生生折損了三四分貌和七八分的氣質。
「怎麼會?怎麼會?」
褚晚棠有些瘋魔地著自己的五,想從中找出曾經麗的模樣,然而卻只是無用功。
這一切來得太快,讓褚晚棠本來不及招架。
為什麼沈逾白的傾慕值會突然降低?為什麼系統會倒扣那麼多積分,為什麼這些時日來諸事不順?
馬車很快到了侯府。
順義侯夫婦下車后,見褚晚棠遲遲不下馬車,便讓僕從去查看一下,誰料僕從掀開車簾,嚇得尖一聲。
「二小姐昏過去了,滿臉是!」
一時間,整個侯府飛狗跳,又是喚人,又是找醫師。順義侯夫婦也忘了剛剛對這個兒的咬牙切齒,只慌得六神無主,順義侯更是自責地直跺腳,只覺得是因為自己打了掌,才讓出了這般事。
就在褚晚棠的海棠苑慌不堪,僕人進進出出時,姽嫿悄然站在順義侯夫人後,看似正聲安六神無主的順義侯夫人,實則正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姽嫿能清楚地覺到,床上躺著的褚晚棠帶給自己的那種不適和威脅明顯減弱了一截,再想到剛剛看到褚晚棠的不堪樣子。
看來,這所謂的金手指也並非一勞永逸。
那就有意思了,習慣靠著金手指去達目的的人,若是一夕之間失去了這些依仗,那該是怎樣有意思的一幅畫面呢?
姽嫿悄悄勾起了角,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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