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點點頭,“對,因為凝凝住院的時候,檢查過,加上我和我大哥的型都合適,所以舒云和長浩就想到了這事上,把之前凝凝的報告對比了一下,又化驗了一次,證實是可以的。”
顧長浩張張,想問什麼,可沒問出口。
小沫不知他要問的是不是這個,但還是告訴他了,“剛才,長浩也跟我說得很清楚,像凝凝這麼大的孩子,捐骨髓是可以的,只是比起大人來說,肯定耗損更嚴重一點。”
說到這,小沫和顧一航都陷了沉默。
顧一航沒說反對,也沒說同意。
遲了許久,沉默才抬起頭,看著小沫問,“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讓不讓凝凝捐。”
“對沒有損害,只要好好療養就可以補上,我同意。”這是小沫的心里話,不想對顧一航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作為一個母親,兒生病的話,會比誰都難過,只是要是明知道,可以救蘇寒,卻是這麼放棄了,不說別的,就是良心上,都過不去的。
或許窮其一生,心里都是疚。
不像別人,為了自己邊最親的人,可以犧牲世上所有的人。
說圣母也好,怎麼都好,做不到。
不知道顧一航會不會同意,但的確是這麼想的。
但小沫也手拉過顧一航,跟他說的很清楚,“一航,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干涉你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會理解,我去跟長浩說,而且這事我們沒有打算讓蘇寒知道。”
小沫說完,看著顧一航,神很平靜。
和上次,自己決定要捐骨髓給蘇寒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自己有獨立的人權,是個年人,當然可以自己做決定,但凝凝不一樣,還小,父母兩個人都是監護人,所以需要兩個人的同意。
一旦有一方堅持反對的話,另一方強行做決定,也會傷害到彼此,甚至是凝凝。
顧一航又是一陣沉默,隨后他好似做出了決定,吐了一口氣。
他問小沫,“你覺得我會不會同意?”
小沫搖搖頭,有些無助的看著顧一航,“我不知道,因為我自己也很矛盾。”
不捐,對不起蘇寒。
捐,愧對兒。
顧一航接著又問,“如果我不答應,你會覺得疚嗎?”
“說實話,我會,可能會疚很長一段時間,除非蘇寒沒事。”小沫仍是實話實說,“或許不是蘇寒,是別人,我一樣會疚,這是格所致。”
其實,不用問,顧一航也知道小沫是這個結果。
沒錯,顧一航心疼閨,但更心疼小沫。
小沫平時大大咧咧,好似什麼都能想得,其實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
加上,的善良,以及對蘇寒的誼,要是放棄了蘇寒,真的會窮其一生,都陷疚當中。
只是,開不了口,看著兒去苦。
既然這樣,他來做決定。
顧一航決定好,就不再猶豫,他拉著小沫說,“那我們親自去問問長浩,以及給蘇寒做手的醫生,確定凝凝作為捐贈者,如果可以保證健康,我也同意。”
小沫手反握了一下顧一航的手,夫妻之間,不用說什麼激的話,但這一刻,很激顧一航。
否則,會一直陷疚當中。
不過,還有個擔心,“那家里那邊呢?”
小沫的意思是,家里的老人該怎麼代。
“等我想想,先問清楚長浩再說。”顧一航說。
小沫點點頭。
然后,兩人出去之后,顧長浩打算去跟領導請個假,說是下午出去一趟。
沒想到,兩人在門口遇到了急匆匆,打算去醫院的夏磊。
夏磊在部隊這邊打完報告,跟上級說清楚請假的原因,領導是答應了。
只是夏磊的工作沒有那麼容易可以代清楚,所以耽誤了一會。
夏磊正把所有的事辦完,打算去醫院了,沒想到接到了顧長浩打來的電話,說他的型還是不合適。
他打算去醫院問清楚。
正好,在門口遇到顧一航和小沫兩人。
夏磊立即喊住小沫,“小沫,你知道嗎,長浩說我的型不合適。”
小沫當然不能說自己知道,擔心夏磊會懷疑,就故作驚訝,“是,是嗎,什麼事的事?”
夏磊因為著急,沒有看出小沫的偽裝,就皺眉說,“就是剛才,長浩給我來電話,說讓我不要準備了,我這準備去醫院問清楚呢。”
小沫聞言,搖搖頭,也先給夏磊做了一個心理準備的,“那可能就和我一樣,到最后的時候,了什麼影響,可能不適合捐贈,我當時也是這種形。”
可夏磊卻是搖搖頭,不太相信,“不應該啊,之前顧長浩說的很清楚,說我的型都驗好了,肯定合適的。”
“這還能有錯啊,我懷疑是不是中間出了什麼事,長浩那臭小子在騙我。”
夏磊嘀咕著,反正就是一百個不相信,自己的型有問題。
突然,他看著小沫,抓住了重點,“對了,你來這里干什麼,你之前不說要回家的嗎?”
小沫有些慌,這個沒準備好說辭。
幸好,顧一航冷靜,笑了下,搪塞了過去,“小沫來我這里拿點東西,正好下午不是沒有什麼事了嗎,我們去醫院看看蘇寒。”
因為有顧一航打掩護,夏磊沒有懷疑,就點點頭,“上車,我們一起去醫院。”
夏磊開部隊的車去打算去找顧長浩,順便帶他們去。
聞言,小沫拉住夏磊,“哥,你還去醫院啊,實在不行的話,算了吧,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
“不行,我的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夏磊把小沫推上車,自己也上了車。
他上了駕駛座沒有立即開車,只是看了前邊一會,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要是我的也不行,那蘇寒很可能沒得救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夏磊沒把話說完,但是緒低落的樣子,讓小沫差點破防。
小沫趕把眼睛轉向窗外,掩飾過去了。
幾人去了醫院后,先一起去見了顧長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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