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岔子也是后事了。
江燃下午回來,王霞看他提了不東西,就抱著虎子離開了。
阮念念趕去查看江燃帶過來的東西,除了一桶的羊,最讓喜歡的還是屬于牛了,牛腹上的,瘦相間,格外適合凍實了切牛卷下火鍋,切片,烤也好吃,除此之外,阮念念還看到了一部分牛腱子。
不自覺的吞口水,這個鹵牛好吃。
江燃道:“現在天氣還冷,一多半都被我要了,放在家里慢慢吃,以后天氣熱了,就不好保存了。”
阮念念覺得江燃說的對,趁著能吃的時候就趕吃,當晚,就準備上了烤,把五花也切片,后院菜棚里找了點蔬菜,一同烤上,上面撒上辣椒和孜然。
這孜然還是好不容易買到的。
兩個人圍著火,烤的滋啦冒油,阮念念咬了一口五花,上輩子悉的味道在里蔓延,整個人都被這一口烤安的舒坦了。
江燃是第一次吃,剛開始吃有點不適應,但吃了幾口,也發現了這其中的滋味。
阮念念連著吃了幾口嘆:“這時候要有個快樂水就完了。”
江燃沒聽明白的意思,還以為是要水,起就給倒,阮念念看到茶缸里的水,忍不住的笑。
這就是時代的鴻啊。
想要喝到快樂水,恐怕還需要十幾年。
在這想快樂水的事,江燃忽然起出去,一會抱過來一個東西,阮念念眼睛都亮了:“這個季節,你從哪找到西瓜啊?”
烤配上西瓜,也是絕配。
江燃笑道:“過冬西瓜,沒有夏天的好吃,不過解個饞。”
能解個饞也好,西瓜殺開,西瓜瓤不同于常見的紅,這是黃的,雖然江燃說沒夏天的味道好,但是,配著烤,阮念念自己也吃了兩大塊。
切開了就放不住了,剩下的都進了江燃的肚子。
吃飽喝足,兩個人就說起來機械廠的事了,阮念念和江燃就當散步了去找江國超開介紹信。
他們去的時候,江國超的老婆也在屋里坐著,一邊給孩子補服一邊念叨:“你說你,也不想想自己那游泳的技,說跳進去就跳進去了,要不是江燃下去把你拖上來,你順著沖到下游,人都沒了。”
江國超圍著火打噴嚏,一邊敷衍的點頭。
“你這腦子就像是被驢踢了,明天好一點,去謝謝江燃。”
江國超聽到這話,笑了兩聲:“我可記得,你說過讓我和江燃來往的。”
“那是一碼歸一碼,江燃家里/分不好,再連累你,到時候說不準你這大隊長的位置都坐不穩,但人家現在救了你的命,我也不是那分不清好賴的……”
江國超和老婆的聲音不低,阮念念和江燃一進門口就全部聽到了,江燃先咳嗽了兩聲:“大隊長在家嗎?”
屋里的人聽到這聲,氣得擰了一下江國超的胳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知道江燃聽到了沒。
江國超忍著痛應聲道:“在家呢!”
一會,江國超的老婆馮翠穎就掀開門簾了:“你哥在屋里呢,快進來吧,外面冷。”
阮念念和江燃進去,江國超圍著火爐,時不時的還打個噴嚏,顯然是從水里撈出來又了風吹,凍著了,看著江燃吸了下鼻子:“你倆怎麼大半夜來了。”
阮念念和江燃來的時候已經說好了,這會江國超一問江燃便道:“我和念念要去一趟市里,來找你開個介紹信。”
“念念不舒服,怕孩子有問題,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江燃才救了江國超的小命,再加上這冬天也沒活,江燃去就去了,這介紹信倒是比阮念念想的還好開一些。
他倆從江家出來。
江國超的老婆把他倆送到門口,回頭進屋道:“也不知道,他剛聽到沒聽到。”
江國超不在乎的道:“聽到沒聽到,他也不計較這個。”
馮翠穎也不提這個事了:“你不知道,剛剛我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手拉手來的,走的時候又是手拉手走的,這倆人可真膩歪啊。”
雖是說著膩歪,但是馮翠穎的聲音里的羨慕藏不住:“以前覺得江燃的/分不好,誰嫁給他也是委屈,現在看來,人家阮知青是真有福氣。”
“嫁給我還委屈你了……”
阮念念和江燃散步回家,想到剛剛大隊長老婆說的話,再抬頭看看江燃,低聲道:“那幾年,是不是很多人都遠著你們啊?”
江燃聽出了語氣里的心疼,低笑道:“江家也沒做不好的事,見到人家過的可憐,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那幾年鬧得兇的時候,多都點委屈,這幾年,好多了。”
不說是一夜之間,但也是很快的時間,江家就敗落了,那些日子,來家里打砸的,拉著老太太,徐嵐江修儀出去的。
江燃那會才十一二歲,原本玩的好的伙伴都躲著他走,生怕被連累,最開始不習慣,后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不過這些沒必要給他媳婦說。
阮念念心中也清楚,事實不會像江燃說的那麼輕松,不過他不想說,沒必要追問這個。
第二天,把陸明送來的羊做皂,江燃去縣城里給張萍回信,湊了張萍的時間,約定了周六下午去。
阮念念還是第一次進城呢,上輩子最繁華的地方都去過無數次,但現在的這種城市風貌,還真是沒見過。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多數還是穿藍綠服的多,神風貌都很好,引起阮念念注意的人,大家伙的頭發都很多,不管男,都有一頭茂的頭發。
這個時代的人,估計理解不了后世的人為什麼年紀輕輕就禿了,阮念念發散思維的想。
張萍笑道:“你不是京市來的嗎?怎麼還這麼好奇。”
阮念念抿笑了:“這不是好久沒進過城了,新鮮。”
張萍一年來許多次,沒啥可新鮮的,幾個人找了招待所,他們進招待所的時候,那穿著軍綠服的年輕子正翹著二郎在嗑瓜子呢,看到們幾個,神驕傲道:“介紹信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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