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形,蘇念只是挑了挑眉。
有些不太明白這些人的心中是怎麼想的。
隨便看到一個人,就讓人家來主持公道,到底是病急投醫,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蘇念心中正想著,剛來那人已經在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
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來人聽了,臉上卻并沒有多表。
“你們好,我鄭武,是基地的基地長,我們基地的人剛剛遷徙到這里,對這里的況還不是很了解,所以想找你們打聽一下。
你們是本地人嗎?在這兒住了多久了?這一路過來,我都沒有看到草地,你們這邊卻有草地,這些草是你們種的嗎?”
鄭武雖然一字一句都沒有提起人,也沒有對人剛剛說的事發表任何的意見,但是鄭武這一番話,卻是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他不打算管那人的閑事兒,只想了解一下這邊的況。
雖然還沒回答鄭武的問題,但是蘇念已經猜到了,他估計是要在這兒駐扎了。
不高興肯定是有一些的。
畢竟人多就代表了麻煩。
可草原不是私有的產,就算是拒絕了,鄭武也不可能會聽的。
“我們也才在這兒住了沒多久,這些草是我們種的,至于別的,我們也不是很了解。”
蘇念給出的回答容不多,但鄭武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多謝告知,我打算帶著我們基地的人在這兒駐扎,應該不會影響到你們吧?”
蘇念似笑非笑的朝著鄭武看去,“我要是說影響,你就不在這兒駐扎了?”
鄭武大概是沒想到蘇念說話這麼不客氣,略有些尷尬的看著蘇念,一時之間并沒有回答。
蘇念本來也沒想讓他回答,直接就道,“駐扎在我們種的草地以外,互不打擾,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好!”鄭武一口答應了下來,“那就這樣說定了,以后就是鄰居了,常來常往互相幫助才好!”
只聽鄭武這
話,蘇念就知道,鄭武這是盯上了他們種的草,以后肯定免不了過來換種子。
心中雖然猜到了,但是蘇念并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眼下只當沒看出來就行了。
見蘇念不吭聲,鄭武也好似本不在意,沖著蘇念點了點頭算作是打招呼,很快就轉走了。
目送鄭武離去,蘇念這才看向了人,沖著人無聲的揚了揚眉。
之前還告狀呢,現在知道人家本不搭理,心中是個什麼想法?
人和蘇念對視了一眼,冷哼了一聲,轉朝著鄭武追了過去。
人才剛剛追出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見這些人都跟著鄭武走了,京墨倒是笑了起來,“這麼看來,多了這些人,也不全然是壞事兒,至把這些人幫咱們理了。”
“這倒是真的。”
這些人知道蘇念他們不會心,也不會開門,自然不可能一直在門口等下去。
而鄭武等人這個時候出現,還要在附近安營扎寨,可不就要粘上去了嗎!
就是不知道鄭武他們的生存資源如何,會不會收留這些人。
蘇念的心中冒出了這個問題,但是并沒有過分的深究。
不管鄭武一行人和那人一行人,最后會怎麼相,都和他們三個人沒有什麼關系,他們只需要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回到屋里后,京墨拿出對講機,把鄭武等人的事兒跟沈彪說了一聲。
那邊的沈彪立即就給了回復,說是鄭武一行人也去找他了,跟他說了以后就是鄰居的話。
“我和他們倒真的是鄰居了,距離也就幾十米。”沈彪笑著道。
聽到沈彪這話,蘇念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鄭武把安營扎寨的地方選的離沈彪這麼近,是什麼意思?
難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一時之間想不通,蘇念只能叮囑一下沈彪,讓他平時小心一些,能不出門,就還是不要出門。
反正在院子里面,有電網攔
著,不管鄭武他們到底以后什麼打算,都暫時威脅不到沈彪。
沈彪倒是比蘇念看的更開。
“我一個人,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他們真的想要算計我什麼,大不了到時候魚死網破也就是了。”
聽到沈彪這話,蘇念一陣無語,怎麼就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了呢?
“不至于!不至于!”蘇念道,“要是他們真的不安好心,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不用說什麼魚死網破的話。”
沈彪爽朗的笑聲從對講機里傳出來,“哈哈哈哈,不用擔心,我也就是說說。
好死不如賴活著,但凡能活著,誰又真的想去死呢!放心好了!”
這話倒是實話,蘇念是十分認同的。
放下對講機,蘇念拿出遠鏡往外看。
鄭武已經帶著人,將車子停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現在已經開始搭建帳篷了。
只看他們那帳篷就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準備的都是類似于蒙古包的帳篷,比較大也更為厚實更實用。
只從那一個個豎起來的蒙古包就能看出來,鄭武這個基地的人多。
幾個小時之后,那邊就多了二三十個蒙古包。
原本這一片只有蘇念他們和沈彪這兩個院子。
現在多了這二三十個蒙古包,還多了那麼多的車,看起來倒像是個部落聚集地。
而蘇念和沈彪這種離的遠一些的,還像是不合群一般。
之前守在蘇念他們門前不愿意離開的那些人,不知道是怎麼和鄭武他們說的,鄭武他們竟然還真的收留了他們,分給了他們兩個蒙古包,吃晚飯的時候,也是一起吃的。
蘇念從遠鏡里看的清清楚楚,之前那個演戲的人,就像是個跟屁蟲一般,一刻不停的跟在鄭武的邊,時不時就要說上幾句,還眼如的看著鄭武。
但凡現在上干凈一些,說不定還真的能被功。
只可惜,應該是許久沒有照鏡子了,本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