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要抱抱,我頭暈!”
吳世勳撅著,攤開雙手,一把摟住任一。別看他現在癡傻的狀態,這力氣一點都不小。把任一牢牢地箍著,差點沒把他的心肝脾胃腎錯位。
“喂喂喂~~~你死開啊!快放手!”
任一使勁兒拉著上這一胖坨,對著他又捶又打又踢又踹。另外一個睡眼朦朧的死命粘糊著,場麵一時間說不出的喜。
一旁的席墨,原本隻是冷眼看著,不知聯想到什麽了不得的畫麵,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你你你倆是在幹嘛啊?謔謔謔……”
不用說,我們麗漂亮,英姿颯爽的大人,捂著肚子笑出了豬聲。
任一鼻孔裏著氣,鼓了一眼。隨即手裏的拳頭高高舉起,對著吳世勳的腦袋了晃了晃,半響後,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裏敲打下去,重重的抬起又不得不輕輕的放下。
他剛才已經敲過一次後腦勺了,再這麽來一下,他怕吳世勳承不住徹底嗝屁了。
另外一邊,席方平卻沒功夫關注他們一眼,他一心隻關注著火海裏的那隻神奇的妖,眼睛都不眨一下,心裏說不出的焦慮。
那裏麵可是有他心心念念的寶貝,是能讓他們席家誕生修士的關鍵,要是就這麽被這火妖毀了,他守候了這麽長的時就白費,非得抓狂不可。
卻說顯得此時也不輕鬆,他服用了任一給的聖藥,之前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畢竟是重傷初愈狀態,裏的靈力虧空有點大,才剛積蓄了一點靈力,很快就見底。
然而那火妖的妖力卻像是源源不斷的樣子,攻擊了那麽久,也不見有衰弱的痕跡。且無論顯得怎麽攻擊,都毫發無損,不能傷他分毫。
這還鬥什麽?直接拿對方沒轍。
好在對方似乎無法離開那個巨大的火坑,
顯得氣籲籲的招呼眾人,“別愣著了,快走!離這個怪遠遠的,遠離它的攻擊範圍。”
任一被吳世勳牢牢的鎖住,本就不能彈。席方平心心念念寶貝,自是不願彈。席墨擔憂自家阿爺安危,也隻能選擇留下。
顯得見狀,在出一水箭,稍微退一下火妖後,轉就去拉任一。都這個時候了,他心裏還是丟不下這個小子。至於那爺孫兩個,他正眼都沒給一下,直接忽略。
三人很快就離開了這個窟,那火妖失去了顯得這個目標,憤怒的發出了類似暴風席卷大地時,發出的雷鳴聲。
席方平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席墨有些害怕的道:“阿爺,還是算了吧,那東西,我不要了。”
比起什麽寶貝,更想要阿爺的平安。再說了,之前跟著那姓範的時,那人幫他測試過靈力,就算沒有這個寶貝開靈,也能為一個修士。
隻不過,姓範的叮囑過,讓不要把他是修士的事捅出去,否則,他就會采取極端措施。
雖然當時沒問究竟是什麽極端措施,但是,想起來一定是很不好的驗,隻能默默的悶在心裏,無法對席方平出什麽。
此時,見到席方平為了一個不是很必要的東西拚命,有些於心不忍起來,趕忙把這個事說了出去。
席方平大意外,沒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曾經出現了這樣的高人,忍不住追問道:“那人呢?為何來襲,不見其威?”
有這樣的大能,太壹宗又何至於會落到滿門被屠殺的下場?
席墨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角,“嗬嗬……因為他遇上剛才那個牛氓,然後就……逃跑了!”
因為那個牛氓毀了姓範的符寶,他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得不逃之夭夭。席墨心裏這樣告誡自己,但是多多很不爽。
逃走的時候,為何不搭上,還害得差點就斃命當場。這條命是任一那個牛氓救下來的,就連此刻穿的服,也是他的。
想到這裏,不由得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然而現實是不會給他們太多的絮叨時間,他們想走已經晚了。
那火妖也不知怎麽辦到的,不再是單一的直線作戰方式,而是像一個噴機一樣,從那張開的大口裏麵,噴出無數的火星子。
那火星子看著也就芝麻大一點,卻是鋪天蓋地,麻麻的滿天飛馳而來。
席方平手裏的劍揮舞得不風,盡量不讓火星噴濺到自己上,席墨躲在他後,兩人倒也安全。
火妖的這招攻擊並不持久,隻是持續了幾息而已。但是,為了安全,席方平手裏的寶劍足足揮舞了上萬次。
他累得腰板都快直不起來,“鏗”的一聲,放下手裏的寶劍,篤在地上撐著自己沉重的軀,讓自己能口氣。
“哢嚓”一聲傳來,他一個踉蹌撲在地上,差點沒把臉摔扁。
著手裏的劍把,在看看地上斷了幾截的劍刃,上麵布滿了麻麻的坑,卻是那些火星已經把那劍了無數的。
這是一把俗世界裏最好的神兵,兵譜上排名第二的星雲劍,頃刻間就毀滅廢銅爛鐵,讓席方平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這火星的威力,為何比剛才還要強上百倍?席方平卻是沒想想,他是俗人和妖比鬥,而剛才,是顯得這個大修士,大能者替他遮擋了大部分的功擊,否則,他哪裏有空閑,在一旁打醬油。
如果忽略這個火星子的傷害力,那麽這漫天飛舞的火星,還有種奇異的。
席墨居然不知不覺看呆了,直到寶劍斷裂的聲音傳來,才把驚醒。
大抵上,年輕的小姑娘,對於好的事,其抵抗力都要差些。即使遇上這樣的危機,也不能阻擋探尋的好奇心。
搖了搖腦袋,把那炫目的火星子從自己腦海裏拋開,上前就要去攙扶席方平,那火妖的第二波攻擊已然到來。
一條巨長的火繩一個轉,就正好搭在席墨的腰間,把牢牢地捆縛住,拖向了火坑位置。
“啊啊啊……阿爺快救我!”席墨嚇得大聲呼。
席方平不敢耽擱,瞬間強打起神,一個鯉魚打從地上站起來,手裏的劍把對著火妖就扔過去。
“畜牲,放開我的墨墨!”
劍把“咻”的一下穿過火妖的,直的掉落在火坑裏,很快就融一坨鐵水,再也看不見。
而火妖還是那個樣子,一點傷害都沒有。火繩按道理應該早就把席墨燙死了,甚至是勒兩半。
但是,奇藝的是,那火就像是虛火,並沒有傷到席墨分毫。
雖然不知道緣由,但是席方平卻是不能幹的看著,一個虎撲食上去,他狠狠地抱住了席墨的雙腳,想把拉扯回來。
然而,火妖的力氣真的太大了,席方平已經使出了渾的武力值,一張臉差點被漲了,還是連人一起被拖向火坑旁,本無能為力。
眼瞅著已經快要到坑邊,那灼熱的火浪烘烤著席墨,讓已經到了什麽才烈火焚的滋味。
“嗚嗚嗚……阿爺,你放手吧,不能連累你!”
要是再不放手,等掉下坑裏去,阿爺也會跟著陪葬的。
即使一萬個不願意,還是使力的掙紮著,試圖擺席方平的桎梏。
“傻丫頭……別……我能救你,一定可以的,給我堅持住!”
他是個固執的老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即使知道事不可為,也不願意放手。
也就在席墨的腳有一隻已經快要踩空了時,卻見一白綾飛而來,正好卷在的胳膊上,使力一拉,卻是把已經落的子,又拉扯了回來。
白綾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去而複返的顯得,他的後跟著姍姍來遲的任一和吳世勳。
此時的吳世勳就像個失去庇佑的小鳥,對於初見麵的任一粘糊得,恨不能掛在他上。這多有些阻礙了任一的步伐,等到席墨被拉上來,他才趕了過來。
顯得的臉很臭,對於救人,一點興趣都木得,卻是被任一央求著,非得保證席家爺孫兩個的安全。
他心裏自是頗有微詞,定要問個明明白白。
任一抓耳撓腮很久,才終於找到一個不是很合理的理由。
“那個姑娘,不知道為什麽,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能放任不管,否則將來一定會非常非常的後悔。”
“我想這是命運的安排吧,讓我遇見了,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這麽奇葩的理由,若是放在顯得進廢墟之前,也就是一百年前,他自是不能被說服,甚至還覺得是無稽之談。
但是,此時的顯得奇遇連連,是神王廢墟裏唯一的大贏家。一修為已經踏破化靈階段,逐步靠近神王的境界。
他現在缺的就是個契機,冥冥之中也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隻要離開沒落的靈大陸,去往一個靈氣充沛之地,他很快就能突破。
對於命運這樣虛無縹緲的說辭,顯得選擇了相信,也由不得他不信,因為,他自己就是個命運的寵兒,聽到了命運召喚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任一是如何能夠擁有這樣的福運,能夠得到這種暗示。此時,也不是探究的好時機,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不早不晚剛剛好。
顯得畢竟是大能者,在剛才,又磕了任一給的一顆丹藥後,他的靈力就瞬間恢複了一半。
他好奇的看著任一,不知道他一個曾經的窮乞丐,哪裏來的這種靈丹妙藥。
靈大陸的丹藥,他就算吃了一把,甚至是當飯吃,對於恢複靈力也隻是杯水車薪。那丹藥的材質本就決定了它們的命運,隻是個聊勝於無的玩意兒。
但是,任一給的不一樣,那是立竿見影,質的飛躍,實在是太神奇了。
任一自是不能出賣藍靈,隻是胡敷衍道:“這個就是在神王廢墟裏,偶然間撿到的,也算是個機緣巧合吧。”
“還有我這服也是,都是從裏麵撿到的,據說有防水火的功效,我也不知道真假。”
他可不會為了驗證這個,就去放火燒服玩。
此時在見到席墨上穿的服材質,就是之前任一的外套。那被火繩勒住的腰間毫發無傷,顯得自是明了任一在神王廢墟裏,真的是有了奇遇。
這樣的機遇對於他這樣的年輕人來說,當真是難得。好在,他已經服用了那朵能開啟靈的火花,想必,未來一定是個被造化寵的幸運兒。
顯得是真心的為任一到高興,雖然他現在對於旁人,總會莫名其妙的升騰起想要毀滅的衝,然而神奇的是,待在任一的邊,他卻是能克製住這子殺戮的心,不讓自己犯錯。
席墨在顯得的拉扯下,一點一點的遠離火坑邊,但是,離險卻是不能,那火繩還牢牢地束縛住,讓不得自由。
顯得對於斬斷這火繩也是一籌莫展,他沒法消滅,就連阻隔一下都不能,因為他全部心都用來和火妖拔河了。
一時間,局麵就這麽僵持了下來,席墨被拉扯的巨力撕扯著,說不出的痛苦難,整個人嗷嗚,哭得梨花帶雨,差點就忍不住讓顯得放開,讓死了算了。
疼痛已經讓神誌模糊,覺得自己離腰斬已經不遠了。
任一在一旁也是急得團團住,腦海裏努力回憶著有關火妖的點點滴滴。
他想到了小可,好像對他說了一句,火妖的弱點,但是當時四周都是太壹宗的弟子在扔飛刀,一不小心就會被串串,讓他有些分心,卻是有些想不起來他究竟說了啥。
他急得敲打自己的腦袋,不停的原地轉圈圈。那吳世勳也有樣學樣的,跟著敲打自己的頭,學著他轉圈圈。
任一向右,他卻是向左,“砰”的一下兩人就這麽傻乎乎的撞在了一起,各自摔倒在地上。
任一顧不上發飆,卻是一拍腦門,一臉恍然大悟的跳了起來,“我想起來啦!我知道怎麽收拾這火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