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大陸事了,任一再沒有牽掛,心放鬆,隻等千世鏡恢複狀態,就可以帶著眾人離開。
此時的靈大陸,雪還在不停的下,已然災。
無數房屋倒塌,許多人無家可歸,猶如活在冰窟裏,每一天都有人在死亡,這讓原本人口就所剩無幾的青雲國雪上加霜。
任一不得不把顯得幾人分派出去,盡力救治幸存者,幫他們修繕房屋,儲備炭火,糧食,藥品等各類資。
然而人力有時盡,他們救助的人,遠遠不及災的人多,再這樣下去,今冬能存活下來的人,不足五。
任一看著天上的雪,徒呼奈何!
他終究隻是個修士,而不是那造神,可以主宰天下事。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心思一,那個神的老頭,他必須要找到他才行,雖然很害怕再次到對方的捉弄,可如今,隻有此人才能救天下黎民於暴雪。
可惜,那知人白銀天被黑拐跑了,兩人也不知去了哪裏,一點音訊也無。
這靈大陸看著不大,想找個人比登天還難。不得已,任一隻能采取非常人的極端事,準備把那老頭出來。
為了不波及無辜之人,他選擇了一個四野空曠之地,就連一個山包包的遮擋也沒有的地方。
站在那裏,醞釀了一下緒後,他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手,張口就是一陣痛罵,
“賊老天,你瞎了眼嘛,為何要讓此間的黎民百姓此苦楚。”
“轟隆~”
任一耳邊聽得“哢嚓”一聲巨響,接著渾“滋啦啦”作響,發飛揚,嚴肅一個被激怒的獅子。
“嘶~~~夠勁,夠爽!”
這是天罰,修士容易通天地,但有不敬的時候,就會被天道無的鞭撻,以示懲戒。
這次的雷劈比以往的滋味大有不同,更加的電十足,如果不是任一修為深厚,換作一個尋常修士,早已經被其劈灰渣,哪還有力氣抱怨。
“有種再來!劈不死我就給我滾出來啊!”
他的囂,回應而來的又是一頓狠劈,“轟隆!”
滋溜溜抖了幾下,這酸爽的滋味越來越上頭,饒是他也有些夠嗆。
然而四野寂靜一片,他想要見到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除了再接再厲,他不知道還能怎麽辦?
“你不敢出來對不對?你就是個頭烏而已,我瞧不起你。呸!”
這一頓噴,口水直下三尺,頗有些潑婦罵街的架勢。
“轟隆隆~~~”
平原周圍遭遇了一陣陣閃電轟擊,潔白的雪已經融化,泥土翻飛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卻是要把任一埋到裏麵的樣子。
任一經曆了這麽多的轟炸,耳朵嗡嗡嗡作響,就連靈識海都麻木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嘛,這賊老天又為何這般對他,那卻還是下意識的不停咒罵著。
“我#呢%*……你……艸~~”
別說,這麽一番驚天地的咒罵,也不是沒有一點效果,那神的老頭果然出現在了坑邊,氣哼哼的盯著任一,
“臭小子,欺師滅祖的混蛋,你是不想活了嘛?老頭我這就全你。”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任一,手裏電閃爍,不同剛才的白閃電,這閃電帶著一紅的妖嬈,一危險的氣息。
電很快就凝聚球,他冷冷地一笑,“有的事不是那麽好做的,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轟~~”
球被他狠狠砸進了坑裏,瞬間把任一的影吞沒在裏麵。
沒有痛苦的哀嚎,也沒有驚天地的炸響,那球丟進去後,就如同一個皂角泡泡,悄無聲息的破滅,然後消散於天地。
而任一的影早已經不在坑底,也不知是消融灰,還是逃之夭夭。
“咦?這小娃娃……不對勁哦,在我眼皮子底下怎麽逃掉的?”
老頭對此略詫異,手指挲了一下,像個神一般掐指一算,很快臉上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
“哼!我當是誰幫了你,原來是那個罪孽深重的窺狂。若不是你,我還真是忘了還有這麽一號人。”
“出來吧,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別讓我手,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再囚你個十萬年。”
隨著他這一聲威嚇,虛空裏一陣,任一就像個辣一般被人吐出來,隨而來的是矮小的空空兒老頭。
他對這個神老頭的畏懼已經深骨髓,沒有得到任一這個主人的命令,就冒然把人了出去。
任一此時眼冒金星,神魂顛倒,對於發生了什麽,一點都不知。
“嘿嘿~~造大人,十萬年不見,你的風采依舊,不不不,是更甚一籌哇,想必這些年修行又更近一步了吧。”
空空兒腆著老臉,違心的拍著馬屁,沒想到卻是拍到了馬蹄子上。
老頭非但沒被他奉承的心花怒放,反而是惱怒,抬就是一腳,“不會說話的玩意兒,給我滾遠點,別讓我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揍一次。”
空空兒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猝不及防之下,化作一條拋線,被踹出去老遠。
“哼!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眼水沒有的家夥,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麽坑蒙拐騙幹壞事的。”
此時,任一緩過勁來,終於有一清明,使勁兒晃了晃腦袋,他盯著老頭看了幾眼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終於等到了要等的人。
“道友,前輩,小子總算又見到你了,真的是太好了,實不相瞞,小子有事相求。”
他激得無以言表,儼然忘記了這是個危險人,靠近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老頭二話不說,搬出了一口大水缸,皮笑不笑的道:“有事好說,進去吧,熬過去我可以勉強答應你一件事。”
“嘶~~~”
多麽悉的味道,差點沒讓任一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他的靈魂已經記住了這個味道,再次看見這玩意兒,整個人順間不好了,臉鐵青,渾抖,恨不能掉頭就走。
這本來就和他沒關係,靈大陸的人,是死是活和他沒有一點因果關係,他完全可以瀟灑的轉走人,何至於這麽大的罪。
隻不過,請神不容易,想走也需要狠辣的心,任一還沒修煉到這個鐵石心腸的份上,要不然也不會冒著惹怒天威的下場,也要把神老頭弄出來。
想了想,咬咬牙,眼一閉,他義無反顧的跳進了水缸裏。
劇痛如期而來,悉的哀嚎聲再一次響徹天地。
那原本被踹走的空空兒好不容易屁顛屁顛的趕回來,被任一這鬼哭狼嚎的慘聲嚇得,趴在一塊巨石後麵心跳如雷,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小娃娃,你倒是個乖絕的,不枉老頭疼你一場,說吧,有何事相求啊?”
對此,老頭還真是沒法掐指一算。
任一的命格,在他的卦象裏模糊一片,就像那千世鏡一般,什麽也看不出來。
因為劇痛,任一的靈識此刻倒是分外清明,極力製住自己想要鬼的,艱難的開口道,
“道友,這方大陸遭遇前所未有的雪災,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
老頭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這個啊,這是你造的孽,我可沒法替你消災解厄。”
“我?道友此話何解?我都幹啥了?怎麽就造孽了?”
任一聽得氣憤不已,卻是把那被湯浸泡的苦痛給轉移了幾分。
“如果不是你的逆天而來,這裏的人還將繼續遭魔的折磨,到時候死的人一樣多,能留下來的也就這麽點人。”
“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吧?他們之所以遭這個雪災,完全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
任一隻覺得心髒疼得直,他隻是想救人而已,沒想到最後,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無用功。
老頭繼續娓娓道來,“你做這一切的時候,並沒有得到天道意誌的同意,所以,他自然就不會認可你做的事。”
“我隻求你告訴我一件事,我現在還能為這個大陸的黎民百姓做點什麽?”
因為心冷,哪怕那水缸裏的沸騰,仿佛要把他煮化了,他也沒有毫知覺,隻一心想要求得心裏的解。
老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站起來往水缸裏查探了一下後,才慢悠悠的道:“等你有能力通天道意識之時,自然就能出手為這個大陸的人消災解厄。”
“到時候,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懼小小的雪災!”
老頭說完,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蓋子,滴了幾滴進水缸裏,卻是有些添油加醋的覺,原本已經有點適應了的任一,又是一番活蹦跳的嚎。
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一也從來沒有想過放棄,繼續在心裏默默地念叨通著,希那飄渺的天道,能可憐可憐他,實現他這卑微的祈求。
之後,老頭接二連三的又放了很多東西進去,都被任一這絕世特殊質給照單全收,看起來,度過了最初的苦難,現在的他已經多有了點免疫力。
一直忙碌了很久,也不見任一再哀嚎一聲,老頭有些索然無趣的打破大缸,放了任一自由。
“你這小娃娃,無趣得,一點也不好玩,還不如你那界奴空空兒。”
說到這裏,他大手一揮,原本自以為躲藏得很好的空空兒,被一無形之力抓了個正著,不由自主的被拉扯了過來。
“造…造大人,不知你有何貴幹啊?”
嗚嗚嗚……早知道,打死他也不要認主,乖乖的呆著,讓造這魔鬼徹底忘了他。
“老家夥,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認了主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嗎?”
“不敢不敢,求造大人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已經悔改了,真的,這十萬年來過得清心寡,啥壞事也沒幹。”
他倒是想幹,奈何待在這無人問津的大陸裏,被造神羈押在此,挪一下位置都不行。
也就認主了後,他才能跟在任一的旁,當個隨行小廝一般的存在,有了屁大點自由。
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被剝奪了,他好痛苦,好想哭,隻是他不是絕世人,對方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這注定是個悲劇。
“你是沒幹,那是你沒這個條件,放你出去,你就是個禍害,與其被人剿滅,還是乖乖的待在這裏,至還有條命活著。”
空空兒大悲,不甘心的掙紮狡辯著,“那是因為我之前沒有認主,行為放不羈也無人管束,今時不同往日,我的主人人品端正,仁慈善良,我落在他手裏,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呢?”
老頭沉了一下,似乎覺得以任一的修為有些不住空空兒,遲早會被這個猥瑣的家夥牽著鼻子走。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
空空兒聽出有轉機,兩眼一亮,趕忙追問道:“不過啥?”
“我這裏需要給你下個製,以免將來你作妖。”
說完,老頭也不管空空兒願意不願意,手在半空中化了一個圈,把這圈圈套在了他的腦袋上。
“嘶……這是什麽東西?”
空空兒隻覺得心肝兒抖,一不好的預直充腦門。
手了,那圈已然不到痕跡,試了試查看渾上下,也沒發現什麽不妥的地方。
心裏不由得琢磨起來,“不會是唬弄我的吧?哼,才不會上你的當。”
老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把任一招了過來,“小娃娃,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今兒個免費教你個咒。”
老頭在半空中指指點點,勾勾畫畫,弄了一串像是鬼畫符的東西,沒有一個任一是認識的,正疑著呢,就見老頭一把抓住這串閃著熒的字符,把它們碎,,最後一腦兒拍進任一的腦門裏。
整個過程說起來很慢,做起來卻很快,隻是個眨眼的功夫,任一就覺自己的腦袋裏多了個什麽東西。
他試著用靈識去,突然聽得空空兒抱著腦袋,痛得滿地打滾,還把他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啊?”
“嗬~~你小子還真夠有悟的,都還沒教你使用咒語呢,就把這猥瑣界奴收拾了。”
老頭這話,不自覺的帶了點酸意。
任一結合前因後果,隻是咧著傻笑,“那是道友栽培得好,小子激不盡。”
如果能把這雪災也給他解決了,那該多好啊!他心裏惆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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