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天拿出的東西,是一套般若大世界裏的修煉服,在神老頭的世界裏,這個寶貝是個逆天的存在,隻要穿上了,就算是神老頭,也休想輕易弄死。
而在般若大世界裏,這隻是普通的訓練服而已,雖然如此,也不是尋常人能得到的。至,對於這個世界的任一是如此。
神老頭似有不滿,白了他一眼,卻是拿出了一木棒,得瑟的道:“到頭來,還是要看我的。嘿嘿……”
“嘶……好你個老東西,這是人幹的嘛?”
“哼?如何不可以?這東西現在是我的,想怎麽理就怎麽理。”
“你還有臉說,這是你從我這裏訛詐而去的金棒,沒想到,你居然好意思拿出來當賭注。”
“廢話說,你就說吧,我這東西比你那套裝備,誰優誰劣?”
“哼!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百套,千套裝備也抵不上那金棒一汗,他們兒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沒有可比。”
這把神兵,即使是他現在的修為,拿在手裏也是相當趁手,卻被神老頭拿來當賭注,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明知他會輸,這般大方就是為了讓他難。
他真的好,難得想找個地方……
你以為他會大哭一場嘛?
作為一個超外的大能者,他會幹這麽丟人的事兒嘛?
他隻會找個地方襲那個任一的小家夥,隻要把他從那界靈的手裏解救出來,他就是最大的贏家。
隻可惜,在對上神老頭那雙迫定人的眼神後,他隻得按耐住蠢蠢的,假裝若無其事的看天看地看手指甲,就是不去看那令自己垂涎很久的神兵。
神老頭心竊喜很久,麵上卻是不顯,隻一會兒盯著任一的向,一會兒盯著麻天,防止他搞小作。
正為自己的明智之舉洋洋得意之時,很快,他的笑臉就再也繃不住,整個人難過一個苦瓜臉。
“怎麽會?不該是這樣的,這個小娃娃~~~剛才都幹了些啥?”
和他一樣疑不解的,還有那麻天。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咳咳……那小家夥怎麽辦到的?剛才是我眼花了嗎?”
麻天還煞有其事的眼睛。
他實在是很難相信,自己居然也有贏了神老頭的一天,整個人還稀裏糊塗的,啥也沒看懂。
神老頭一臉痛的出手裏的金棒,這麽極品的神兵利,居然被他當個賭注,三言兩語就已然輸了出去。
任一究竟是怎麽破開界靈的石鞭束縛的?
這還得從他負言靈開始。
就在剛才,他收到了億萬生靈對他的虔誠禱告,這子力量太過兇猛,讓他原本因為挖掘地表虧空見底的靈氣,得以快速的增長。
其中,最有用的就是言靈。
靈大陸界靈再如何厲害,也是到這方世界的製約,這言靈對他而言,一樣有效,且效果還不賴,至任一擺了那石鞭的束縛,腳不沾地就要逃命去也。
那界靈又不是真的想要把他如何,所以,他雖然跑了,這界靈開啟的儀式卻已經到位。
“主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啊?唉……回來!”
這突然而來的歎息聲,震撼到了任一,讓他原本奔逃的作瞬間定格在那裏,久久才回味過來,
“你認主了,為什麽?”
“我如今就是個殘疾一般的界靈,對於這方大陸的掌控力很低,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徹底消滅那雪災。”
雪災繼續下去,這個世界的生靈會越來越,當這個世界真的變一個末日景象,也是他徹底消亡的那一天。
任一是他遇上的,最好的選擇。
“原來如此,卻是不知我要怎麽做,才能助你一臂之力?”
這個結果不算太壞,任一說不上欣喜若狂,倒也還能鎮定自若。
他失去了一個末年小世界,換來一個靈大陸,雖然是個末靈世界,倍詛咒的迫害,且界靈還是個殘疾,但是,比起那人品及其不靠譜的空空兒,卻是好上太多。
“主人,那個……咳咳……說來慚愧啊,我沉睡得太久,把那啥界牌給弄丟了,上麵有控製這個世界的樞紐,擁有它,想要解決靈大陸的患,絕對很簡單。”
“說吧,我要去哪裏才能找到這個界牌?”
“這個的話,反正這個界牌就在靈大陸上,別的,真的沒法確定什麽?”
“噗……你這不是廢話嘛!”
任一被他們這麽一逗,一口熱差點沒噴出來。
界牌肯定就在靈大陸裏,問題是,大陸這般幅員遼闊,他總不能一寸一寸的搜刮過去,把界牌給篩洗出來吧?
他是在固定的範圍找尋自己的藍魅,就已經消耗幹淨自己的靈氣,想想要尋找一個大陸,任一隻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膽子很重,重得他有些承不起。
“前輩,現在換主人還來得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下?
“主人,我在你麵前,再不是什麽前輩,請我英俊。”
任一從善如流的趕忙改口道:“英俊,說真的,你要不要換個主人?”
他從旁協助就好,真的不想扛這麽重的重擔。
“哼哼……”英俊對於任一的不識趣,表達不滿,“主人,英俊是個隨意的人嗎?認主豈可兒戲?”
你本就不是人,隻是個界靈,還是個殘疾的。
這話,任一也隻敢在心裏嘀咕,真說出來,就會傷人了。
無端背著一副重擔,他歎息一聲,“說吧,關於界牌,你都知道點啥,總不能讓我瞎找一氣吧?”
英俊也一副頭疼的樣子,“這我可沒法幫你,我現在知能力損啊,別說界牌,就是方圓幾裏的形,我都知不到啊。”
“嘶……這麽嚴重的嗎?”
英俊已然殘廢到這般地步,那和沒有有啥區別?
突然之間,任一覺得他說想要吸取空空兒大概也不是說笑的,假如他願意,空空兒的一切都將彌補英俊的各種缺陷。
不過,估計也是杯水車薪吧,按照英俊的說法,他失去的可不止一個末年小世界。
所以,就別惦記那空空兒了。
界牌沒有尋找的方向,任一直接就放棄,到頭來,他唯一能依靠的,還是隻有藍魅。
離開這個地下溶,他打算故技重施,不料外麵的風雪突然停歇,那滿天的烏雲已然散去,就連地上的積雪也在頃刻間化得一幹二淨。
仿佛之前的冰天雪地,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英俊,我在裏麵待了多久?外間如何會有這麽大的變故?”
英俊對此也是驚詫不已,“主人,這很不正常,我有吞噬了末年小世界,所以能控製周圍幾裏的時間空間,所以,我敢發誓,主人在裏麵絕對不超過一盞茶的功夫。”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造神出的手,這世間除了這人,不會有誰有這麽大的能耐。”
麵對這樣的猜測,任一完全有認同,就在不久前,他還用了個極端的方式,把此人迫了出來。
當時此人一直說是他惹的因果,得由他自己解決,並不願意相幫。
此時此刻這麽做,豈不是在打臉?
不管如何,結局是好的,這個大陸直接過嚴冬,一下子就進了春暖花開的明春天,萬複蘇,生機,一切充滿希的樣子。
這是人世間最好的樣子。
他收起藍魅,回到皇城。
此時皇城裏已經沒有多人,大多已經回到自己的家園,準備積極努力的投到接下來的生產生活當中。
任一的出現,最為激的是空空兒,他直接上前就跪了下去,“主人,請問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我不能回到末年小世界裏去?”
被迫切斷主仆契約也就算了,就連他的老巢都回不去,這實在是太驚恐,讓他痛心疾首。
“咳咳……你還能在這裏蹦噠,並不影響你,回不回去很重要嗎?你自由了,恭喜你!”
任一上前了他的小腦袋。
空空兒突然醒悟過來,“對啊!我本是界靈,不能離開小世界,是因為自強大,還有主人你的默許,我才有這個機會出來溜達。”
“此時,我再也不用回去了,主仆契約也沒了,我還能像個正常人一般的生活,人生還有什麽比這個更的嘛?”
空空兒再也不跪了,很是果決的站起來,直了自己的腰板走來走去,心中的鬱悶之氣一掃而。
任一對此倒也不點破,任由他保持這樣的心態,隻是招呼起顯得幾人,和那國君原空打了個招呼,就啟千世鏡,準備離開這方大陸。
靈大陸已經是他的囊中之,隻要有英俊這個界靈在,這裏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能知曉,並作出最好的決策。
所以,沒有必要一直困在這個大陸裏麵。
那國君原空拉著所有的黎明百姓,對著任一之前立在宮門口的雕像不住的磕頭,一純淨而又強大的力量,即使任一在虛空裏,也不斷能接收到。
裏的言靈越來越盛,知道後麵有一種溢出的覺,他的整個子都充滿了瑩瑩之,把那漆黑的虛空世界照亮如白晝。
那是第一次被眾人所見,帶著一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眾人不由自主的後退,深怕打擾到他。
任一此時脹滿,整個人一步也挪移不,被迫停留在這裏,千世鏡的界靈小男孩正一直在發力,帶著眾人穿梭。
任一的突然拉扯,讓他的鏡麵出現了一波瀾,差點沒把他自己從鏡子裏麵甩飛出去。
“搞什麽啊?我剛才差點吐了,知道嗎?”
畢竟穿梭可不是走路跑步那麽簡單,從一個世界,去往另外一個世界,所用的時間越短,這速度就越高。
小男孩現在還沒認主,能發揮的穿梭速度有限,就這,突然的中斷,對他的損傷也不小,至短時間,他是沒法恢複過來。
任一可聽不見這抱怨,此時的他已然到某種瓶頸,隻要突破過去,就能小自己和白銀天他們的距離。
瑩瑩之不斷的衝刷,那原本蔽的經脈不斷被擴充,無盡的疼痛讓他整張臉青筋暴,甚而漲紅發紫。
這是痛到極致,隻能發出無聲的怒吼,沒有任何寶貝可以為他抵擋這樣的傷害。
除了抗,他再無別的出路。
“哎呀呀!真殘忍啊。”
這是麻天的聲音,帶著點同,又帶著點好笑。
“我說,老家夥,你確定不提供一點點幫助,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
麻天看到他還是無於衷的樣子,不得不繼續嘮叨起來,“嘖嘖嘖……你這心腸真夠的,果然,徒弟多了,人的就淡薄了啊,想當初,你對你門下的黑白雙煞多好?”
那是要啥有啥,眼睛都不眨一下,恨不能代替他們曆劫,把他們保護得滴水不。
反觀任一,雖然沒有明確的收門下,但是這人上的很多東西,帶著神老頭的影子,所說沒有關係,打死也不能信。
神老頭隻是抿,不發一言,一直死死地盯住任一。
麻天見他不搭理自己,無趣的閉上了,隻是那臉上的神態,總是抱著鄙視,同,似乎很不認同神老頭的做法。
終於,任一的極限終於到了,那祈禱祝願的言靈實在是太多,讓他的經脈終於承不住,轟然崩裂,斷無數碎片。
“啊!!!”
任一一口鮮噴湧而出,整個立時撲倒在地。
從發覺不對,到他倒下,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而已,快得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任小子,你怎麽了?”
“小兄弟……”
“師兄……”
“主人……”
所有人對著任一就要撲過去,突然一道閃電著他們的腦門而去,瞬間把他們嚇了回去。
“嘶……不會是他的劫雷又來了吧?這次能抗住嗎?”
任一這樣生死不知的狀態,眾人對其能否度過實在是沒底氣,隻能隔得遠遠的,不停的呼喚著他,希他能早點清醒。
他們自己可沒本事靠近一步,那劫雷的威力他們可是都領教過,不是他們能承的,一不小心就得化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