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那灰蒙蒙的一團靈氣,占據了歸靈世界的大半江山,姑隻覺得大開眼界,臉上寫滿了大寫的服氣,徹底相信眼前的任一,真的活過來了。
隨即,的眼前突然亮了一下,“小道友,既然亡靈世界在此,你能幫我找到淩雲子在裏麵嗎?”
“姑,我試過了,裏麵並沒有淩雲子師傅。他不在此界,隻有這麽幾種可能,要麽當初出事後,死道消,連亡靈也沒有逃出來。”
“要麽就是他還活著,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又或者……他的亡靈在去往亡靈大世界前,就被人捷足先登抓住了。”
姑眼神一暗,裏麵盡是失落。
難過了一會兒後,想到某一種可能,再次燃起了希,“我相信他還活著,我會找到他的。”
就這麽微弱的希,點燃了繼續活下去的希。
“姑……你和淩雲子師傅,你們兩個……”
任一隻是覺得,兩人當初看起來像冤家對頭一般,懟生懟死,原來是對歡喜冤家嘛?
否則的話,剛才應該不會在哭吧。
應該哭了很久才對,那雙眼睛已經腫得像草莓。
任一不是很明白,與深的人分離會是何種心。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藍靈了,自從離開靈大陸,踏上這虛空,兩人就已經不再相見。
如果他知道,那個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子,曾經就躺在他的懷裏逝去,大概,他就能理解姑此時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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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巨響,石屑飛濺,塵土漫天飛揚。
從煙霧裏麵跑出來兩個人影,他們一個穿著一聲黑,一個則是純白,兩人都帶著鬥篷,把大半臉頰遮蓋在影裏麵。
沒有人能看到他們的真容,就連死人,或者說,他們最親近的人,也就是從小把他們養到大的師傅也不行。
白的白銀天,黑的黑。
這二人因為修煉太懶散,被他們的師傅,也就是神老頭丟到這境裏麵來,沒名其妙曆練。
二人初時,並不覺得有多難,隻當來此一遊,繼續兌對方,甚至,還給對方下絆子,以此為樂。
然而,隻不過在這境裏麵待了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就很果斷的摒棄前嫌,攜手同行,共渡難關。
這個境,並不是屬於那原先的虛空世界,而是在域外。
在這裏,遇上危險的時候,他們沒法再輕易撕裂虛空屏障,甚至,他們從前引以為傲的法,在這裏就和星星之火一般,弱得連柴禾都點不燃,想要劈砍斷一手臂細的樹枝,都能把他們上所有的靈氣榨幹。
就算如此,那樹枝依然不見斷裂的痕跡。
後麵,不信邪的兩人對那些看起來弱的花花草草又是一頓破壞,以他們的能力,他們居然……隻配扯下幾片樹葉。
兩人初時,還一度以為這境世界是由奇特的材料打造而的,並不是自然之,他們破不開也有可原。
直到看到一隻普普通通的小猴子,在樹枝間來去,把那些樹枝輕易折斷後,才不得不落寞的承認,他們在這裏就是個普通人,屁也不是。
試問,在這樣的狀態下,他們拿啥去對抗?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後,一直龐大的野在追擊他們,對方真的是一隻普通的野,一隻長了獨角的年牛。
它沒有運用什麽靈氣法攻擊,隻是本能的攻擊,就能催金碎玉,打他們兩個就和摧古拉朽一般的容易。
“黑,怎麽辦?那蠻牛越來越近,我快跑不啦!”
白銀天著氣,渾答答,那是因為長時間的奔跑,泌出來的汗水。
現在的他,服破爛髒汙,一點形象也沒有,和從前那個躺在虛空裏睡大覺的慵懶形象大相徑庭。
他大概已經很久沒有照過鏡子,好好看看自己的尊榮。
黑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現在又累又,渾沒勁,已經不想再繼續奔命。
別沒跑過那蠻牛,自己先給累斃。
“呼呼呼……沒轍了,真的好累,那頭蠻牛太兇悍,咱們手無寸鐵,拿它沒轍啊!”
他一屁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自從三天前遇上這頭牛,他們就一直於神經高度張的奔跑狀態。
偏偏那牛忒固執,不吃不喝也要追到他們,執拗的令人絕。
兩人都不想再跑了,自然很快就被獨角牛給追上。
它的兩個大鼻孔裏“哼哧哼哧”著氣,眼含怒威,看起來有些暴躁,也是累得不輕的樣子。
看到自己的獵倒在地上,自然是一步不停的向前猛衝,誓要把兩人一角扯碎片。
“啊……它來啦!這一次死定啦!哦……”
白銀天虛弱的說完這一句話,就閉上眼睛,準備等死。
至於反抗,算了吧,這大家夥就是個刀槍不的,他累死了也拔不下對方一,還不如洗洗睡了,由得它幹嘛幹嘛。
就當一陣腥風撲麵而來,眼瞅著兩人就要被那牛蹄子踩於腳下,那獨角牛突然渾搐,僵的向著一旁歪倒下去。
兩人不明就理,對於自己突然來的幸運大意外,原本已經沒啥力氣的人,被這一幕刺激得渾充滿了幹淨,跳起來就是一頓狂呼,
“哇哈哈……我居然還活著!太好啦!”
“該死的畜牲,你也有今天,我呸!”
兩人又蹦又跳,說不出的快活。那笑聲蒼勁有力,和剛才等死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唉……兩個憨貨,別說我認識你們。”
草叢裏走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不停的拍打著上的草屑種子。
這個境裏的花草似乎都很兇悍的樣子,雖不吃人,撓你兩下,刺得你頭破流,還是可以的。
白銀天驚喜的大出聲,“師傅,你可算來救我們啦,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差點就死了啊!這裏太恐怖,我想回去,求求你了,你快送我回去吧!”
另外一邊,黑也忙不停的點頭,“是啊是啊,師傅,這裏太過詭異,太邪門,咱們若是再待下去,用不了多久,非得死在這裏當一坨料,你就忍心嗎?”
“我忍不忍心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地方來了就不能出去,所以,你們死心吧,要麽努力鍛煉自己,讓自己能獨當一麵,說不定還有出去的可能。要麽,就像剛才那樣,等死就好。”
老頭的話,驚得兩人連連後退,“什麽?這裏不能出去?那我們且不是……”
他們這般懶惰,這麽弱,那麽離死就是遲早的事兒,一點懸念沒有。
“哼,別說是你們,就算為師在這裏,也別想好過,不功便仁,這裏可不是什麽溫鄉,能讓你們在這裏養老。想要活著,就得拚命,就得努力。”
老頭話才落地,就見黑已經一屁坐了下去,“算了吧,我不想努力了,我隻想靜靜的躺著,死不死吧。”
“我……我也不想努力了。”
白銀天也跟著坐了下去。
兩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
“你……你們……氣死我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就這麽想不開嗎?快起來努力啊!”
老頭大聲怒斥著。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從前努力修煉的兩個人,如今怎麽會變這樣一副德行。
怪隻怪他丟下二人萬年之久,兩人在那虛空世界縱橫無敵,寂寞得靈識都能長草,除了沉睡,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幹點啥。
睡多了,大概人就睡懶了吧,生死看淡,不服就睡,別的都不心。
就像此刻,兩人又又,都懶得吃東西一般,已經懶出了天際,懶出了人生的新高度。
老頭真是悔不當初啊,早知道會這樣,說啥也要把兩人帶在邊,好好的苗子,也不至於因為疏於照料,就這麽長歪長殘。
“給我起來,必須努力啊!死在這裏可不會再有來生,你們將徹底灰飛煙滅,懂了嗎?”
“懂了啦!”
兩人有氣無力的回應著,那表哪裏像是懂了,更像是無所謂了,咋咋地。
“唉~~~就算你們的師傅我,也死在你們麵前,也無於衷嗎?”
老頭恨鐵不鋼的怒瞪著二人。
他現在就恨不能提起子,狠狠收拾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做個懶人不是會死,還會痛得生不如死。
好在,這番說辭之下,兩人還沒喪盡天良到,對師傅的生死大事不管不問的地步。
“師傅,你老人家怎麽會死,要死也是我死你前麵。”
“師傅是諸天萬界最厲害的人,誰敢要你死,必先踏過我的。”
二人一唱一和,卻是很維護老頭。
“唉……師父不是和你們開玩笑的,知道這個境啥嘛?”
二人齊齊搖頭,他們還真是不知道。
當初老頭各自給了他們一塊令牌後,就把他們丟到這域外虛空世界裏來,還沒看清這是個啥怪陸離的世界呢,就見那令牌芒閃爍,他們的麵前陡然出現一扇古樸的青銅大門。
隨著令牌芒打在那大門手環上,這閉的大門瞬間打開,一陣狂風從裏麵席卷而來,兩人就像待宰的羔羊,毫無懸念的被這狂風卷裹著進那青銅大門。
當時,那虛空裏似乎還有旁人圍觀,也想趁機竄進那大門裏,人才剛挨上邊兒,就被一冷風直接吹飛出去十萬八千裏。
那大門“清理完門戶”後,隨即“啪”的一聲狠狠關上,再不給外人進的可能。
青銅門出現得很快,消失也很快。
估計下一次打開,可能就沒那麽便宜,需要修士的修為達到一定的高度才可以。
很顯然,白銀天和黑兩個,現在一點能力沒有,想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再次打開這個青銅大門出去,那基本上是沒有希的事。
兩人來得倉促,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底細,此時聽得師傅這麽一說,心裏也疑得。
隻是對待師傅,終究不同,就算再沒用,保護師傅的心還是有的。
老頭看到他們那不死不活的眼神,暗暗歎息一聲,卻還是選擇如實相告,“此境鋼果境,所有的植,哪怕是沙石泥土,都帶有鋼屬,想要活下來,就得把自己也打磨鋼。”
白銀天很是為難的攤攤手,“師傅,我也想變一個好鋼,守護你的安全,問題是,我不懂該怎麽做啊?”
黑呀嘿嘿一笑,“師傅,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可不會這麽高深的技活。所以……”
“呸!說來說去,還是你們懶,放心,你們師傅我心狠手辣,保準幫你們改掉這個陋習。”
自己養大的徒弟,說啥也要給他掰回正途。
當看到老頭隨手撇下來一樹杈,二人的臉瞬間變了,“師傅~你你你~你想幹嘛?冷靜點,聽我們說……”
這樹杈看著就隻是個普通的木製小子,但是堅韌得可怕,若是被其收拾一頓,不用說,絕對打斷他們的。
“現在知道怕了,晚啦!”
“啪!”、“啪!”
一人一子,正正好打在多的屁上,頓時就見兩人嗷嗷喚著,一蹦三尺高。
“哼哼……師傅帶你們上進,誰敢拖後,這一子就是前車之鑒,接下來的曆練,我看誰再敢工減料。”
說完,又是一子甩了過去。
“不要啊,師傅,我們錯啦!”
黑白二人還以為師傅要繼續鞭打他們,嚇得頭腦,護住腦袋和屁,生怕再挨上一記。
這子打人可不是一般的痛,現在隔著子一層薄薄的布料,也能很清晰的到那被打過的地方,鼓起來一條誇張的紅棱。
老頭的子是奔著二人的腦袋……中間去的,“砰”的一聲,雖然不是打在他們的腦袋上,石屑翻飛,撲簌簌的濺到他們的麵門上,同樣是嗷嗷的下場。
黑對於容貌並不十分看重,對此倒也安然,隻是痛得齜牙咧的直冷氣。
白銀天不同,他一副世界末日降臨的誇張表,裏啥也說不出來,隻不停的尖著,蹦噠著,已然要崩潰的架勢。
老頭眼前一亮,這徒弟對臉這般看重,以後若是懶的話,他是不是可以巧妙借用一下,絕對會讓他的那張臉要不,簡稱不要臉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