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管家順著喻唯一示意的方向看。

見到了相冊中的盛明月。

約莫是大小姐十八歲時期的藝照片，據老宅上一任管家說，大小姐生得，是盛家乃至榕城那一代絕佳的人，靜態的照片削弱了的，親眼見著那才是字詞都形容不出來的驚艷。

可惜盛管家沒這個福氣。

大小姐去世后，爺被老夫人接來榕城那年，他才來老宅做管家。

錯失了目睹人的機會。

也許是人和人之間存在無形的吸引力，所以夫人會對大小姐一眼上心。盛管家開口要解答的疑，就又聽見喻唯一嘟囔：“前幾天在F國蛋糕店外我見到了，也是穿著照片里這條法式孔雀藍的連，很漂亮——”

“您在F國烘焙坊外看見了這個人？”

盛管家手指落在相冊上。

定格在盛明月上。

他語氣有點不對，神態也有些驚訝慌張。喻唯一不太懂，點頭再次肯定道：“還找我借了錢，我看生得漂亮，把老公錢包里所有錢都借給了，——”

沒等喻唯一說完，盛管家徑直離開了房間。

喻唯一：“……”

了眼盛管家匆忙離開的背影，手了自己的耳垂，捧著相冊折回沙發那邊，繼續趴上去游覽老照片。

另一邊。

聽見樓梯上‘咚咚咚’的凌腳步聲，孫嫂抬頭去，就看見盛管家火急火燎的影。停下手里的作，朝他走過去：“怎麼了？”

“夫人說在F國見到了大小姐！”

“姑爺的母親？”

“是的！夫人說見到了，還借了錢給大小姐！”

“可是姑爺的母親不是生姑爺那天羊水栓塞在產房里去世了嗎？牌位和骨灰一直放在夫家代公館——”

前幾日F國。

與代尊對抗的那方勢力，有意將政的水攪得更渾。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盛世先帶著喻唯一回了榕城。

今天上午盛世搭乘飛機又去了F國。

專程去拿母親的牌位和骨灰。

“夫人是不會說謊的！說見到了那就一定是見到了！”盛管家滿臉肯定，他箭步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手柄，即刻撥通。

彼時。

F國國際機場。

飛機翔落地，許特助跟著盛世從VIP通道出來。途徑機場大廳時，瞥見口聚集了一大群特警人員。

正在逐一排查進出站的人。

這次闖F國的恐怖分子似乎是襲擊了總統府，所以代尊大規模派遣人員封鎖進出F國的海陸空三通樞紐，甚至還想國際申請援助。

這是代尊上位以來弄得最聲勢浩大的一次。

規模太大，引起民眾恐慌。

閣議員們已經不止一次向代尊提議，停止面向全國所有通出口的排查，但是代尊沒有采納，每日還在加派武警隊伍。

登記了人員信息，檢查了車子前后座和后備箱，路口的警察才放行。

許特助重新驅車子。

他開著車，道：“先生，蔣老爺邀請您下午前往蔣家府邸。”

盛世坐在后車座。

男人面冷淡。

手機屏幕亮著，正垂眸給誰發信息。打完了字，他才‘嗯’了聲回答。

蔣家與代家不和。

F國的總統多從這兩家產生。

上上屆F國大選，年紀尚輕的盛世便是暗中聯結了蔣世曜，讓勝券在握的代尊落選。如今也一樣，要扳倒代尊，盛世當然會從對家手。

街道上武警人員肆行。

許特助隔著車窗了一眼，很是好奇：“代尊行事果決，不留把柄。這次的事不像他的作風，不知道他在策劃什麼。”

不管策劃什麼，口碑已經崩了。

F國民眾人心惶惶。

武警人員排查得太嚴格，跟部分民眾產生了肢沖突，輿論四起。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為閣議員的二十年里，代尊秦木蘭夫妻搭檔，在鏡頭里做了許多造福人民的好事，功讓代尊在大選之際得到全國三分之二的選票支持。

這次抓捕恐怖分子，估計已經敗掉大半了。

許特助猜測：“估計抓的不是恐怖分子，而是丟失了重要的東西。”

比方說機文件？

猜不準。

反正奇怪的。

不過，目前的局面對盛世是有利的。代尊越是于下風，盛世的贏面就越大。

-

半小時后。

車子抵達代公館門口。

代尊上位后住了總統府，這棟莊園就空了，只留了兩個傭人在園打掃衛生。

盛世下了車，門口金發碧眼的老管家過來迎接他。

領著他往屋子方向去。

院的海棠樹枝繁葉茂，高大直。現在是九月中旬，花期已經過了。這棟占地面積龐大的莊園，盛世只對這滿園的海棠存有深刻記憶。

每年五六月份。

海棠陸續盛開花朵，莊園瞬間被染白。

“爺，留意腳下臺階。”老管家道。

“嗯。”

“我讓人準備了飯菜，不知道您的口味還跟小時候一樣嗎？您留下來吃完午餐再走嗎？”

“不吃了。”

“……”

許特助沒跟著一起進去。

他站在院子里等，閑著無聊走去海棠樹底下，抬頭了這片蔥郁的樹林。

進來的時候五公里林蔭道也都是海棠。

這不讓許特助想起榕城市區綠化帶兩旁的海棠樹，每年開花的時候特別漂亮，吸引許多外城游客來賞玩。

手機響聲讓許特助回過神。

他拿出震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盛家老宅座機的號碼。

老宅的？

電話接通，那頭盛管家急切的嗓音就砸了過來：“小許，你和爺到達F國了嗎？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得告訴爺，事關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