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姨,”剛一開口就被應夏打斷,應夏笑了笑道:“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以后我名字就好。”
孫阿姨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欸,好。”
“你剛才想說什麼?”應夏問。
看應夏的態度,孫阿姨哪里還敢再說什麼,原本他們的事也不是一個傭人能手的,只好扯了些別的家長里短閑聊,應夏時不時回復一句。
一頓飯吃完沒多久,應夏的電話就響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應夏接起:“您好,哪位?”
電話那頭頓了頓:“太太,我是老劉,先生讓我來接您去醫院。”
應夏皺眉,去醫院做什麼?往臺下看了一眼,樓下當真停著那輛悉的邁赫。
直接回絕:“你回去吧,跟他說我不去,還有,以后別我太太。”
老劉道:“我們說的先生哪兒會聽啊,還是去一趟吧。”
應夏又說了兩遍不去,然后掛斷了電話。
在沙發上坐著玩了會兒手機又看了會兒電視,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又走到臺往下看,那輛車還沒離開,看來老劉是準備和死磕到底了。
應夏再次撥通司機老劉的電話,對方死活不肯離開,應夏無奈,只好打給陸錦川。
接到電話時,陸錦川正在辦公室聽幾個高管談新項目的事,突兀的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很快接起。
“什麼事?”
“我知道。”
“你覺得我為什麼讓他去?”
“所以,你如果不想我親自來接你,就自己乖乖去醫院。”
幾個高管都看見老板一邊說著威脅人的話,臉上卻帶著見的笑容,看起來莫名的瘆人。
電話被掛斷,陸錦川把手機丟回桌上,淡淡道:“繼續。”
他一邊聽著,手指下意識在桌上敲擊,沒過一會兒就忽然起。
“我還有事,你們討論好了再告訴我。”說完拿起外套出門。
應夏掛斷陸錦川的電話,氣不打一來,古代皇帝都沒那麼專制,管天管地還管前妻拉屎放屁。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還是找了件外套裹著出門,不想陸錦川又來找。
然而到了醫院,一下車就傻眼了,一眼就看見靠在車門上煙的陸錦川,他那副皮囊,太扎眼了,引得路人頻頻去,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陸錦川抬眼掃了一眼,走到垃圾桶旁熄了煙,轉頭道:“走吧。”
應夏上前兩步跟上:“我來做什麼?看你的新歡?”
這話一出口,簡直想把自己舌頭給咬了,聽起來怎麼都有一怨婦的味道在。
最近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說話都夾槍帶炮的,自己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陸錦川瞥了一眼,攬著的肩把他挪到自己左手邊,抓住的右手。
使勁掙了兩下,死活甩不開他的手,被陸錦川拉著,乘電梯上到六樓,直接去了方淮的辦公室。
陸錦川把按坐在椅子上,然后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對方淮說:“看一下手臂上的傷口。”
應夏一怔,以為陸錦川是讓來探趙如一。
方淮有意調侃他:“我是陸家的私人醫生,你們不是離……”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錦川一個冷眼掃了回去。
方淮舉起雙手:“得得得,惹不起,我怕挨揍,來,夏夏妹妹,給我看看。”
應夏正準備說不用,的手還要兩天才換藥。
陸錦川直接眼皮一抬:“你喊什麼?”
方淮小聲地嘟囔了句:“喊個名字還不行了?”
陸錦川轉而看向應夏,眼神平淡如水:“如果你想快點擺我,最好麻利點兒。”
應夏咬咬牙,掉外套,把袖卷起來過去,對方淮道:“應該沒什麼,醫生說三天再換藥。”
紗布的周圍因為這兩天穿服,四周已經被得卷了邊兒,方淮握著的手臂看了看,剛手去拆紗布,就聽陸錦川道:“等等。”
應夏和方淮同時看過去,陸錦川面不改道:“換個護士的來。”
繼而抬起下指了指:“松開。”
方淮看了看自己放在應夏手臂上的手,半天才反應過來,呆楞著兩手一放。
默默翻了個白眼,這都離婚了,別人一下也不行?
電話按了線,喊了個護士進來。
應夏也在心里罵了陸錦川無數遍,越罵越氣,等護士進來,覺房間的溫度似乎都比外面要冷上幾分。
“陸總,方醫生。”小護士輕車路的打招呼,卻沒見過應夏,只能稱呼:“這位病人。”
陸錦川頷首,一言未發。
方淮笑了笑道:“你幫看下傷口,再理一下。”
護士點點頭,小心地拆開紗布,正準備轉去扔,一抬眼就看見陸錦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一旁。
陸錦川的視線落在應夏傷的手臂上,一寸長的傷口,了五六針的樣子,傷口上有深的藥,看起來異常猙獰。
陸錦川的抿一條直線,見護士拿著棉簽涂抹傷口周圍,他別開臉道:“我出去支煙。”
方淮看他轉出門,立馬跟了上去,兩人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旁。
“怎麼,離婚了知道舍不得了?心疼了?”
陸錦川斜靠在墻上,掏出煙盒出一支煙點燃,反問道:“不說話我他媽能當你是啞?”
方淮嘿嘿一笑,這話一聽他就知道答案了。
陸錦川平時人模人樣,還真有點兒霸道總裁那麼回事兒,但是他如果像現在這樣連里子也不藏,直接口,說明他這是被人刺到了痛,陸半城要跳腳了。
都說陸半城一跺腳,北城都得抖上一抖,現在看來也還好,不像是暴怒,倒像是有點郁悶。
方淮試探道:“你真準備和應夏就這麼算了?”
陸錦川沒回答,半晌才道:“怎麼算?”
他語氣中有淡淡的無力,這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陸錦川能夠說出來的話。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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