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苒苒頓了頓,繼續說:“你就不一樣了,你看起來不爭不搶,但是所有的東西都會自覺向你涌來,這就算了,偏偏你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難讓人不討厭。”
“不是所有。”應夏背對著,忽然開口。
“什麼?”
應夏道:“不是所有東西,有些我想要的,很多年都得不到,這樣你平衡嗎?”
聲音有些許落寞。
都說淡,看似對什麼都無所謂,其實不然,有些人,割舍了這麼多年,還是割舍不下,一就像把心都剜去了一塊。
回過頭看祝苒苒,正想說什麼,忽然變了臉,抬腳就朝祝苒苒沖過去。
祝苒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應夏大力撞到一邊,摔在地上。
“哐——”
剛搭建好巨大的背景墻倒下來,激起塵煙。
祝苒苒好不容易從驚嚇中回過神,著嗓子喊了兩聲應夏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
爬起來就往外奔,邊跑邊喊:“出事了!快來救人!”
沈修與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他早看到應夏和祝苒苒一起過去,也沒太過在意,聽見聲響的第一時間就往這邊跑。
現場一片狼藉,他抓住祝苒苒,厲聲問:“人呢?”
祝苒苒已經嚇哭了,手指了指垮塌的背景墻,“在下面。”
沈修與呼吸都輕了,愣了一瞬才開始搬碎裂的墻。
其他工作人員也很快趕來,三下五除二很快搬開,一個趴在地上沒的人逐漸了出來。
沈修與沖上去正準備扶。
趴在地上的人忽然抬起左手,輕輕擺了擺。
沈修與把旁邊的人一攔,“先別,有的傷的人不能搬。”
大家都圍一圈看著。
應夏趴在中間,心想今天還好穿的是子,要是子,四仰八叉趴這兒讓人圍觀,真丟不起這個人。
“哪兒疼?”沈修與蹲在旁,眉心擰得死。
過了好一會兒,應夏忽然撐著自己翻了個,換仰躺在地上,了口氣,里出兩個字,“沒事。”
祝苒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沖應夏吼:“你是想嚇死人麼?沒事我剛才你那麼多聲不答應!”
應夏手在側了,掏出一小塊石頭,抬手朝祝苒苒扔過去。
石頭落在祝苒苒腳下。
應夏說:“運氣不好,剛好硌到口,疼得我說不出話來。”
“活該。”祝苒苒把石頭一踹,扭著腰轉走了。
又恢復了傲準一線小花的模樣,仿佛之前的和應夏說話的是另一個人。
沈修與扶著應夏站起來,“真的沒事?”
“沒事,背景墻不重。”應夏手了口。
沈修與松了口氣,笑著說:“要不要我幫你?”
“滾。”
應夏本來沒啥事,可惜不知道哪位熱心人之前打了120,救護車來了是被拉去醫院溜達了一圈,全上下檢查了個遍。
最終得到一個結論,沒啥事兒,就是有點兒貧。
剛一回到劇組,所有人都愁眉苦臉。
應夏笑了笑,“大家都怎麼了?我沒事啊。”
制片人坐在躺椅上,眼神極不友善地剮了應夏一眼,“人是沒事兒,拍攝工作被停了。”
應夏納悶,看了看其他人,有的對笑笑,有的刻意避開的視線。
看來和自己有關了。
今天已經拍攝不,沈修與剛卸完妝發走出來,同行的還有寧。
他沖應夏招了招手,“走,一起回去。”
應夏走過去,“發生了什麼事?”
寧剛想說什麼,沈修與先一步開口:“安全事故,責令整頓。”
應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向寧,“你剛才想說什麼?”
寧笑了笑說:“和沈前輩說的一樣。”
晚上應夏趴在床上和譚菲打電話。
譚菲說:“你怎麼這麼倒霉,今年也不是你本命年啊,進多次醫院了?”
應夏說:“本命年更倒霉。”
“怎麼說?”
應夏拿著遙控換臺,隨口道:“本命年不是離了個婚麼。”
譚菲“切”了一聲,“那救贖,離苦海懂不?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年就是為了還去年的債來著,不過也是萬幸,你那純天然的,不然這麼一硌,鐵定得換假,萬幸萬幸。”
譚菲忽然話鋒一轉,“最近陸半城聯系你沒?”
應夏搖頭,想著電話那頭的譚菲看不見,又說:“沒有。”
“喔……”譚菲把尾音拉得老長。
應夏知道不會平白無故問這樣的問題,“想說什麼就說,支支吾吾干嘛。”
譚菲立馬打開了話匣子,“我跟你說啊,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你看我們姐妹這麼多年,我肯定不會害你對不對,就算……”
應夏提醒,“鋪墊太長。”
譚菲說:“我前天晚上去皇庭,見陸錦川了,他……怎麼說呢,他狀態不大對。”
應夏皺眉,從床上坐起來,“嗯,然后呢?”
譚菲的語氣難得的嚴肅,“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把兩個人按在大廳里揍,你不知道他那個樣子,看起來太恐怖了,像要殺人,他那幾個朋友也在,都沒上去攔,等其中一個都失去意識了才把陸錦川拽開。”
“你知道嗎?”譚菲繼續說:“這都不是最可怕的,以前我也聽你說過陸錦川在高中的時候打架,這也不奇怪了,奇怪的是他后來看見我了,竟然還對我笑,他上手上都是,我他媽當場嚇尿了好嗎?你說陸錦川不是瘋了吧?你要不要提醒一下他邊的朋友,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應夏握著手機沒說話,眉心不由自主地蹙起。
譚菲“喂”了一聲,應夏回過神,“嗯,我在聽。”
譚菲說:“我雖然吧,對陸錦川是多有不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那幾年他確實把你照顧得很好,你看看你,十指不沾春水,不諳世事的模樣,都是他給慣出來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他,我覺得你說的話他應該會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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