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太跟著邢遠,一進門就笑容滿面,“錦川吶,怎麼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說一聲,好歹是……”
見到沙發上的方淮,孫太太立馬打住,“呵呵,有客人啊。”
“不是客人,自家人。”陸錦川靠在床上,打量了兩人一眼,問:“什麼事?”
孫太太捅了捅兒,孫笑語拎著果籃上前,結結道:“特意來,來探您的。”
邢遠把果籃接過來。
陸錦川抬了抬下,“行,心意收到,邢遠,去送送。”
這節奏簡直太快了,人都還沒坐過。
孫太太還想再說什麼。
方淮一抬表,“該做檢查了啊,我去護士。”
孫太太尷尬地笑了笑,跟著邢遠走了,孫笑語還一步三回頭地看陸錦川。
方淮探頭看人確實走了才開口,“那小姑娘對你有意思。”
陸錦川神淡漠,好似在說對我有意思的多了去了。
方淮“切”了一聲,問:“這一家子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吸鬼,能啃得你連骨頭渣都不剩。”
陸錦川冷冷一笑,“那也得看們啃不啃得下來。”
方淮:“你準備怎麼辦?”
“看想不想知道吧,”陸錦川聲音有些淡,“想知道我就告訴,不想牽扯上過去我就把事理了。”
方淮手指點了點說:“可算是開竅了,有什麼就得兩個人一起面對,別什麼事都自己大包大攬的接下來,也得看看是不是對方想要的。”
陸錦川抬眸,神有些冷淡,“你在教訓我?”
方淮兩手舉到頭頂,“我哪兒敢啊,我……”
“教訓得好。”陸錦川忽然道。
方淮下都要掉了,這還是他認識快二十年的陸錦川嗎?
“說的是,我要是早這麼教育你,你也不至于現在連家門都進不了,那我再給你出個主意。”
陸錦川看著他等待下文。
方淮道:“別把人得太,給一點時間慢慢想,但是你得把認錯的態度拿出來。”
陸錦川出院是在一周后,尚未痊愈,但是基本的行走沒什麼問題,他是個停不下來的人,這麼些年習慣了。
陸錦川住院的日子,應夏再也沒去看過他。
去看他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兩人還是夫妻,比如他是為的傷,然而不去的理由只有一個,心里仍舊覺得憋屈。
換句話說就是,氣沒撒夠。
說的也是,過的傷害是實打實的,哪兒能那麼快說忘就忘。
應夏研究了幾天,總覺得方案上還是有所缺失,拿著標注好的方案找到黎芳。
“黎總,我覺得給陸氏的方案還有所欠缺。”
黎芳在工作上向來敬業,接過應夏的標注翻開查看,“你覺得問題出現在哪里?”
方案是給陸氏的,既然老板娘都說不好,那就是真的不好。
應夏道:“我們公司從來沒接過陸氏這樣的大項目,之前做的項目不論在經費上還是實施上都有一定的局限,這樣的局限限制了我們的思維,所以在給陸氏的方案上也有所保留,更趨向于保守,但是這樣的保守偏偏是陸氏不需要的。”
“嗯,接著說。”黎芳點頭。
應夏又遞過去一個文件,“我之前在陸氏工作過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參與核心策劃,但是對其稍稍有些了解,這幾份是我托之前同事拿的資料,幾個陸氏最為功的案例,這里面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在創作上更為大膽。”
黎芳看了一遍,說:“確實是這樣,可是方案已經過去了,陸氏那邊也確認了,可以按照方案執行。”
應夏愣了,不會吧。
黎芳苦口婆心,“其實吧,你不需要這麼……怎麼說呢,嚴謹,既然陸氏覺得方案可行,何不試試呢?”
黎芳沒用“軸”這個字眼,而是換了更為好聽的“嚴謹”,在看來,為陸氏的,完全不需要在這些事上較真。
但是應夏就是屬于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好的那種人。
“可是可行和功是有差距的。”應夏說。
黎芳有點頭大,但又不敢把話說得太重,只好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呢?”
應夏道:“我覺得應該重新提一份方案過去。”
雖然應夏說得很對,畢竟是在大企業呆過,不論提出的問題還是給出的意見都很中肯。
但是只要方案確認了,就表示這個錢公司可以拿到,之前加班加點弄了這麼久,誰還愿意這麼折騰,黎芳自然也不愿意。
黎芳道:“那方案已經上去了,我手頭還有其他的案子,要不你去陸氏和他們通一下這個問題,看看甲方怎麼說。”
應夏有些猶豫。
黎芳又道:“嚴謹是好事,你可以去通看看,如果對方要求改我們再按要求辦事。”
應夏沒猶豫多久,午后就拿著方案到了陸氏,前臺通報一番后,應夏上了企劃部四十五樓。
企劃部經理去了樓上開會,應夏便被安排在休息區等著。
等待的空閑,應夏拿出筆,又仔細地查一遍方案,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好做個標記。
兩名員工去完洗手間回來,不經意間看見沙發上坐了個人,定睛一看,不是以前的同事又是誰。
人穿著高跟鞋走近,“好久不見啊,應夏你越來越漂亮啦。”
應夏抬頭,勾了個淡淡的笑容,“好久不見。”
以前做同事的時候,莊涵就最討厭應夏,原因很簡單,喜歡的人對應夏有好。
而今應夏那個笑容,雖然隨意,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覺,莊涵更是看著就厭煩。
莊涵坐到應夏對面的沙發上,“聽說你去了誠遠,你怎麼想的啊?都說人往高走水往低流,我覺得你還是試試能不能回來,我們部門之前被陸總開了好多人,最近正缺人,說不定能破格錄用你。”
乍一聽句句都在為人著想,仔細聽全都是在放屁。
應夏合上文件,筆頭在上面敲了敲說:“有什麼區別嗎?還不是給陸氏做項目。”
莊涵冷哼了一聲,“不一樣的呀,誠遠是給陸氏打工,在陸氏……”
“你在陸氏工作難道就不是打工?”應夏打斷。
莊涵噎了噎,“確實是打工,但是一個甲方一個乙方,能一樣嘛,就比如你現在,來了也只能坐冷板凳。”
話音剛落,莊涵后就走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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